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長老,這倒的是什麼?”有人問。
“魚。注意著點,彆讓人在河道裡麵釣魚。”邵玄道。
幾個戰士連連點頭,他們肯定會睜大眼睛盯著。
那二十條衣甲魚被倒進河道內,很快便沒了身影,那遊動的速度,完全沒有在水桶中時蔫蔫的樣子。
水閘未必能真正擋住這些小魚,或許它們能找到縫隙遊出去,畢竟它們現在體型還小。不過邵玄也管不了那麼多了,這些小魚能不能真正長大,他也不是那麼在意。
想起昨天被他留在易司那裡的甘切和無和,邵玄提著空水桶,往交易區那邊過去。
而在邵玄離開之後,扒在樹上的翼龍展開翅膀,滑翔到河道旁邊,盯著水麵看了會兒,然後發出一聲聲怪叫,這與它平日裡的叫聲明顯不同,每一次叫都是幾聲連在一起,最後一聲的時候拖得格外長。
叫了會兒,沒看到河裡麵有什麼反應,倒是把守在橋那邊的人叫過來了。
“彆吃裡麵的魚,大長老會生氣!”過來的戰士揮動手裡的一根長矛,想要將翼龍嚇跑。
站在河道另一端的翼龍見有人過來,震動翅膀飛到不遠處的樹上,再次看向河麵,又叫了幾次。
一個背麵青黑的身影在水麵擺動了下,又鑽入水中。
見狀,翼龍震動翅膀飛離這裡。
河道那邊的戰士見終於將翼龍趕走了,才回去繼續守橋。
沒過多大會兒,翼龍又飛回來了,還叼著一條魚,從炎河裡抓的。
守橋的戰士就見那隻翼龍將魚肉撕扯下來之後扔進水中,扔幾次就叫一下。
“它在乾什麼。”守橋的戰士問同伴。
“以魚喂魚?”另一人猜測。
“那咱們管不管?”
“不管吧?它也沒吃裡麵的魚。到時候咱們跟大長老說一聲就好,看大長老怎麼決定。”
“也行。”
隻要那隻翼龍不去吃河道裡麵的魚,他們暫時也不會過去驅趕。
而此時,人工河道中,一開始隻有一條魚的身影在那裡活動,之後第二條、第三條接連出現,沒多大會兒,就有十幾條魚在那裡活動。
將抓來的魚撕扯得隻剩下骨架後,翼龍直接將殘骸往河道裡一扔,不管了,飛回炎角本部那邊去。
這邊的陌生氣息太多,它還是覺得在本部那邊安全。
交易區內。
邵玄來到易司的住處時,易司正在寫著什麼,見邵玄過來也沒停筆,隻是看了眼,繼續寫。
青蛩依舊縮在易司旁邊,背後的刺雖然少了,但也沒完全消失,證明他還是非常緊張的。
無和同甘切都在原地,邵玄昨天離開的時候他們各自在哪,現在還在哪,隻是昨天無和是站著的,全身戒備,現在卻蔫了吧唧坐在一個木樁凳上,說話都有氣無力。至於甘切,還真就同昨天一個樣。
一見邵玄進來,無和頓時精神了,對邵玄道:“趕緊將這人帶走,我也馬上離開,真的,再也不來你們炎角了!”
昨天邵玄說,甘切問的問題,無和答完就可以離開,可無和沒料到,甘切雖然話少,但一個問題接一個問題,問了一晚上還不讓他走。
這人也不睡覺的!
對無和來說,一晚上不睡覺沒問題,但他不想一直對著這張石頭臉,還要不停地說不停地回答問題,不說這人就直接武力威脅,他胳膊都快被捏斷了。
“問得怎麼樣了?”邵玄看向甘切。
甘切鬆開鉗住無和的手,隻是輕輕搖了搖頭。他並不滿意無和的回答,一開始的還行,後麵簡直謊話連篇。
“我去炎河堡,你怎麼打算?”邵玄問。
“回去。”甘切起身,將兜帽戴上,跟著邵玄出門。離開前往青蛩那邊掃了眼,嚇得青蛩背後縮回去的刺又全部冒出來。
甘切其實隻是好奇而已,他聽無和說了,青蛩是奴隸,一個擁有人和猛獸血統的奴隸。真有意思,半獸人,奴隸主,奴隸……與部落內人與人之間的關係完全不同。
甘切從無和那裡了解了不少信息,回炎河堡之後就直接進地下室躺棺材裡思索人生去了。邵玄則去找征羅。
“怎麼,有麻煩事?”邵玄一過去就見征羅和多康一臉凝重的樣子。
征羅將手上的獸皮卷遞給邵玄,“看看就知道了。”
邵玄接過獸皮卷,先看到的就是上麵的圖騰紋,這能讓他知道是誰送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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