呯!
一聲槍響!
百靈顫抖著盯著屏幕,一隻手不知何時已擋在視野中。
“嘲風,你怎麼樣。”她穩定心緒,輕聲問道。
隻見在守衛惶恐的目光中,劉囂將子彈隨手甩在地麵,然後看了看手心,沒事,連個痕跡都沒有。
一個恍惚後,那個守衛已經橫飛出去,接著,周圍槍聲大作,子彈如雨點般伴著火光噴射而至。
劉囂甚至都沒有閃躲,隻是偶爾扭扭頭,躲開一些會打在臉上的彈道。
子彈打在身上的感覺,就如路邊遇見了一個鄰家小妹,用自己的小粉拳砸在自己身上。
笑著搖搖頭,劉囂直接向大夏飯店內走去。
身後,一團團火焰燃起,一聲聲慘叫在夜幕中撕扯。
路過那個癱軟路邊的守衛,現在的他哪還有剛才的囂張氣焰,躺在路邊無法動彈,騷黃的尿液從褲襠中流淌一地,一雙驚恐的眼睛甚至不敢與劉囂對視。
劉囂撿起他身邊的步槍,把玩了一下,這玩意,他以前也有些迷,一直想上次手,沒想到等自己真的到了,卻已經毫無用武之地。
還沒等他進入飯店大堂,飯店二樓和三樓的窗戶打開,二三十條人影從樓上躍下。
這些人穿著各種名牌,你還彆說,從穿搭上看還是挺時尚的,不過有幾個似乎之前在忙彆的事,匆忙間皮帶都沒扣好。
二樓的幾個窗戶前,趴著幾個年輕女人,從她們散亂的發髻和哭花的妝容上,劉囂也能讀懂些什麼。
哎,為什麼人一旦得勢,想到的總是這些事?筆趣庫
對方的人數還在增加,一樓大廳也湧出不少人,不過看上去這些人可以分為兩種,一種是身穿流體防彈衣手持槍械的普通人,還有一種就是穿著隨意,手持冷兵器的失落者。
一邊已經糾結了上百人,一邊是劉囂孤身一人,兩方對比鮮明。
為首的失落者,歪著腦袋掏著耳屎,若無其事地打量著眼前這個陌生人。
“蛻變者?”
掏屎男似乎掏出了什麼,伸出手指,吹掉指尖上的屎漬。
劉囂懶得回答,用手指一一點數著失落者的數量,31個,還挺多的,哦,32個了,又來了一個。
掏屎男被劉囂的操作逗樂了,朗聲道。
“既然都是蛻變者,我們神性錢塘歡迎你的加入,那點損失,我們不介意。”
掏屎男掃了一眼大門處在火中掙紮的人影,心想這個人是不是火元素天賦者,如果是,那若是能招攬麾下,對組織可是大功一件,自己的話語權可又能提升不少。
不過這個人叼不拉茶也不回話,好像不是那麼好說話,有點頭疼。
“這個說話的人叫方安平,是神性錢塘的一個小頭目,有6起謀殺案,13起強奸案,11起失蹤案,還有2起故意傷害和他有關。”
百靈緊緊盯著屏幕中的每一個出現的人,“他旁邊一個穿黃色阿瑪尼襯衫的叫毛三石,有.......”
“嘿,兄弟,說句話,你來我們這裡,總不可能是與大家為敵吧。哈哈”
掏屎男左右看看,笑道。“你也是亞丁界域回來的吧,我好像沒見過你。”
真是個聒噪的人,劉囂雙手向身後伸,再出現時,手中已多了兩把長劍,戈薩的雙劍。
寒芒閃動的一刻,掏屎男的臉色瞬間猙獰,他冷笑著向後一步。
有氣無力
地說了一聲,“做掉他,兩把劍歸我,其他的你們自己分。”
話音未落,掏屎男驚恐發現,那個原本離他還有二十餘米距離的持劍之人,已經矮著身在自己的身前出現,那雙冰冷的目光,就像在看一隻爬蟲一般看著自己。
寒光劍影,在自己的眼前一掠而過,美,那是種讓死亡凋零的淒冷之美。
當周圍響起驚恐和憤怒交織的吼叫聲,那人已經消失在自己視線中,向身後而去。
掏屎男想拍打身體,確認自己哪裡受了傷,但手腳卻不聽使喚,他心中一緊,感覺有些不對勁,就在這時。整個頭顱,在不受控製向一側歪倒,他想喊叫,向這人求饒,說自己是個體魄屬性近150的強者,可以為他衝鋒在前,為他做牛做馬,可為什麼,這人沒有給自己機會!為什麼!
頭顱落地,掏屎男仍然能看見周圍的一切,他僅存的靈能負擔著大腦的能量消耗,還不會馬上死去。
那兩把長劍的主人,如魅影般在人群中遊走,他的劍術並不純熟,但憑借著鬼魅的身法和深不可測的力量,收割這裡所有人的生命已經足夠,濺灑的血漿模糊了他的視線,血色視界中,隻能看見兩道寒光大開大合,槍聲、軀乾墜地的悶響聲和一陣陣哀嚎在耳邊韻繞,混亂的人群將他的腦袋踢飛,於是,掏屎男絕望地享受著在花叢中的最後時刻。
百靈強韌著一陣陣想要嘔吐的衝動,逼迫著自己目不轉睛的盯著屏幕,無論這一切有多麼殘忍血腥,她都必須這麼做,因為她知道,這就是劉囂能在原點存活至今的必經之路,也是弱肉強食的本質,自己要去習慣這樣的生存法則,才能真正理解蛻變者的世界。
當一切平息。
劉囂站在大夏飯店的大門前,甩去劍身上的血漿。
他的身後,是一地殘肢斷骸,血液彙聚成流,湧入下水井中。
劉囂刻意沒有控製濺灑全身的血水,這讓他看上去駭人,宛如一尊嗜血殺神。
有幾十人並沒有死,甚至沒有受傷,戰鬥開始後,他們就已經趁亂逃開,此時他們正在牆角或花壇中瑟瑟發抖,在劉囂進入大廳後,這些人雙腿打著顫向外跌跌撞撞的逃離,他們的主子,那三十二個失落者已經全部躺在血泊中。
“那些跑了的,你讓人後續處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