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要,一起參與?
比賽快開始,沈彥的目光卻是停留在葉清清身上,嗓音飄散輕柔,緲緲動聽。
嗯?葉清清不解地看著他,我一個外人,怎麼參與?
她連整個網站都是剛剛知道,連個賬號都沒有,怎麼和他一起參與?
而且,葉清清雖然急著想見識大師,但她心裡清楚,自己的能力確實與大師相去甚遠,甚至連大師的弟子都是比不上的。
但沈彥不同mdash;mdash;
葉清清不知道他是用直接積分兌換技能的方式在主神空間換到的能力,還是利用在主神空間那麼長的時間裡自學。
但她相信,他既然敢和大師比賽,他肯定會贏!
她跟著他一起參與,豈不是拖累他?
沈彥唇角微揚,狡黠一笑:你可以參與賭鬥。
賭鬥?
葉清清咿咿地輕哼兩聲,自作主張就朝著對麵的秋津三朗道:大師願意接受賭鬥嗎?
秋津三朗不自覺皺了皺眉,動唇的瞬間,似乎是下意識想要拒絕,卻不知是突然想起了什麼,改口問:
你想賭什麼?
葉清清斜了眼沈彥,然後朝著大師笑得眉眼彎彎:
如果沈彥贏了,您就讓我住在您的莊園裡。
沈彥眯著眼凝她,心裡憋了股氣,伸手過去揪她耳朵:等我贏了大師,你拜我為師乖乖跟著我不好?
葉清清一手拍掉他作怪的手,不好!
她在意的,可不僅僅是大師的作畫水平,還有更多的是環境。
比如大師的莊園裡,他會專門設置一些能激發他靈感的場景,比如那片楓林。
再比如,一種藝術家的氛圍。
像秋津三朗這樣的大師,肯定會認識很多風格各異的藝術家。
在藝術裡麵,即使有名氣之分,但真正的美,是多元的,每一個藝術家的價值都是不可忽視的。
再者,排除了她想要認識更多藝術家,見識更多風格作品這個因素,她可還記得,自己當初拿沈彥當模特時的場景。
這家夥真要教她的話,能不趁機對她做點什麼?
沈彥一眼就看出了葉清清心中所想mdash;mdash;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他是那種人嗎?
你想賴在這裡,自己想辦法說服大師,我反正沒準備幫你。沈彥看著葉清清的眼睛裡依舊盛滿深情,說出來的話卻是無情。
然而mdash;mdash;
在葉清清眉頭剛要皺起還沒皺起的時候,他修長的手指伸過來撫在她眉頭。
他的手指並不像女性手指那般光滑細膩,反而是帶了一層薄繭,撫摸在葉清清光潔的額頭,不那麼舒服卻也不難受,有一種微妙的感受。
沈彥溫柔撫平她的眉梢,轉頭麵向大師:
如果我贏了,我希望大師能答應,讓您的弟子,和我這位新晉小弟子,三個月後,比試一場。
此時此刻,他的聲音不再咄咄逼人,溫潤而平和,讓人聽著舒服。
特彆那新晉小弟子幾個字,好似嘬了一口酒,帶著醉人的寵溺與溫柔。
葉清清的心神不自覺飄忽了半晌,怎麼覺得這男人,無時無刻不在勾|引她?
而且mdash;mdash;
三個月的時間
沒等秋津三朗說答應不答應,葉清清自己就猶豫了。
藝術可不像是其他學習或考試,哪是三個月就能超越誰的?
說句不好聽但是很現實的話,她可能一輩子都沒有辦法超越於湛的!
這就好像,烏龜和兔子賽跑,烏龜根本不可能跑贏兔子,除非兔子停下腳步。
她就是那隻烏龜,於湛就是那隻兔子。
而有著秋津三朗這樣的師傅監督著,他更是一隻努力奮鬥的兔子,根本不可能停下腳步。
同時,站在大師身邊的於湛也是同樣的想法。
中二屬性讓他說話完全不顧及他人感受,看著葉清清的眼神充滿了嫌棄,而後看向沈彥:
你確定要讓你的女朋友自取其辱嗎?
沈彥的眸子眯了一下,掩住了眸底一閃而過的冷芒。
他無視了於湛,隻看著葉清清,眼眸深不可測,似有墨色在眼底緩緩漾開。
你就算不信自己,難道還能不信我?
他的語氣帶了些許調侃,聲音卻是一如既往清潤動聽,比平時多了一絲絲堅定,像是表達對她的信任,又像是隻在陳述事實。
葉清清看著他的眼睛,像是第一次認識他一樣。隻覺得胸口被什麼堵住了似的,有股酸酸澀澀的無措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