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炎角的事情,王城人連鬨得轟轟烈烈的易家那邊都顧不上了。
至於王城內的大小家族們,心思也各有不同,其中以麓家和烈狐家的人為首。
當年與炎角有矛盾的,這兩家是大家都知道的,林鹿部落和烈狐部落的人,一個想要堵邵玄卻被打得抬不起頭,王城人民還記得當年的麓家家主被一把掌從城門打得從他們頭頂飛過的情形。
至於另一個烈狐部落,當年他們是被逼得大冬天進了王城,本身就缺一絲底氣,至今還無法在王城諸強中占據一席之地。抱上的易家這條金大腿的倒台,更是雪上加霜,令他們處境更艱難了,論對炎角的恨意,誰都沒他們多。
所以,這次一聽說炎角又要來,兩家就湊到一起合夥商議了,還賄賂了城門守衛,派了不少人去守城門,到時候最好能給炎角一個下馬威。
炎角要來多少人,他們是不知道的,但依照他們的想法,要跨海,還要走這麼遠的路來王城,人數肯定不會太多,來了肯定也是疲憊不堪,戰鬥力不足,正是下手的好機會。
這一次,他們打算踩著炎角來表現一下自己。
“據說今天炎角的人就要到了。”麓銘眼神陰鷙,當年的恥辱他還記得清楚,一直到現在,黑熊商隊的人一看到他們就會嘲笑。
“就是不知道,炎角的邵玄是否也來了。”麓弼熊一般的身形站在那裡,再加上手上的大錘,製造了一大片陰影。
當年麓弼在眾目睽睽之下,被邵玄奪了大錘還被追著打,是麓弼心裡的一根刺,如今,他相比當年要強大得多了,天賦的確是許多人無法比的,就算黑熊商隊的老大貝覓,如今也不願意直接跟麓弼對上。硬拚,這位天賦異稟的麓家天才,的確占儘優勢。
城樓上,一個穿著盔甲的年輕人看著遠處,這類盔甲是守衛隊的頭領們所穿的,但若是仔細看,會發現他手上拿著的劍上,有一個如穀物葉子般的圖紋,那是稷家族徽。
有人上前看了看下方的麓家幾人,問那個穿著頭領盔甲的青年,“真不告訴他們實情?”
“不用,待會兒他們自然能知道了。”青年壓根不給城樓下的麓家和烈狐的人多餘的眼神。
黑熊商隊的院落。
毛進、毛達兩兄弟,一個在給拉車的熊刷毛,另一個拿著沾了獸血的木棍在逗熊。
那隻拉車的黑熊吼叫著,張開大口朝木棍追著咬,雖然看似凶狠,但也是玩鬨興致,連被毛達拿著木棍敲鼻子也隻是縮脖子抖抖耳朵,抗議似的吼兩聲。
“頭兒,你說,炎角這次來的目的是什麼?”毛進問。
不遠處看著剛收到消息的貝覓搖頭,“不知道。”
“那你猜邵玄那小子會不會來?”毛進又問。
“應該會。”
正說著,追咬木棍玩鬨的那隻黑熊動作一頓,頭上的圓耳朵動了動,不再去盯毛達手上的木棍,而是朝一個方向立起身,似乎想去看什麼,但周圍都是比它還要高的院牆和屋子,它根本無法看得更遠。
“怎麼了?”毛達晃了晃手裡的木棍,見那隻黑熊根本不看一眼,反而有些警惕焦躁的樣子,與毛進對視一眼,立馬扔下手裡的木棍和刷子,躥上屋頂,看向王城城門的方向。
“嗷嗚”
遠處,一聲狼嚎傳來,即便離得遠,王城內也很吵鬨,但聲音依舊能清楚傳到他們耳朵裡。
貝覓麵色一變。他也是經曆過許多事情的人,能從獸吼中聽出一些東西。
“城門外傳來的!”毛達站在屋頂伸長脖子,也隻能看到城門那邊更高的城牆。
“有巡邏隊朝那邊過去了!”毛進興奮道,“來了,肯定是炎角的人來了!”
“隻是,剛才那聲狼嚎是怎麼回事?”毛達問。
“去看看就知道了。”貝覓大步朝院落外走去。
毛達、毛進兩兄弟也趕緊跟上。
不隻是黑熊商隊的人,王城內各處也都出現了騷動。
剛才從城外傳來的一聲狼嚎,讓王城內很多正在打屁聊天的人都安靜了一會兒,隨後便是更大的議論聲,不少好奇心強愛看熱鬨的人,果斷拋下手裡的事情,朝城門那邊湧去。
易家。
在與易祥的那一役中,最後被易彖護著出來的、在內外紛亂中存活下來堅守易家本部的人,麵上都顯出蒼白之色。
來了!那個人又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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