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節日送給大家的禮物,算是屬於番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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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的那一邊,沙漠與海的交界處。
自打邵玄在海岸邊消失,藍寶石在解決了一部分金甲衛之後,每天帶著隊伍到海邊走一趟,看看邵玄回來了沒有。
這可苦了離那裡最近的天輪城的人。外出的巡邏隊伍數次遭遇那些甲蟲大軍,每次一看到那片黑色的浪潮,就飛一般跑離。相處久了,天輪城的人都知道,那些蟲子是吃肉的,不跑留下來等著被啃嗎?沒見那些蟲子有多少?!
日子一天天過去,藍寶石也感覺到邵玄離這邊越來越遠。因為蟲潮的頻繁出現,這片海岸已經很少有人過來了,連沙漠裡的野獸也出現得極少,避開這群黑色浪潮。
食物匱乏,海裡也不能去,藍寶石隻能帶著甲蟲大軍暫時往其他地方過去,等察覺到邵玄的回來,在來這裡迎接。
沙漠已經被戰火席卷,最先破城的是白石城,接下來是其他各城。無主的奴隸們為了避免被殺掉的命運,逃到其他地方,沙漠如此大,奴隸主們正忙著開戰,不會花太多的精力去追回那些奴隸。對奴隸主們而言,那些奴隸太廉價,不值得動用大量人手。
藍色的大甲蟲帶著甲蟲大軍到處覓食,加入這支隊伍的甲蟲也越來越多。不知什麼時候,生活在獸圈的甲蟲已經越來越少,它們的食譜在變,這些甲蟲也在變化。
戰鬥結束之後的戰場,就是一個極好的地方。它們繼續充當整片沙漠的清道夫。將戰場的殘留清理乾淨,隻留下一具具骨骼和其他不能使用的器具等。
以前它們大多生活在獸圈,充當獸圈的清理者,而如今,它們充當了整片沙漠的清理者。
作為一隻從小就推球的甲蟲,藍寶石即便如今變大了很多。食譜也改了,但習慣還在,每次掃蕩完戰場之後,它就會將戰場的一些東西收集起來,裹成一個大球,推著玩。一邊推球一邊帶著甲蟲大軍到處跑。除了睡覺的時候鑽地下,其他時候它都在沙地外麵。
若不是很多人一見到這片甲蟲就撒腿逃跑的話,還能見到這群蟲子在掃蕩完戰場之後,領頭的藍色大甲蟲推著一個大球在沙地上滾著玩。而倒立著身體用兩條大長腿推球的藍色甲蟲身後。大片的黑色小甲蟲緊跟著圍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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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批因奴隸主之間的戰火而從城內逃難出來的奴隸們,結隊而行,在沙漠上走著,身上隻掛著幾塊爛布,渾身各種汙漬和傷口。
他們其中,有一半是城內最低級的奴隸,還沒有認主,所以也沒有從奴隸主那裡獲得力量。這樣遊人般的奴隸,在沙漠上存活下來的可能性幾乎為零。好在隊伍裡還有一半曾經認主的奴隸,未必多強,但至少能緩和一下窘境,抓捕一些小型沙漠野獸來充饑。
這群奴隸之間有一定的血親關係,世代為奴,相互之間也熟悉。還算團結,不然也不可能集體逃出來。
從逃離城的那一刻,他們就不可能再回去了,在外麵還有一線生機,但回去的話。鐵定會被奴隸主殺死。他們不想當戰場的炮灰,也不想被奴隸主殺死,隻是想生存而已。
隊伍裡有男有女,有老人也有小孩,雖說都不是病弱之人,但在沙漠上的日子久了,也會變得虛弱不堪。
他們在一個被廢棄許久的地方安頓下來,那裡可能是哪個奴隸主曾經建造的一個小型駐地,沒有屋頂,隻餘斷壁殘垣。也對於逃難的人來說,已經足夠了。
在他們之前可能也有不少奴隸逃到這裡,可是,最後那些奴隸不知道因為什麼原因,變成一具具白骨。
令他們驚喜的是,這裡還有一個小型的泉池,曾經這裡可能是一片綠洲,後來地下泉池縮小,水質渾濁,便被廢棄了。
就算是渾濁的水,對於這些逃難的奴隸們來說,也是極珍貴的東西,這些水能讓他們繼續存活下去。
初到這裡的一段時間,他們每日擔驚受怕,生怕見到奴隸主的軍隊,但漸漸地,擔心也放下一些,除了偶爾有一兩隻凶悍的沙漠獸從附近經過之外,並未見到其它。
某日,太陽當空,烈日灼燒大地。
廢棄地的人靠著牆壁,在陰影處閉眼休息。
突然,一個拿著石矛渾身黝黑的男人猛地睜開眼睛,起身跳上斷壁,看向一個方向。
其他人見狀,也警惕地起來,拿起各種粗糙的工具,看向那個方向。
遠處,有一支隊伍靠近,是奴隸主們的軍隊,騎行獸踏地跑動掀起的沙塵飛揚,雖然現在還隔得遠,但這些難民們已經嗅到了血腥的氣味。
奴隸主的軍隊所過之處,但凡遇到遠逃的奴隸,不管是哪座城的,全部屠殺。
站在斷壁上的男人望向那邊的眼神狠戾,精瘦的身軀繃緊,握著長矛的手背上,經絡一突一突地跳動。他看上去就像一匹陷入絕境,卻仍舊不願退縮的狼。
腿上一緊,他低頭,不到五歲的小兒子正抱著他的腿,眼裡帶著驚慌。
“彆怕,回去。”男人說道。
一個女人過來將孩子抱起,同其他人聚到一起。
遇到奴隸主的軍隊,就隻能逃了。年輕的有點能力的留下斷後,其他人收拾東西準備抓緊時間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