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裂的土地上,越往山頂處,地麵的裂口越多,周圍生長的植物也更加少了,很多地方隻能看到裸露在外麵的石頭和乾硬的土。
山頂的風漸漸小了,烈日當頭,等在這裡的很多野鼠已經開始口渴,可是它們沒有離開,爪子隻往前擠,不往後退。目光死死盯著山頂上顏色正在改變的穀穗,脖子恨不得拉得更細更長,以便能更好地看清山頂上的東西。
穀穗在改變顏色,之前的暗金色漸漸變淺了一些,暗沉的表麵變得有光澤,遠遠看去就像是閃著金光。
“吱”
不知是哪隻野鼠叫了一聲。
這就像是一個行動的信號,憋著勁的野鼠們瞬間動了,一股腦往前湧。
打頭的那幾隻大野鼠正準備跳起來去咬穀穗,突然聽到耳邊嗖的一聲,有東西從後麵射過來。
緊接著,隨著一聲“哢”的裂響,周圍揚起一股難聞的氣味。聞到這些氣味的野鼠開始恍惚,走路都不穩。
這隻是開始,最後密集的哢哢聲響接連在周圍響起,砸進擠成一團的鼠群中。
邵玄閉氣,一邊砸“神器”,快速往山頂上衝過去,然後守在那裡,一邊砸,一邊對付衝過來的鼠群。
居老頭配出來的藥已經藥翻了大批野鼠,雖然無法解決全部的野鼠,但很大程度上減輕了邵玄的壓力,對付剩下的那些也還算輕鬆,畢竟隻是野鼠,不是凶獸。邵玄一手砸“神器”,一手拿著用枝條綁成的掃帚一般的東西,見野鼠撲過來就大力橫掃。
其實邵玄更願意拿悍猛一些的武器,隻是居老頭親自做了這個麼掃帚。說是對付野鼠有用,邵玄便用了。
果然,被這個“掃帚”掃過之後。那些野鼠像是身上沾染了什麼極不喜歡的東西似的,猶豫著不願立刻靠近。
而之前跳起咬到穀穗的那幾隻大野鼠。在聞到氣味之後想叼著嘴裡的穀粒落到地麵,腿沒站穩還打了幾個滾,隻是它們比其他野鼠能扛得持久一些,知道事情有變,叼著嘴裡的穀粒就往遠處跑,可惜被守在外麵的居老頭逮個正著。
居老頭用之前製藥後剩餘的一些殘料塗在枝葉上,繞著木棍繞了一圈,點燃之後將火滅掉。上麵便會升起濃煙,這些濃煙氣味更刺鼻,可惜藥性卻遠比不上之前提煉出來的那些粉末,不可能做到一晃便毒倒一片的效果。不過現在專門對付這幾隻大野鼠綽綽有餘。
見邵玄擋在山頂上,大有一夫當關萬鼠莫摧之勢,居老頭放心了,專心對付那些漏網之鼠,這些肯定都是叼著穀粒的!鼠口奪食,說的就是居老頭現在要做的事情。
等邵玄帶著的“神器”用完,山頂上已經倒了一大片野鼠了。像是鋪著一層鼠皮地毯。
至於那些逃過藥物的野鼠,衝上去的時候便被邵玄一掃帚掀飛。
居老頭解決完漏網之鼠,便立馬跑到山頂那幾株植物旁邊。小心摸了摸那幾束穀穗。因為不確定這到底是不是一年生的植物,不敢亂砍,否則早叫邵玄砍了全部帶走,不會留在這裡一直跟那些野鼠們拚搶。
抬手稍用力一捋,居老頭便將穗穀上的穀粒全都給捋下來。
將穀粒全裝進布袋子裡,居老頭叫上邵玄:“走吧,剩餘的野鼠彆管了。”
等到居老頭這句話,邵玄一揮掃帚,躍起身。幾個起落便從離開那塊地方,不過在出鼠圈的時候。邵玄順手撈了幾隻肥大的野鼠,待會兒加餐。這片荒山難見到大點的野獸。想好好地吃肉,太不容易。正好趁這個機會撈幾隻。
“穀子帶走,那幾棵留在原地,不怕被野鼠們毀了?不心疼?”邵玄問居老頭。要不是居老頭心疼那幾株植物,認為還有研究的價值,邵玄也不會如此費力,早一刀割了那一片省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