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風與火的咆哮中
在東長歇斯底裡的吼叫中
皎若不甘的倒下了,迷離之際,她看見了那個手持雙劍的身影從他身邊走過。
然後,一腳將陷入瘋狂的東長踹翻在地。
接著,世界彷佛突然間安靜下來。
風停了,火熄了,隻有一聲聲拳頭砸在沙袋上的悶響聲。
沒有了雙腳和右臂的東長,像是一坨案板上等待烹飪的獸肉,被人舉了起來,拋向空中,接著,皎若也落得一樣的下場。
劉囂抬起頭,看向禦風而來的那位白袍。
白袍也正看著他。
熟悉的感覺,還是上一輪那位風賢者。
“好重的戾氣,”比鬥已經結束,白袍現在說話也不算違規。
“抱歉,心情不好。”在說這句話之前,劉囂已經覺得暢快了一些。
白袍搖搖頭,帶著兩人疾掠而走,轉瞬便消失在洞口外的天際中。
劉囂蹲下身子,手掌探入鮮血之中,幾乎隻有這樣才能讓淤積在胸中那顆躁動的心得到平靜。
.......
鏡像島
入殤洞的水幕前,廢土人早已欣喜若狂,縱情歡呼。
上萬人用各自家鄉慶祝方式又叫又跳,認識的不認識互相擁抱在一起,看得沐夜人都有些錯覺,這到底是誰的主場......
不少人扯掉綁在頭上的束帶,露出前額的血色印記,第一次,如此驕傲地承認自己的身份。
或許他們自己做不到,但有人為他們做到了。
在劉囂將戰爭學院的內院院生踩在腳下的那一刻,就是在為所有廢土人向這個世界呐喊,果實試煉者!絕不會低人一等。
我們生於廢土,又怎麼樣?
我們剛剛成為蛻變者,又怎麼樣?
我們沒有原點人類的戰力,又怎麼樣?
我們隻是缺少了原點沒有的時間,缺少了對這個世界的了解和經驗,缺少了一個公平的起點,而已。
看看吧,鏡像中的那個廢土人,是如何將你們眼中的天才,怪獸,妖孽死死在踩在腳下。
我們也可以,或早或晚!
與其說人們在為劉囂呐喊歡呼,不如說他們在為壓抑在心中的不甘宣泄,無論是被各個學府選走的人,還是在玄武城中自生自滅的人,無時無刻不在被這層束縛所壓製,所忍受。
沐夜人無法體會不到這種感覺,但他們同樣會被這種共鳴所感染,不少沐夜人已
經加入其中,用他們沒見過的方式又唱又跳,無縫融入。
“任哥太強了!太太強了!”
周圍人聲鼎沸,周宇克隻能用吼的來表達。
“廢話!從亞丁開始,他不是一直這樣嗎!”
段飛激動到有些顫抖。
“那可是內院的院生,他就這麼一個人全乾翻了。”
葉珊抓著李天甲的衣角,向來處變不驚的她,此時也有些失態。
李天甲扶著額頭,笑而不語,鬨鐘閃回著當初初見劉囂的一幕。
這個錢塘的應屆畢業生,獨自來到他們的團隊,或許,那時的劉囂是距離自己最近的一次,在那之後,他就將所有人遠遠的甩在身後,直到現在,連影子都找不著了。筆趣庫
“過去看看,阮玲好像在和沐夜戰靈院的人說什麼。”
葉珊用力扯了扯李天甲的衣角,說道。
李天甲順著她的目光看去,果然,向來靦腆的阮玲居然獨自走入沐夜的人群中,正和一個戰靈院的女院生聊著什麼,除了她之外,還有兩個女院生,而且這兩人還穿著戰爭學院內院的長袍。
幾人一起走出人群,朝阮玲走去。
“你們居然都認識任平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