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囂減緩速度,儘量避免自己對周圍的影響。
五個院生已經進入了他的視野,因為進入藏蹤林後,所有院生都會摘掉自己的院係徽章,所以無法快速判斷出他們的戰鬥精通,但從武器上看,這是一個傳統的任務組合。
也就是一坦克,一菜刀,一射手,一法師和一奶媽的經典組合,沒有優點,同樣也沒有缺點。
坦克是一個身材敦實的矮個子守護,菜刀則是舉著戰鐮的高個子斷罪,射手就不用說了,自己同行,是個自己沒見過的女銀月,一頭白發的男法師倒是看不出套路,反正不是元素就是信仰,劉囂還希望是個元素,否則遇見一個和由樹差不多的,給自己套個debuff,那他找誰說理去。
至於為什麼劉囂確定最後一個女院生是個奶媽,當然不是因為她的佩戴著生命院係的徽章,而是她的站位在隊伍中間,被另外四人簇擁保護著,另外,這位院生胸前實在是蔚為壯觀,不做奶媽都可惜了。
這真是經典到不能再經典的組合了。
兩個煉靈者腳步輕浮,體魄應該隻是初級行者,斷罪應該戰力最強,而且觀察了一段時間,隊伍的指令都是這個高個子
斷罪在下達。
為了測試這支隊伍的感知能力,劉囂特意賣了兩次破綻,一次用岩控讓他們附近的岩石發出有節奏的碰撞聲,一次將腥氣比較大的丸子取出來恢複了幾秒鐘。
測試結果,哎,也就那個銀月比較敏感一些,在聲響出現時下意識的警覺,其他人簡直就是渾不吝,毫無反應。
不過也是,誰沒事一直施展感知能技,神經兮兮的沒把自己搞瘋,靈能也不夠用啊。
五人的速度並不快,一路上也會采集一些沿途發現的草藥和煉藥材料。
跟了一段時間,劉囂根據自己之前布置的打野套路,將該做的試探、觀察、信息收集都做完了,也做了一些查漏補缺,在實戰中積累經驗,這是他強迫自己做的,同時也是為了每一次的萬無一失。
接下來,似乎應該進入狩獵時間了。
挽弓滿弦,箭簇瞄準斷罪。
劉囂沉靜下來,默默等待。
等待一個完美的時機。
眼神一亮。
就在兩個煉靈者的雙腳同時落地的瞬間,地麵下兩根岩刺同時鑽了出來,瞬間就貫穿了兩人腳掌和部分小腿。
奶媽淒厲的喊聲還未發出,隱藏在暗處的箭矢已經爆射而出,就在那個斷罪轉身遲疑的瞬間,刺中了他的右肩,餘勁未失,半隻箭矢都鑽了進去,直接傷到了斷罪的胸腔。
如果是真正的廝殺,這人已經死了。
此時,奶媽的慘叫聲才開始在林野中回蕩,而第二隻第三隻第四隻箭矢緊隨而至。
對方的銀月甚至都沒有判斷出箭矢射來的方向,就被射中鎖骨和右臂,而斷罪的左腿又矮了一箭,反倒是個子矮小的守護擋下了射向他的兩箭,隨後支起塔盾,護在眾人身前。
射完收工,劉囂沒有繼續補箭,已經沒有必要了。
無論是奶媽的哭喊聲,還是浮空遊魚的提醒,周圍的導師很快就趕到了現場,將受傷最重的斷罪帶走,詢問剩下的人是否繼續,除了那個守護外,其他人都選擇了放棄,導師點頭,告訴他們在原地等候。
就在導師來回處理這一隻莫名其妙就淪陷的小隊時,劉囂早已遠去。
他看著自己握緊的拳頭,始終有些不得勁。
一方麵,是體魄歸元化造成的虛弱狀態,導致他至少有五分之一的強度發揮不出來,另一方麵,他強烈感覺到一種弑殺的衝動,想要滅絕生命,想要看見被鮮血浸染的殺戮。
他不是傻子,猜也能猜到這或許是血源禁忌給自己帶來的影響。
不過,這種影響未必是壞事,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