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炎角部落馴養的鳥?”有人疑惑。
“應該是,我從未見過長成那樣的鳥,或許,那是炎角從山林裡捉到的?”另一個頭上戴著豔麗色彩羽毛的年輕女孩猜測。
“不,那不是一隻馴養的鳥。”鴻西看著那隻歇在樹枝上的奇怪的鳥,肯定地說道。
“不錯,”鴻西身側一個稍稍年長些的青年也讚同道,“那隻鳥身上的野性太強,與馴養的鳥完全不一樣。”
“那隻鳥……看上去很危險。”鴻西緊盯著不遠處那隻鳥,眉頭緊蹙。
羽部落的人隻一眼,就能判斷出鳥的大致信息,雖然他們以前從未見過那樣一隻鳥,但他們能夠從那隻鳥的形態,輪廓,細微的動作等,做出一個初步判斷。
“不如,我去試試?”一個年輕人躍躍欲試。
他們這次跟著隊伍來炎角這邊,就是要進入更為凶險的山林裡,去捕捉更多的鳥,補充部落已經很久沒有改變的鳥種,部落的鳥種還是太少了,培育出來的一些新品種也不滿意,而且,已經很久很久沒有變化,這對羽部落來說並非好現象。
正好這次火種融合,解開了時限束縛,首領一聲令下,開始尋找新的鳥種。對於羽部落來說,這樣的補充是非常必要的,以往也會有補充,但是可能是幾年才補充一種,但這次,首領親自帶隊,打算乾一場大的,多抓些新的鳥種回去。
這次帶出來一批部落裡頗有潛力的年輕人,就是為了鍛煉一下他們,畢竟,以後部落的未來,還是在這些年輕人們身上。新的羽部落,就從他們身上開始改變。
不得不說,羽部落的首領,對這些年輕人的期望還是很大的,而這些人,也都有些能耐,不然不可能從部落那麼多人中被挑選出來。
剛才說要嘗試一下的那個年輕人,就是在馴養方麵比較有天賦,尚未覺醒圖騰之力時,他就開始馴養鳥了,看他頭上插著的羽毛,就能知道他飼養的鳥的種類。
那一頭的五顏六色長短不一的羽毛,無一不在證明他的能力。因此,他相信,就算是第一次見麵的鳥,就算是一隻野性難馴的鳥,在他麵前,也會變得乖乖的。畢竟這又不是山峰巨鷹那一類特殊的鳥種,看著隻是長相奇怪而已,他還是有把握的。
所以,在他出聲之後,其他人也很是期待,鴻西看了看樹上那隻怪鳥,沒有出聲阻止,他其實也想出手試一試,隻不過保險起見,他沒有很快提出,才有了其他人站出來。不過,鴻西總覺得,那隻鳥很奇怪,不止長相,整體給他的感覺都有種怪怪的意味。
曾經在炎角人手裡吃過虧,謹慎起見,在那個年輕人抬腳往那邊走的時候,鴻西還是出聲提醒,“鳴陸小心些,彆大意。”
“嗯,我知道。”叫鳴陸的那個年輕人說道。可嘴上這麼應著,心裡卻沒真放在心上。他馴化的鳥沒一百也有好幾十了,有大有小,不至於連這麼點小東西都拿不下。再說了,他也不是要直接馴化,隻是接觸一下,玩個新鮮而已。
這是炎角的地盤,這隻可能是炎角人飼養的鳥,他們還不至於為了馴化這一隻鳥而跟炎角人起衝突。
那個年輕人一步一步往樹那邊挪過去,那些樹是炎角遷移過來之後,才在這邊種下的,一個是為了不讓岸邊的泥土快速流失,第二也是給守在岸邊的炎角戰士一個歇息的地方。畢竟有時候烈日太強,他們沒個歇腳之地,雖然也有屋子,但他們更喜歡在樹下的樹蔭裡,還能注意點周圍的動靜。
此時,那隻翼龍就歇在其中一棵樹上,這兩天它時不時也會在這裡,邵玄不讓它上山,所以它來到這邊,也隻能在山下河岸邊的這一帶活動,這邊守在河岸的人都已經認知這隻“怪鳥”了,邵玄叫它翼龍,大家就以為邵玄給那隻“怪鳥”取了名字叫“翼龍”,有時候還跟著翼龍翼龍地喊。
此時,守在河岸邊的人,見羽部落有人往那邊過去,趕緊上前詢問,“你們要乾什麼?”
