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那個裝作交易者的人將邵玄帶過來,到四個人全部被滅,其實並沒有多久。︽,..
邵玄將已經死去的四個人用草繩捆起來,這周圍現在暫時沒有其他人,但是保不準會有人聽到這邊的動靜而過來,而這四個人應該還是有同夥的,邵玄不打算在這裡久待。
在邵玄捆人的時候,旁邊的喳喳閒著沒事左顧右瞧,往矮樹林那邊看了好幾次,又看向旁邊正在地麵上打轉的一隻受了傷的長相奇怪的蜂。
是剛才那些人馴養的尋寶蜂,隻是它主人被邵玄殺死的時候,它也受到了波及,被翻湧的氣流震傷,一時落在地麵飛不起來了,不管怎麼扇翅膀,就隻是發出一些嗡嗡的聲響,在原地打轉。
喳喳盯了那隻尋寶蜂幾秒,嘴一啄,吃了。
“好了,走,喳喳,先找個地方將這幾人處理掉!”邵玄跳上喳喳的背,說道。
喳喳振翅飛起,大爪子將捆綁的四個人抓起,雖然這幾人有些重,但隻要不是長途飛行,對現在的喳喳來說,問題不大。
離開之前,邵玄朝矮樹林那邊看了一眼,才收回視線。
他知道後麵有人,山洞裡見到的那個年輕人也在,也正因為如此,他在對付剛才那四個人的時候,才使用那般野蠻粗暴的手段,用的完全就是麥他們獵殺凶獸時候的風格,比如當初麥直接用拳頭打四牙野豬。
炎角部落,大多都是那樣的風格,也崇尚力量,既然為了震懾,邵玄自然使用的是最“炎角”的風格了,而且。為了起到最好的效果,他連石刀都沒用,就隻用了拳頭。這應該能給那裡的人留下點印象了吧?
等邵玄和喳喳離開,曲策二人才從矮樹後麵出來,走到剛才戰鬥過的地方仔細看了看。
“非常強悍的力量。”甚至算得上野蠻霸道,但這並不是曲策所了解的幾個部落的風格。
其中也有一些慣用絕對的力量來打擊對手的。但未必能做到這樣,而且,對方還如此年輕。
那邊,邵玄和喳喳帶著那四個打劫的人的屍體,來到一處不屬於莽部落也不屬於未八部落的樹林裡,將四個人扔在那兒,周圍有很多野獸活動的痕跡,相信不用多久,這四個人就會“消失”。
而這四人身上的東西。全都被邵玄搜出來了。其中有一些玉石,還有幾張不錯的獸皮。
清理了一下身上的血跡,到手的玉石和獸皮也放進獸皮袋裡,邵玄調整了一下,將殺氣祛除,平息負麵情緒,就像每次狩獵完成之後回到部落進行一次洗刀禮一樣。
少頃,邵玄再睜開眼睛的時候。就變得和平常無異了,整個人看上去依舊像個初出茅廬的毛頭小子。看不出不久前打死了四個人的樣子。
拍了拍喳喳的頭,邵玄說道:“走,回去吧。”
矞和濮部落的幾人在集市上走了走,要交易的東西也都換了,等快走完的時候,才看到邵玄跑過來。
上下打量一番。沒看到邵玄身上有什麼傷勢,幾人才放下心,“如何了?”
邵玄拿出一個雞蛋大的玉石,拋了拋,“完成。”
“嘿。我看看,莽林的玉石比咢部落的水月石好多少?”矞說道。
邵玄將玉石遞過去,這隻是他從那四個人身上搜出來的玉石之一,裡麵所含的能量比較少,但非常平和。
到時間之後,邵玄便和其他人一起回到山洞那邊,換另一批人出去。而出去的這批人,對邵玄並不熟悉,所以,曲策讓人旁敲側擊打聽的時候,也沒打聽出個什麼有用的信息來。
兩日後,遠行者隊伍的人已經開始作離開的準備了,這是最後一天他們能在這個集市上晃悠,想交換什麼的就得抓緊時間,過了這個集市,大概要等到明年才能再過來了。
邵玄來到一個賣酒的老人那裡,換了一個竹筒的酒,嘗了嘗,酒的度數不高,很淡,有些清涼的味道,帶著藥性,因為裝在竹筒裡,還散發著點竹子的清香味。不過,還是比不上河那邊綠地的一些植物裡麵的汁水。
邵玄喝的時候還跟老人交流了一下,他上輩子用自家院子的葡萄自製過葡萄酒,與老者交流經驗。
老人是莽部落的人,他身上也帶著一塊玉,隻是玉石的質地和花紋,並不如曲策那般精致,也沒有曲策的玉石大,在莽部落的地位不高,但是,在集市上,一些愛敲詐打劫的人,也不敢將主意打到他頭上。
老人帶著些許高傲之色,但和邵玄聊起酒的製作的時候,又變得非常熱情。這是一個對製作酒水非常熱衷的人,說起自己所喜愛的事情,也沒了之前端著的態度,招呼邵玄在那裡坐著,還拿出了另外幾種穀酒給邵玄喝。
而邵玄在跟老人交流的時候,順便還弄明白了那些陶製的製酒工具的作用。要不是炎角部落那邊的土質不適合製陶,也不至於現在什麼都用的石質的。
正說著,一個人走到老人的攤位前,“喂,你!”
正跟邵玄聊得興起突然被人打斷,老人很不爽,準備嗬斥一聲,抬眼就看到攤位前那人身上掛著的一塊玉,到嗓子眼的嗬斥又給咽下去了,變臉似的換上了一張笑臉。
可是,攤位前的人並沒有理會那老人,對著邵玄道:“喂,你過來,有話跟你說。”
邵玄沒理他,繼續喝著竹筒裡沒喝完的酒。
見到邵玄這態度,曲策本想罵兩句,想了想,走過去,側頭見到旁邊的老人,揮揮手。
老人笑著趕緊退了好幾步,離他們遠點。
等老人退開之後,曲策壓低聲音對邵玄道:“有興趣看看那天打劫你的人,他們夥同的下場嗎?”
邵玄想了想,從地上站起,“哪裡?”
邵玄對那些打劫團夥的興趣不大。他想要看的是,莽部落的人如何對付那些人。莽部落的人,實力又如何?
和矞他們說了一聲之後,邵玄便同曲策離開,朝著離集市稍遠的一座山過去。
那裡並不屬於莽部落的範圍,也不屬於未八部落的地盤。
山上一處木屋前。圍著十來個人,為首的是一個身材高壯滿麵虯須的大漢,他拿著裝了水的陶罐猛地灌了好幾口,然後一甩手,將陶罐狠狠往地上砸。
砰!
陶罐瞬間被摔得粉碎。
“還沒找到他們的人?!”虯須大漢問道,眼神如刀子一般朝周圍的人刮了一遍。
離虯須大漢最近的一人身體抖了抖,小心道:“還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