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怎麼解決三個中級行者是最大的問題。”劉囂重複道。“當然,戰鬥打響的那一刻,我們和岢嵐人之間的戰爭不會立刻就全麵爆發,但必須有所備案,當對方的3個中級行者出現後,就必須有相應的實力去應對。”
“我明白你的意思,我和我的親衛應該能應付一個。”擎蒼終於從失落中走了出來,開始認真麵對眼前的問題。
“這還不夠,我們還缺一組戰力,才能至少和岢嵐人達到初步戰力均衡。”對方是明牌,劉囂的優勢在於可以慢慢拚湊自己的牌組。
“我們可以一點點消磨他們的戰力,先用優勢戰力滅掉他們的初戰。”在打仗方麵,擎蒼可是有自己的主見的。
“你認識的人類沒教過你什麼是打草驚蛇嗎?”
劉囂見他一臉懵逼,乾脆直接解釋道,“現在岢嵐人還不知道有試煉者準備舉旗造反,但我們如果在城內殺了他們的人,你覺得他們會怎麼樣?還會讓我們這麼隨意的在亞丁城內生活?而且恐怕會有更多的高級戰力從魅藍界過來,到時候怎麼辦?”
“厄.....”擎蒼想了想,嗯,好像是這個道理,為什麼我沒想到。
“戰鬥一旦開始,首先麵對的是高戰和中戰,之後才會有波及到城內所有的初戰,應該是這個順序,如果城主府的戰鬥能快速結束,那一切會很順利,如果不行,就會進入混戰。這也就是為什麼我們先要考量中戰的問題。明白了?再複雜的問題,最終也無非圍繞著一個或兩個核心點,這是解決問題的基本邏輯。”
擎蒼點點頭,表示認可,其實也沒太聽懂,但大致意思知道了。
在文治上,他對人族還是打心眼裡信服的,畢竟承認自己智商不高也沒什麼,誰讓咱武功高啊!不對,等等,好像對麵這個家夥武力也比我高......
哈哈,至少他個子沒我高。
擎蒼又低落了,因為他發現自己居然為了這點優勢而沾沾自喜。
“我會再找可靠的盟友,你和你的人如果不在城內的話,一定要注意安全,彆關鍵時候發現能上的沒幾個人了。”劉囂打心底裡擔心這批戰友,雖然可靠,但實在是有點2.....
“你放心,最近我肯定不會讓族人在外麵搞事。”擎蒼自然知道其中的厲害關係,沉聲道。
感覺會搞事的就是你.....劉囂這麼想著,又囑咐了幾句,便結束了這場秘密談話。
......
“怎麼樣?”看著擎蒼離去的背影,守在食字屋的諾爾思問道。
“算是可靠的助力,剩下三族有進展嗎?”劉囂坐在諾爾思身旁。
“海客經曆了幾次戰爭和內
部動亂,已經被打散了,現在分為幾個分支,有激進的也有妥協的,不好分辨。勒萊人早前得到了一個神賜聖物的情報,現在正舉全族之力往目的地趕去,從時間上看至少需要4個原點日才可能返回。”諾爾思無奈說道。
“那隻剩下玖陰了。”劉囂想起了在風蝕雅丹與這個蛇人種族的偶遇,那也是幫不著調的家夥。
“是的,蛇人不好打交道,這些家夥喜怒無常,但這次他們的目的地很明確,也是史隆,我相信機會很大。”
諾爾思這段時間一概之前的消沉頹廢,打了雞血一般四處活動著,他舉起酒杯,向著劉囂,“感謝你,任平生,那一晚,讓我看到了奇跡,也讓我們精靈族的聖光女神得以存續,敬你的無畏!”
劉囂笑笑,精靈沒有碰杯的酒桌禮節,說完諾爾思自己就把一大杯酒乾了。
“沒想到,我諾爾思,一個牽引探,也能為精靈族的榮光儘上一份力,真的,沒想到,聖光信仰如果留在魅藍,隻會被岢嵐人所奴役,就如我們的光賢者一樣,為了族人隻能犧牲自己。每次遠遠的瞻仰賢者,都會覺得她的眼中滿是悲傷,和對自己族人的憐憫,哎。”
諾爾思想到傷心處,又端起酒杯,卻發現裡麵已經沒有酒了。
“塔尼婭公主,是那麼完美,她必須也絕對要離開魅藍,到屬於她的世界去!”
前些日子,劉囂安排諾爾思與塔尼婭見了一麵,那場麵還是挺感人的,諾爾思在見到塔尼婭一刻當場就跪了,說什麼也不肯起來,一直說著自己沒用,不能讓控弦公主聖光之女立刻離開魅藍,那叫一個老淚縱橫。
自那次見麵之後,諾爾思就發了瘋一般投入到地下工作中去,利用他的人脈和牽引探的身份,散布各種岢嵐人的黑料,不斷試探目標種族,這才使得劉囂他們的計劃如此快速有了結果。
看著諾爾思說著說著又醉倒在酒桌上,劉囂歎了口氣。
這就是種族傳承,他越來越能理解斯洛之前和他說過的話,曾經流淌在身體裡的血脈,才是你最終的心之歸屬。
.......
時間來到劉囂他們進入亞丁城後的第22個地球日,諾爾思帶來了玖陰的消息。
在他與玖陰多次商議後,那邊終於有了明確的回複,回複的內容不算壞,但也同樣不算好,玖陰同意參與道標星石的搶奪,但他們不會讓其他種族指揮自己行動,隻要告訴他們時間地點乾誰,最後拿到結果,大家一起離開魅藍界,完事。
甚至連戰力情況也不願意透露。
諾爾思儘力了,這已經是他能爭取來的最好的結果。
煉字屋內,所有人都看著劉囂,等他做出決定。
劉囂閉著眼,低著頭,大腦在快速計算著運轉著,這個決定關係到太多人的命運。
他睜開眼,平靜的看向前方,麵前,塔尼婭那雙堅毅的大眼睛也正期待著他。
“乾!”劉囂狠狠喊了一聲,“月兔,你去趟城主府,應該會遇見支配者,告訴他一句話:酒準備好了!隨時可以來喝!”
在一眾人莫名其妙的目光中,月兔啥也沒問,啥也沒說,當劉囂說出那句話後,她就如同敕令上身,恍恍惚惚的徑自離開煉字屋,向城主府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