咢部落的行為讓揚睢原本動搖的心一下子鑒定下來,雖然他不知道為何那幫“鱷魚”們會突然做出這樣的決定,而且如此草率,但他在咢部落火種動蕩的那一刻,突然有種感覺,值得這麼做!
拖了這麼久,揚睢已經沒耐性再拖下去了,正好趁冬季大家都休息的機會,將這個問題解決。要看書1·
在雨部落召集人馬商討之時,附近其他部落的人雖然感受到了變化,卻並不知道為何會有如此動靜,有些膽小的更是放棄了原本的外出行動,躲在家裡,生怕再次生什麼毀滅性的大事件,這兩年生的事情太多,他們被傷怕了。
“他們應該成功了。”邵玄站在山上,看著炎河對岸咢部落所在的地方,說道。
“嗯。”巫懸著的心也放下來,他們對咢部落的人還是很有好感的,即便是從海那邊過來的人,也很喜歡這個鄰居,在接觸了那麼多部落之後,咢部落是他們最滿意的鄰居,而且咢部落還出產水月石,於情於理他們也不希望咢部落出事。
兩天後,邵玄同巫和領他們一起去了一趟咢部落,看望這個剛完成火種融合的鄰居。
兩天的時間,咢部落人因這種大轉折式的變化所產生的各種複雜的情緒,已經變得淡了,但邵玄過去的時候,仍然能從咢部落人身上感受到那種悵然若失,卻又忍不住激動的彆扭情緒。
火種沒了,火塘裡不再有一團常年燃燒的火焰,也不再能給他們提供庇護,火種的力量已經分散到每一個咢部落人身體裡,以後隻能靠他們自己。自部落建立起,原始火種的各種部落習俗,大家早已經習慣,現在突然改變,任誰也不可能一下子接受得了,大概接受最快的隻有那些尚且年幼的小孩子。
“覺得怎麼樣?”邵玄問正劈柴的伏湜。
其實他們在冬季來臨之前就已經準備好各種柴火了。屋子後麵地麵上的草垛子依然高高的。
“……還行。”思索了一會兒伏湜才悶悶憋出兩個字,然後繼續劈柴,一邊揮動石斧一邊說道,“感覺渾身都是勁。又渾身不對勁!”
“正常,我們部落剛開始也是這樣。”邵玄說道,“習慣就好。”
“哎!”伏湜也不知道該如何表述自己的想法,不知道怎麼說索性也不說了,繼續劈柴。
在咢部落。同伏湜一樣的還有很多人,感覺渾身都是勁又渾身不對勁,這是火種尚未完全在他們體內融合的原因。
“等真正融合完畢就好。?壹??看書·1?k要an?s看h?u?·?”
對咢部落而言,火種的重要性算其中之一,另一個非常重要的東西就是水月石,原始火種消失之後,原本出產水月石的水月流道,也不能再從火種那裡得到能量,水月石隻能通過其他渠道來。而有了邵玄的前例,咢部落巫在融合火種之後。就開始嘗試將水月石原石變成水月石,隻是,一次都未成功過。
咢部落巫也不急,他知道現在有兩個難題要解決,先得將體內的火種融合完畢,得調動自如,其次,水月石是在月亮最亮的時候產生的,除了火種之外,還借了月光。所以,他想著,至少也得等月亮出來之後再嘗試。
看咢部落雖然尚未完全適應,但並未生什麼不好的現象。邵玄等人心下稍安,至於水月石的事情,也隻有等月亮出來之後才能得知是否能成功了。退一步講,即便無法再得到水月石,咢部落巫也不後悔做下如此決定。
在咢部落融合火種之後的一段時間裡,雖然仍舊是冬季。雪時不時來幾場,但仍未阻止那些感受到火種動蕩後好奇過來打探的人,對於那些,咢部落的人反應還算淡定,阻擋那些人靠近部落,部落內的人,該乾什麼乾什麼去,最好能在冬季結束之前能將體內的火種融合完畢,一旦冬季結束,他們的事情就多了,若是沒有水月石,他們還得謀求另一條生存之路。
至於炎角……
炎角人也在愁。
他們是決定了冬季結束之後,等天氣暖和的時候,重新開放交易區,並且會邀請一些炎河一帶棲居的其他部落的領導人參與,但是,思來想去,感覺原來的計劃還遠遠不夠!
通俗點說,他們覺得這檔次不夠,無法充分表現出炎角的強大來。
部落人有部落人的規矩,與奴隸主們善用的那一套並不相同,或許在海那邊的許多人看來是難以理解的東西,但在這邊就是如此。所以,想要在這個地方,打響第一場非武力的戰爭,確實得多琢磨。
這些天邵玄也時常被人找去山上商討,隻是,即便邵玄已經融入部落,儘量習慣部落的套路,但很多時候,邵玄的思維與傳統的部落人是不同的,所以,在這個問題上,邵玄大多都是聽取彆人建議,他很少表看法。
不過,眼瞧著冬季一天天過去,按時間算都快結束了,若是今年冬季結束得早,月亮沒幾天也要出來,他們必須得在冬季結束之前將這件事情解決,到時候才有行動的時間,否則,磨蹭到冬季結束之後才慢騰騰做出決定,後麵的事情就會倉促起來。
“怎麼辦呢?”
有人覺得邀請更遠一些的人過來,有人則認為他們得來一場表演,展示自己的武力,尤其是武器,不過這些都得到了不同聲音的反對。
見屋子裡的人正在爭執,邵玄想到什麼,轉頭對旁邊的巫說道:“要不咱來一場誇富宴?”
雖然部落裡還沒有公布新的領導者,但現在開會的時候,已經按照新的順序和座次來座了,邵玄同其他長老坐在一起,旁邊就是巫。
屋子裡為之一靜,剛才還爭執的多康和塔都扭頭看向邵玄。其他人也都將視線對著邵玄這邊,等著邵玄後麵的話。
雖然邵玄聲音不大,他本來隻想跟巫商討一下,其他人都在爭自己的,未必能注意到他這邊,沒想。他一動,其他人就將餘光掃向那邊,耳朵也支了起來,以他們的實力和耳力。聽到邵玄的話並不難。
不知道是不是幻覺,邵玄覺得,屋子裡的人,心跳聲音似乎大了一點,而且還變快了。
邵玄見大家都看向他。沒接話,而是看向巫,然後看向其他幾位長老。
“我覺得,阿玄這話可行。”敖手指摸著刀柄,眼中亮光閃動,忍不住用指甲尖一下下敲擊刀背,“誇富宴,的確是一個非常好的辦法。千百年過去,咱們炎角也尚未辦過一次。”
想到什麼,敖看向征羅。他隻知道自己這邊的情況,並不知道海那邊的,所以眼神詢問征羅的意思。
征羅苦笑著搖了搖頭,“我們也未曾舉辦過。”
先祖的手記裡麵記載過誇富宴,還有一些代代流傳下來的故事裡,也涉及到誇富宴,但那些曾經都被他們當做故事來聽,也未曾當真過,或許年少時曾有那樣的“理想”,但成年之後。負擔增大,現實了許多,也不再去奢望。即便如今部落的情況已經好轉,也未曾去想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