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周圍那些人的話,弛易幾人的麵色更加不好了,但是現在,他們也無法逃脫開來。
弛易看向不遠處另一個洞裡的人,那邊,有不少他都認識,卻沒有一個站出來幫他們。
在大家都看著弛易那邊的時候,更靠上的一個山洞裡,一個圖騰戰士抱著裝滿水的陶罐進洞,一邊往裡走,一邊還跟洞裡的其他同伴說著:“現在的遊人膽子真大,才十個竟然就敢到這裡來。”他剛才去取水了,上山的時候正好看到那邊的一幕。
“遊人?遊人們怎麼會到這樣的地方來?就算進一百個也是百搭。”洞裡有人問。
“誰知道呢。”抱著陶罐的人不在意地道,“你想知道你可以出去看,還沒開打。”
“有什麼好看的,若是兩支遠行者隊伍交戰,我還有點興趣,遊人?嘖。”那人撇撇嘴,靠著洞壁看向從洞內深處走出來的人,“古拉,你說,山刀到底遇到了什麼?莫非真碰到其他山鷹了?”
從洞內走出來的人並未回答,隻是歎了歎氣。
在洞內,一隻滿身傷的鷹呆在那裡休息,它身上有很多抓咬的傷,身上禿毛的地方也不少,羽毛被強行拔過,很多處還在流血,上藥之後才好點。相比起喳喳,這隻名叫“山刀”的跟喳喳差不多大的鷹,傷得要重多了。
古拉拿出水壺灌了幾口水,回想起今天早上見到山刀回來時的情形。原以為在這一帶山刀不會遇到空中的強敵,以山刀的體型和實力,不掠殺其他飛鳥就不錯了,遇到勁敵的幾率太小,他們也沒多擔心,卻不想,等看到它回來的時候,一個個都傻眼了。
當時山刀羽毛上沾著血,身上的羽毛有些倒逆著,飛行也不穩,飛回來就一頭栽在地上,還不甘心地大叫。喂了點藥之後才安靜下來,現在正在睡,不然若是醒著大概會掙紮著繼續飛出去找戰。
到底遇到什麼了,能傷成這樣?古拉不知道。
洞內休息的人,有兩個十來歲的年輕人嫌無聊,還是走到洞外,去看看那邊的事情進展。
“原來是地山部落的人,他們也就能欺負一些弱者。”其中一個看清那邊的遠行隊伍之後,鄙視道。
弛易那邊,他正想著如何應對當下的局麵時,再次聽到了山外傳來的哨音,似乎生怕他聽不見似的,吹哨的人狠命地吹,而且,聲音越來越近。
弛易急了,過來乾什麼?送死嗎?!
地山部落那邊的人露出興味的笑,看向麵色灰敗的弛翎,領頭那人說道:“看來,你的同伴們找過來了。還是那句,要麼你們自己把人帶過來,要麼,你和你的同伴,都留在這裡!”
弛翎麵上因為過度憤怒和焦急,肌肉抽動著,扭頭看向這座山的開口處。心道:千萬彆進來,千萬彆!
不隻是弛翎,其他人也好奇的看向下方山的開口,哨音就是那邊傳來的。不少人心想:現在的遊人膽肥啊,明知道這邊是圖騰戰士的地盤,進來就容易被弄死,還往這裡跑。傻子吧?
上方,兩個年輕的戰士趴在洞前的走道,伸長脖子往下看。這位膽肥的人到底長啥樣呢?
很快,大家便見到一個看起來很普通的黝黑漢子跑進來,嘴裡還叼著一個木哨。再看看他旁邊……咦?
這下子,山內的人疑惑了。和吹哨的人一同進來的那二十多個人,不像是遊人哪!
麥眼睛往周圍一掃,便停留在弛翎的地方,不等昆圖去找上山的路,他快走幾步,抓住昆圖身上的獸皮衣,雙腿彎曲彈起,將身體送往高處。
對於炎角部落的人,爬山是常事,熟練得很,再陡峭的山他們也爬過,每次狩獵都爬,所以,對他們而言,這個遠行者們休息的山內,往上爬壓根不用走道就能輕鬆達到目的地。
就像猿猴爬樹似的,那二十多個人一眨眼就躥上山,站在弛翎和地山部落所在的地方。
“果然是圖騰戰士!”
“除了圖騰戰士,遊人不可能如此輕鬆地上山,簡直跟爬樹一樣簡單。”
“但是,為何那些圖騰戰士跟遊人混在一起?莫非是那個遊人搬來的救援?”
山內的人議論著。(。。)</d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