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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知珩一覺醒來摸了摸身側,空空的,冰冰涼涼。
他緩緩坐起身,任由被子滑落。
昏暗中,他的目光掃過房間的角角落落,發現她的包不見了,這才意識到言柒走了。
李知珩臉色微沉,床尾的書桌前,正準備拿手機,突然發現桌上放著的錢,拿起數了數,連整帶零加上鋼鏰,不多不少,一千三百一十四塊。
一三一四嗎?
李知珩神情放鬆,抿著唇崩了幾秒,突然勾唇輕笑,自言自語:“害羞了?”
把錢又數了一遍,確實是一三一四,他愉悅挑眉,傲嬌輕哼:“挺有情趣。”手上卻小心把錢折好塞進了褲兜裡。
這時,他注意到一旁的紙條,拿過來看了看,唇邊笑意緩緩加深。
紙條上寫滿了言柒的歉意,她誠懇地對自己昨晚酒後失態表達了愧疚,還十分認真地檢討了自己不該強迫他脫衣,對於自己的種種惡行對他帶來的精神和心理傷害,她深感抱歉,並且表示自己承擔相應的責任。
從紙條的內容,李知珩大概判斷出言柒是喝多斷片了。
眼前浮現出晨起的畫麵,她一邊擔心他生氣寫紙條道歉,一邊又暗戳戳給自己留下帶有特殊意義的一千三百一十四塊錢。
李知珩心中一陣悸動,將紙條也折好一起揣進兜裡,然後拿過手機給司機打電話讓他給自己送衣服,順便又在狐朋狗友群裡發了條消息,表示自己要談戀愛了。
很快群裡炸開了,紛紛問他和誰談戀愛,畢竟啟力太子爺在塞班島度假的時候一副霜打的小白菜模樣大家都看在眼裡,這才回國一個晚上,就談上戀愛了?誰啊,這麼大本事!
嶽祥很直接,偷偷從早會上溜走,躲在廁所給李知珩打去電話。
李知珩看了眼來電顯示,接通了電話。
嶽祥壓低的聲音從電話裡傳出:“喂?兄弟,我看到消息了,恭喜啊。”
李知珩沒說話,隻輕哼了一聲。
這一聲就足夠讓嶽祥聽出他心情不錯,於是大膽追問:“對了,還沒問你呢,和誰談戀愛?”
李知珩拉開窗簾,陽光灑下,他輕輕眯了眯眸子適應光線:“言柒。”
嶽祥迷茫:“誰?”
“小仙女。”李知珩難得耐心解釋了一句。
嶽祥那頭靜了好一會兒,直到李知珩耐心即將耗儘才開口:“兄弟,你是不是勞累過度出現幻覺了?你還記得自己在去塞班島前和我說過什麼嗎?你說仙女兒太木,沒意思,懶得陪她玩。”
“那是我從前不了解她,現在...”想起她誇讚他的話和留下的錢,李知珩輕笑出聲。
嶽祥那頭實在受不了他的反複無常和雙標:“現在怎麼了?”
李知珩伸了個懶腰,懶洋洋地哼笑道:“昨晚她主動帶我開房了,懂了嗎?”
嶽祥那頭腦子轉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你、你們都乾什麼了?”
李知珩唇角高高揚起:“畫畫。”
嶽祥:“......”成年男女開房,然後畫畫,第二天男的就說自己談戀愛了,這不有病嗎!
李知珩那頭如何春風得意言柒不知道,她現在正因為遍尋不到自己的電動車而失魂落魄。
找了一圈後沒找到,原本打算坐地鐵回家,可是手機僅剩的電量在她給雲久打電話報平安並隱晦打聽清楚昨晚的事情後徹底耗儘,兜裡還沒有一個鋼鏰,她隻好步行回家。
到家後,言柒躺在沙發上發了會兒呆,這才爬起來給自己煮麵。
麵剛出鍋,門鈴響了。
言柒打開門,表情瞬間僵住。
是李知珩,他來找她賠償精神損失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