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水上設籠子也不全是為了狩獵,而是起一個指示作用,若是能抓到鱷魚,說明河裡的那隻大家夥不在這附近活動,但若是接連幾天都抓不到一條鱷魚的話,就說明河裡麵的其他“小”體型鱷魚全被嚇跑了,不敢在這裡爭食。
“那該如何?”邵玄等著工甲恒將他的法子說出來,既然工甲恒經常過去,肯定有他的法子。
工甲恒隻是得意地笑了笑,然後掏出一個木哨,以三聲為一個節拍吹響。
“嘟——嘟——嘟——”
哨音略尖銳,在林間傳至遠方。
沒過多大會兒,邵玄看向空中一處。
一個棕黑的身影從遠處飛過來,四米多長。
“瞧,辦法來了。”工甲恒看著空中飛近的鳥,炫耀似的說道。
那是一隻近似鷲類的鳥,全身大部分都是棕黑色,隻有少許灰白的花紋點綴。
那隻鳥飛來之後並沒有立刻就下來,而是歇在一棵樹上,警惕地看著邵玄這個陌生人。
“下來吧,錘子,這是邵玄,這次同我一起過河。”工甲恒說道。
那隻鳥也並不知道聽懂了沒有,看了看邵玄,又看看工甲恒,“嘎”地叫了聲,就是不下來。
工甲恒拖出來一條吃剩的猛獸殘體,才將樹上的鳥給引誘下來。
“叫你你不下來,有吃的就下來了?!孬樣!”對於這隻鳥不給麵子,工甲恒在它下來之後還用腳踹了踹,力道控製得很好,沒有直接踹傷或者踹飛。
“嘎!”那隻鳥叫了一聲,也不理會工甲恒了,飛快地啄起食物來。
“吃飽了帶我們過去,聽到沒?不然一錘子砸死你!”工甲恒拿著銅錘威脅,可惜那隻鳥看都沒看工甲恒一眼,似乎在它眼中隻有食物。
不過,若是仔細觀察,會發現它在工甲恒說話的時候頭微微朝工甲恒那邊側了點,話還是聽進去了的。
見這鳥不理會自己,工甲恒板著臉,哼哼兩聲將手中的銅錘砸在地上,然後坐下休息。他跟邵玄說起了這隻鳥的事情。
“當年設陷阱抓到過它,被我用銅質的鏈子給套了脖子,就打算著晚上拔毛宰了吃,可是那天山林裡發生了震動,山上有不少石頭滾落下來,滾落的石頭還是其次,主要是林子裡的各種驚慌的猛獸,一片雜亂,設置的那些陷阱在那樣的情形下根本毫無用處,我還差點被一隻猛獸給撞上。那時候也是碰運氣,看到掙紮叫著的鳥,就解開了鏈子,扒鳥背上。
一開始它飛起來之後還想將我給掀下去,被我掐了幾次脖子之後安分很多。後來地麵的混亂結束,我才逼著它降落,本想著,若是它不聽話,我就直接來硬的,打死它算了,反正下方都是樹林,而且有它墊著,我也不會摔死,哪料這家夥還挺配合。
後來那場危機過去之後,我狩獵回來,它若是在周圍,我就扔些肉給它,漸漸地就熟了,有時候它餓了找不到食物或者受傷搶不贏鳥群裡的其他鳥,還會跑我這裡來討食。算起來,已經十多年了!”工甲恒一臉的回憶,隨即又自得地對邵玄道:“怎麼樣,我這隻還不錯吧?雖然不算聽話,但能幫不少忙。若是沒它的話,咱們過河的難度得增加,得跟那些鱷魚碰麵,說不定還會碰到河裡那隻大的。”
“其實,我以前也有一隻的,比你的大,還聽話。”邵玄回憶道。
“那它現在在哪兒呢?”工甲恒問,他覺得邵玄在吹牛,擺明了不信。
“都一年沒見了。”邵玄感慨道。
“嘁——”工甲恒嗤笑一聲,“你說的那隻估計跟著鳥群跑了吧。”
“那不能,它一向獨行。”邵玄說道。山峰巨鷹並不是群居動物,除非是結了伴兒的,否則平時都是獨來獨往,相互之間經常競爭性打架。
不過,喳喳那家夥現在到底在乾什麼呢?(。。)</d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