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三零章 嚇成這樣(1 / 2)

原始戰記 陳詞懶調 7879 字 8個月前

這是邵玄第一次在公開場合下露出藍色的火焰。

雖說這並不是一個好主意,露出藍色火焰之後,肯定會被更多奴隸主盯上,但是,思來想去,這是最好的方法。

藍色火焰出現之後,原本在看台上高亢興奮著的奴隸主們,就像是被掐住脖子一般,一個個都卡殼了。

“那……那個是!”

“不是說部落人嗎?怎麼會有奴隸主?”

“對啊,那家夥是誰!”

“戴著帽子看不清啊!”

作為奴隸主,他們從懂事起就知道這樣的藍色火焰代表著什麼,若是不能弄出這樣的藍色火焰,他們便算不上一個真正的奴隸主。

這樣的藍色火焰,是奴役的象征!是奴隸主的證明!

不僅是那些年輕的奴隸主們,就連幾位城主,也不禁直了直身。方才還懶洋洋坐著的人,心不在焉品嘗著美酒的人,跟美姬親熱著的人,全都將視線放到沙場之上。

尤其是蘇古,原本還有些擔憂,現在卻驚得下巴都快掉下來。奴隸主?屁的奴隸主啊!沒有誰比他更清楚,邵玄就是部落人!實實在在的部落人!在綠洲的時候他還看到過邵玄的圖騰紋,怎麼可能是奴隸主?!

這時候,蘇古突然想起邵玄曾經問他的一句:部落人能奴役奴隸嗎?

當時自己怎麼回答來著?絕不可能?蘇古伸長脖子,看著沙場上的那一幕,揉揉眼睛,確實是那個藍色的火沒錯!

白石城那邊,原本見邵玄上場還在心中嗤笑得意,想著看那三人悲劇下場的刀臾。此刻麵色變了又變,他現在突然很後悔,怎麼忽視了這麼一個人呢?他確定那小子是真的部落人,正因為如此,他心中隱隱有些擔憂和害怕。若是早知道這樣,他肯定會不惜一切。先將這個大威脅給除掉!

白石王現在想摔杯子。

說好的部落人呢?怎麼會變成一個奴隸主?

什麼,你說那就是部落人?

混賬!當老子沒長眼睛嗎?部落人能奴役?部落人能弄出那樣的藍色火?尼瑪,那火比老子的還大!

白石王心裡憋氣。

周圍幾個奴隸瞥見白石王陰測測的眼神,趕緊垂頭,生怕被遷怒。

不過,白石王愛麵子,就算這場安排出了岔子,也得暫時忍著,不能立刻發飆。否則會被其他城主笑話他掌控局麵的能力。所以,白石王現在不僅不能發泄,還得端著架子,一副萬事皆在我所掌控之中的樣子。

沙場之中。

邵玄麵朝巨獸,抬著手臂,手掌上的火焰逆著沙粒和氣流,朝巨獸那邊飄動。就像是嗅到了美食的掠食者,蠢蠢欲動。

角蜥獸抬起的那條粗壯的前肢。在藍色火焰出現的那一刻,就僵住了。吼叫聲停了又吼,連續幾聲,似乎在向邵玄示威。

能得到一隻沙漠巨獸示威的,肯定被它劃為了威脅範圍,在這之前的幾聲吼叫隻是它的宣泄和調戲而已,現在叫出來的才是示威之聲。

它緊緊盯著邵玄。看向藍色火焰時帶著忌憚。

邵玄略微抬頭。因為頭上的帽子,站在高高看台上的人並不能看到邵玄的臉,但巨獸看到了。

邵玄麵上,原本露出的深色圖騰紋,變得如岩漿一般火紅。若是沒有衣物的遮擋,還可以看到邵玄身上其他地方的圖騰紋也是類似的景象。

連續的吼叫之後,巨獸抬起的前肢動了。

就在看台的人以為這隻巨獸會發威,將這個膽敢在它麵前露出奴役之火的小子拍成肉餅的時候,卻發現,事實並非他們所想的那樣。

巨獸抬起的前肢不僅沒有往前拍,反而往後落。

它在退!

這樣一隻巨獸,它竟然退了!!

奴役過戰鬥獸的人都知道,奴役的時候,它們會反抗,所以很多人在奴役的時候,才會讓奴隸們幫忙製住它們。但是,場下的那隻呢?

為何會退?

這隻有近距離直麵邵玄的角蜥獸心裡知道。

離得遠的人無法體會到那其中的威勢,但它卻能清楚感受到。

不能,不能過去!

於是,它選擇了退,一邊退一邊吼叫,如臨大敵。

退一步,就說明它膽怯了,害怕了。而這時候,邵玄再次往前一步逼上去,甚至相比起剛才的氣勢更甚,更果決,手中的藍色火焰,再次往巨獸那邊飄動。

邵玄知道,這隻角蜥獸在被捉了之後,變得謹慎,吃了人的虧,自然對人的態度也更加小心。進沙場之後所做的第一步,隻不過是在試探,試探場上的人的實力,試探周圍牆壁的硬度。試探到這裡的人似乎並不強,沒有多大的威脅,又試探到牆壁的堅硬難破,便暫時將目光放在邵玄等人身上,想要發泄一番。

可是現在,它察覺到威脅了,但心理線卻並沒有潰敗。

這種時候,不能露出害怕和猶豫,邵玄表現得越強勢,這隻巨獸越會自我懷疑。

是的,蘇古說了,這種獸它很聰明,但越是聰明,想得也越多,而不是如某些戰鬥獸那樣,直性子,不多想,直接戰的風格。

刀臾和白石城的人恐怕都沒想到,特意挑的這麼一隻棘手的巨獸,反而成全了邵玄。

聽聽現在巨獸的吼叫,相比起開場時的強勢,現在聽起來,隻有種色厲內荏的感覺。

見邵玄緊逼,繼續往後挪,尾巴砸到牆壁,不得已轉了個方向,繼續退。

接連的吼叫聲不斷將地麵的沙粒掀起,像是要將邵玄手上的火吹滅。

但是,這一輪又一輪的沙暴,卻無法衝破這一層屏障。

而且,來自火種的火,風吹不滅。沙掩不息,又怎會因為一隻凶獸的吼叫就熄滅?

一退,一進。

邵玄將那隻角蜥獸,從沙場的一邊,步步逼到沙場正中,還在繼續逼!

看呆的不僅是沙場上的其他人。連看台上自詡觀戰無數經驗豐富的奴隸主們,也愣了。

這是個什麼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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