不知道
沈彥目光沉沉盯著他手機上的幾條消息,良久,坐到段小白的電腦前,手指迅速舞動,鍵盤被敲得劈裡啪啦響。
再說葉清清和段小白打好招呼後,離開衛生間前,突然發現,在陸澤私人彆墅的衛生間地上,留了一根女人才會有的長發。
她自己的頭發是純黑色的直發,陸萱的頭發是微微卷但也是黑色的,而地上的那根,是棕黃色的。
哦。
看上去還挺禁欲的陸總啊。
葉清清心裡笑了一下:難怪不讓妹妹進的私人彆墅,讓她進來了。
不過呢,他是想要讓妹妹撞破什麼?還是想怎樣呢?
出了衛生間,之前那個尷尬的蘋果已經消失了,陸澤一個人坐在沙發上,神情恍惚,看上去像是想什麼想得入迷了。
葉清清注意到,茶幾上多了酒杯,還有名貴的酒。
在想什麼?她湊過去,輕飄飄來了句,打斷了陸澤的思路。
陸澤的視線在她臉上停留了一瞬,而後非常自然地,將桌上酒**裡的酒倒進酒杯,兀自輕抿了一口。
他身上縈繞著一股淡淡的氣質,那種讓男人顯得格外迷人的,憂傷氣質。
畫麵太過於詩意,而葉清清這個心中沒有詩的俗人,腦海中飄過兩個大字mdash;mdash;裝逼。
一杯酒引儘,陸澤渾身的氣質似乎有了些許變化,之前那般嚴謹的紳士風度似乎緩緩變成了淡淡的慵懶,甚至有種看破紅塵般的灑脫?
他斜斜地靠在沙發上,沒有一絲刻意的姿勢卻莫名混雜了優雅和不羈,眼皮似垂非垂,眼神裡像有什麼在閃爍,又像是一片沉靜。
人生如戲,全靠演技。陸家人似乎在這方麵深有造詣,特彆是陸澤更可以算得上天賦異稟了吧?
不過不知道和沈彥比怎麼樣?
沈彥的演技大多時候都是被動技能,陸澤這個應該算是主動技。
葉清清悄悄撇了撇嘴,揉了揉額頭,心裡默念了一句:可以開始你的表演了。
你覺得,我為什麼要幫你,為難自己親妹妹?陸澤的視線還停留在顏色鮮豔的酒水上,聲音輕輕飄飄的沒有力度,像是喃喃自語。
也許她總坑你,你不高興了?葉清清隨口胡謅了一個理由。
陸澤那雙深邃如夜的眸子閉了半晌,然後緩緩睜開,裡麵藏了太多複雜的情緒,讓葉清清想起一句話mdash;mdash;有故事的男人最迷人。
我的母親,來自w市的李家他聲音緩緩述說,像是說著與自己無關的彆人的故事。
一點都不精彩的故事,葉清清本人也不是多麼感情豐富的,她強忍著打哈欠的欲|望,憋得眼淚都出來了,心裡莫名覺得尷尬。
這要是原主,或許就直接跟著他一起講自己的故事了。
然後感情產生共鳴的一男一女,正好可以趁著氣氛正好約一炮,事後是互不認賬或者長期發展都是好商量的。
在原葉清清心中,她是一個有故事的人,比如她哥哥葉穆對她怎樣怎樣,比如她自己曾經怎樣怎樣。
但現在這個沒心沒肺的葉清清卻總覺得,很多人覺得驚天動地的故事,都不是事。她的人生也有很多故事,偏偏她自己是個輕描淡寫的人。
陸澤像是醉了,說話斷斷續續的,聲音細如蚊蟻,清亮睿智的眸子裡閃了絲絲迷醉,臉上還飄起了不正常的紅暈,配上他清冷又嚴謹的裝束,還真挺引人犯罪的。
陸澤?她試探著叫了一聲。
然後聽到自己名字的男人,突然端著酒杯,將頭扭向她,渾身上下洋溢著一種孩子氣般的不滿:叫,陸哥哥
科科
葉清清心裡還沒來得及吐槽,那個看上去醉醺醺的男人突然端著酒杯,踉踉蹌蹌朝著她的方向,看那勢頭像是要倒她身上一樣?
葉清清才不管他是不是要倒她身上,反正她力大無窮,直接狠狠推了他一把。
她用的力氣還挺大的,陸澤整個人被她推得往後邊的沙發上倒,端在手上的酒杯裡的酒水都灑到襯衫上了。
葉清清沒有錯過陸澤臉上一個瞬間的僵硬,她故作隨意地過去輕輕拍了拍陸澤紅撲撲的臉,聲音裡帶了點痞氣:
嘿,你醉了啊?
陸澤的眼皮垂了一下,而後緩緩掀開,眼睛睜啊睜地眨巴著,鮮紅的唇像是缺水的魚兒般一張一合,整個人的氣質都相當迷。
他整個人躺在沙發上,原本嚴謹得連一絲褶皺都沒有的襯衫,此刻不僅淩亂,還沾染了顏色妖嬈的酒水,再配合他這樣一副軟綿綿的狼狽姿態,莫名有一種被人淩|辱過的美感。
這要是正常女性,大概直接就忍不住撲上去了。
即使是腦回路清奇的葉清清,也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她覺得,如果是之前的她,或許真會撲上去也說不定,畢竟這丫擺明就是饑|渴了勾|引她嘛,這種情況下簡直是不上白不上啊!
然而,她卻在這樣曖|昧的環境下,一本正經地想起了沈彥,而且想的還是mdash;mdash;沈彥要是向陸澤學學勾|引人的本領
學了這種不正經的本領,然後呢?
葉清清拍了拍自己的腦袋,有些頭疼地看著發情中的男人。
眼睛眨巴眨巴迷離著的男人也拍了拍腦袋,然後眉頭擰了起來,語氣正經,聲音卻已經綿軟得好似一灘春水了:不好意思,我
說著,他還狠狠搖了搖腦袋,像是想要保持清醒。
葉清清剛想翻手機問問段小白,怎麼這麼久了還沒把陸萱送過來給她虐一虐,結果正好聽到手機鈴聲響了,來電顯示:小白。
她瞥了眼倒在沙發上揉腦袋的陸澤,沒怎樣猶豫接了電話。
出什麼事了?怎麼直接給我打電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