其中一個炎角戰士本想將那個正往樹那邊走的人攔住,卻被鴻西攔下了,“你們放心,我們不會亂來。我們對樹上那隻怪鳥,隻是有些好奇而已,根本就沒有要搶奪的意思。我們部落這位小兄弟,隻是去跟那隻鳥打聲招呼而已。你們知道的,我們羽部落與鳥能交流。”
“可是……”
一個炎角戰士還想說什麼,其他幾個羽部落的人不耐煩了,不就是一隻鳥嗎?那鳥身上又沒有什麼漂亮的羽毛,甚至如果不仔細看,還以為它沒長毛呢,而且看著長得還怪模怪樣的,要不是從沒見過這個種類的鳥他們一時好奇,壓根懶得看一眼。
“沒什麼可是的,鴻西說了,我們隻是去與它打個招呼而已,就這個你們炎角也防備?嘖!隻要是鳥,我們羽部落都有信心能與它們溝通!”說話的羽部落年輕人神色傲然,比彆的他們或許沒信心,但是在這個上麵,誰懷疑他們的能力,就是看不起他們羽部落!
過來的幾個炎角戰士麵麵相覷,他們當然知道這幾個羽部落的人不敢做出什麼得罪炎角的事情,畢竟羽部落還需要炎角帶他們進山林抓鳥,可他們現在並不是擔心羽部落的人對那隻翼龍做什麼,相反,他們是擔心那隻翼龍會對羽部落做什麼。
“可……”一個炎角戰士張了張嘴,眼見羽部落的一群人越發不滿的神色,似乎阻止他們過去跟那隻“鳥”交流就是看不起他們羽部落一樣,他還是將後麵的話卡住了。
後麵一個炎角人將一直想說話的同伴拉了拉,示意他還是彆說了。
那個炎角戰士歎息:“不說就不說吧。”隻是沒說完的話憋在心裡難受。
見炎角的人終於不再廢話,羽部落眾人滿意了,示意已經走到一半停住的人繼續,“快,鳴陸,彆讓它飛了,我見它動翅膀了!”
“放心,我肯定能拿下它!”鳴陸不在意地擺擺手,繼續往那邊走過去,越靠近,他步子放得越慢,周身的氣息也變得平和,圖騰之力出現得也並不突然,好像一切都隻是自然而然發生的。
羽部落的人,隻要他們想,他們可以表現出讓鳥類親近的氣息,所以,當那個羽部落的年輕人身上露出圖騰紋的時候,不僅沒有炎角人那種戰意十足的衝擊感,反而像是開始了一種無聲的交流。
他們身上那些顯得花哨的圖騰紋,也是一種與鳥的交流表現,就好像,自然中的鳥,相互之間的交流,並不隻是用聲音,還有利用羽毛或者其他行為。求偶,防禦,示威,或者一些普通的交流,都有涉及這種無聲的交流方式。
幾個炎角人好奇地看著這一幕,他們第一次見到羽部落人這種非戰鬥狀態下的樣子,將圖騰之力動用至此,卻並不是為了戰鬥,當真新奇。
鳴陸身體表麵那些圖騰紋並非同其他部落人那樣一動不動的,而是一直在活動著,像是以某種特定的規則,如波浪般動著。這還是因為鳴陸太年輕,實力也不夠,在融合火種之後,身體並未將體內的火種之力融合完全,所以還無法將這種能力運用至巔峰,若是讓鴻西來,體表可能還會出現火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