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是黑熊的人跟麓家的人,沒咱們的事。”過來的護城衛看了一眼,轉身就走。
“哎,先彆走,不是說麓家麓弼很厲害的嗎?看那邊的情形,跟想象的不一樣啊。”
“麓家吹的唄,王城厲害的人多得是,在他們麓家很厲害的人,來王城了也未必排得上號,估計是剛來王城,想拿黑熊試刀,可惜‘黑熊’也不是好惹的。估計之後有的鬨。咱們就彆摻合了,讓他們打去。”一位年紀大些的護城衛不以為然地說道,“而且,那裡是工甲家的範圍,工甲家有他們的門衛,用不著咱們護城衛出馬,咱們還是去其他地方巡邏看看。今天宰掉的那頭發瘋的毛象味道不錯,不知道下一隻發瘋的巨獸會是什麼。”
其他的人也覺得這想法可行,王城的群眾喜歡看熱鬨,但他們這些護城衛見得多了,也沒什麼好奇心,想看熱鬨早就過來了。再說了,留在這裡說不定他們還會被波及,何必呢?
於是,匆匆過來的護城衛,又匆匆離開。
得到消息的林鹿部落人召集人馬往這邊趕,另一邊,聽到“黑熊”吼聲的黑熊商隊的人立馬抄家夥跑出門,朝著聲音傳來的方向趕來。
兩方人馬會麵,殺氣騰騰,看著就要戰起來。
周圍圍觀的人往後退遠一些,但也沒有離開,多難得的機會啊,這個必須看現場版,聽彆人轉述的肯定沒親眼見到的爽。
工甲家守住這個方向的門衛們相視一眼,他們得到的命令是,隻要外麵的人不打進來,不破壞工甲家的門就好,在外麵隨他們大,試劍的人多了,難免會有打鬥,打完讓他們賠償。可現在,事態越發嚴峻,雖說離他們這邊的門還有些距離,但畢竟發生在這裡,還是進去彙報一下,征求一下大師們的意見再說。
在工甲家內,靠這邊的一個院子裡,露天的銅質圓桌放在那裡,圓桌旁坐著一個衣著講究的青年,雖然坐在那裡並未說話,但卻有一股不容忽視的沉穩氣勢。
一名門前守衛跑過來的時候,見到對方,放緩步子,微微一禮,然後打算繼續往前走。
坐在那裡的青年抬眼看過去,眉頭微蹙,眼中雖然沒有流露出怒氣,但那名守衛卻能清楚感覺到對方生氣了,不禁心頭一緊。
“何事?”坐在那裡的青年問道。
那名守衛想了想,道:“是外麵的事情,前來試劍的黑熊商隊的人,同麓家的人打起來了,現在人越來越多,恐生變化。”
坐在圓桌旁的青年眉頭蹙得更緊,顯然對此事極為不滿。他剛才也聽到外麵的聲音了,隻是他的心思都放在十步遠處的鑄鍛室,對外麵的動靜忽略得徹底。
“護城衛呢?”
“呃,護城衛來了又走了。”那名守衛垂頭不語。
青年心中不滿更甚,不過如今護城衛就是這樣的行事風格,又道:“讓他們到城外打去。”
“他們人太多……”守衛頭垂得更低,他過來的目的,第一個是將外麵的事情彙報,另一個就是來借人,將工甲家其他地方的守衛調過去支援。
“那就……”青年正待說什麼,就聽到鑄鍛室那邊的動靜,也顧不上繼續說了,趕緊起身迎上去,“恒大師,如何?!”
從鑄鍛室走出來的工甲恒,帶著疲憊,擦了擦臉上的汗,無奈地搖搖頭。
青年眼中期待的光暗淡下來,再次回歸平靜,目光堅定:“既然如此,那我再去尋,直到成功為止!若是還尋不到,那就隻有……”
工甲恒聽著對方話,歎息一聲,“何必呢?為了一把劍,將自己搭上?”
走到圓銅桌旁邊,拿起那裡盛著溫水的壺往嘴裡灌,灌了大半壺,工甲恒才看向站在一邊的守衛,“又發生什麼事了?”
守衛過來,自然是外麵的事情,這些天,工甲恒已經接到好幾次外麵打起來的彙報了。隻是這幾天他大多數時候都在鑄鍛室,裡麵隔絕太好,他對外麵的情況並不了解。
守衛將剛才說過的話再次說了一遍。
“讓他們都滾!”工甲恒毫不留情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