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爭取名額的時候,刑拿出了珍藏在手裡的一塊火晶,為的就是讓雷能再提升一些,加入開辟新路線的隊伍。這說明老爺子的想法應該是傾向於自己這邊的。
鼓起勇氣,雷再次問了一句:“爺爺,巫是想讓阿玄加入開辟新路線的隊伍嗎?”
這次刑有反應了。
“讓阿玄加入開辟新路線?這個絕對不可!”刑的情緒突然變得激動。
“就是,要給也是給咱們這邊的人。”雷應聲道。
可是,還沒等雷將後麵鄙視邵玄的話說完,就聽他爺爺說道:“開辟新路線太危險,阿玄進去,要是一不小心殘了或者被凶獸殺了,那怎麼辦,絕對不行,他不可以受傷,更不可以死!”
雷:“……”爺爺,您親自推薦加入開辟新路線狩獵隊的親孫子,還站在您麵前呢!
刑壓根沒看到雷麵上的糾結,就算看到了也不在乎,他現在心裡正想著的是,該怎麼辦。自從剛才的談話之後,他都不想讓阿玄跟著狩獵隊出去狩獵了,更彆提越發危險的開辟新路線的隊伍。
不讓阿玄加入狩獵隊?
但是,若沒有足夠的鍛煉,以後離開的時候,也要麵對更多未知的因素,更多嚴峻的挑戰,那時候,沒有足夠的能力自保,如何能成功?
可是,若是還沒展開行動就被凶獸吃了……
嘶,愁啊!
刑第一次感覺到這種矛盾的心理。進退兩難。
雷看著他爺爺一臉苦悶地揪著胡子,都揪下好幾根了還不自知。
想了想,雷試探地道:“那巫帶阿玄過來是?”
刑已經回過神,聽到雷的話,並沒有解釋,而是跟他父親、祖父等一樣,語重心長地道:“我跟你說過,眼光,要放長遠一點。”
雷垂下眼皮,腹誹:您每次“眼光放長遠一點”的意思可不同。
最終,雷還是沒能從刑這裡得到答案,反而被刑一個瞪眼,給趕出去了。
黑夜中,山下的夜燕在空中飛動,到了深夜,一切安靜下來,溫度驟降,大風夾著冰雪,肆掠在這片土地上。
這是一個不平常的冬季。
在這個冬季,巫難得沒有去管其他事情,交給其他副手,也讓歸澤開始著手鍛煉。
每一次,邵玄上山找巫的時候,刑就會冒著風雪跑過去,他想多聽一些事情的進展。
一開始隻有刑和巫,後來巫告知了首領敖,作為首領,敖有權利知道這個計劃。
再後來,部落裡能說得上話的幾位老人,都得知了這個消息。
於是,邵玄一上山,幾位老人和首領就都往巫那裡跑。
偏偏他們還都不願意將這事告訴兩位大頭目,因為兩位大頭目得專心開辟新路線啊,要是分心就不好了。為此,兩位大頭目非常鬱悶。
不管這幾位老人曾經屬於部落裡哪個陣營,不管曾經他們對邵玄是怎樣的想法,在知道巫和邵玄的計劃之後,都做出了同樣的決定。
為了巫和邵玄的這個計劃,他們會竭儘所能去幫助,不!惜!一!切!
他們的時日已經不多了,相比起那些擁有更多時間的青壯年們,他們期盼著,能夠在死前,知道這個計劃能夠成功,至於真正走出去,對他們而來,那是奢望。人,不能太貪心,就像山林裡的凶獸,有時候不知足,反而會由勝轉敗。
但是,也有人一直抱著這種奢望,想著,或許有一天,能夠走到先祖們所講述的那些故事中的場地,去看看除了本部落的人之外,其他人類。
當冬季結束,大地回暖,部落再次熱鬨起來,準備祭祀儀式的時候,邵玄再次被選進跳舞的人之列。
這讓很多人不滿,尤其是年輕的戰士們。要說以前,邵玄找到了火晶,被選進去,他們沒意見,但,邵玄過去一年,基本上都沒在部落,又有什麼功勞?
可是,大家發現,不管他們如何不滿,就算告狀告到幾位有話語權的,跟塔還是對立陣營的老人那裡,也隻是的來一句“他該得的”。
兩位大頭目也頭疼,最近總有人到他們跟前說邵玄的事情,但是他們真的不清楚啊,去巫那裡,或者其他幾位老人家那裡,隻會被告知一句“莫想其他,繼續開辟新路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