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ell~”
身後傳來似曾相識的聲音,而且還是地球的英語發音,李天甲興奮轉身,見到了笑著揮手向他走來的劉囂。
沒有回答,他將頭盔取下,笑歎著搖頭。
“原本那場輸了以後就過來找你的,後來去完成了一個重要的考驗。”
劉囂走到李天甲近前,“怎麼樣,戰爭學院安逸不?”
“你先回答我,和冥鬥院那場,是不是故意輸的?”
李天甲對那場勝負可是耿耿於懷,那伽都贏了,勝不了冥鬥院,怎麼可能,那一場的結果,把他氣的好久都沒緩過來。
“故意的故意的,不能再勝了,我們沐夜城小門小戶的,藏不住太多金銀珠寶,不然被賊人惦記上了,到時候就得和新月城一樣。”
劉囂撓頭笑道,“我聽說大家都在玄武?”
“對啊,唯獨缺了你一個!當時你是怎麼回事,我們前後腳從遊離門出來後,就被銀葉的人強行帶去了學院,根本沒機會等你,再後來就和學院一起離開了新月城,那之後我們四處打聽你的消息,可沒有一個人見過你,而且那一戰死了太多人,哎,我們還以為你嗝屁了。”
李天甲歎息道,“誰能想到,再見你時,你已經是沐夜戰靈院的上上等了,說實話,如果你們沒有假賽,這屆千城決的首席優勝,很大概率就是你們,那個餘暉城雖然也很猛,但在最終輪,也已經油儘燈枯,要不是對手太華隻剩下一人出陣,他們根本贏不了!”
劉囂嗬嗬傻笑。
“咋啦?”李天甲納悶問道,“笑啥?”
“在戰爭學院,是不是過的一般?”
突然跳轉到這麼嚴肅的話題,李天甲一下沒反應過來,長長的,歎了口氣。
“沒什麼一般兩般的,不經曆風雨,怎麼見彩虹,我們廢土人,本身就底子薄,總是需要更多磨礪的。”
“我靠,居然會引經據典了,歌詞都冒出來了,可以,那我就放心了,我剛才就在想啊,我們的天甲哥,那絕對是能扛耐打型,普通難度都必須加到地獄模式的男人,怎麼可能被這些小怪擊倒,果然~”
說實話,劉囂絲毫不覺得被學院內的門生奚落嘲諷有什麼大不了的,就如博遠說的,仇恨本身就能助長一個人想要強大的信念,安逸過活隻會逐漸平庸躺平,所以他其實並
不覺得那個蘭登有什麼問題。
當然,上去嘿呼一下,那是出於身為朋友的義氣,說白了,就是分內之事。
李天甲被他逗樂了,大手拍在劉囂的後背,朗聲道。
“走!帶你去找其他人,順便逛逛你本來該待的戰爭學院。”
兩人勾肩搭背,一起向院外走去。
.......
“大夥雖然都在玄武,可難得才能聚上一回,我和葉珊因為天賦元素和信仰,破格被學院留下,周宇克,大小楊和段飛他們四個,去了一家玄武城內的一個小型傭兵戰團,阮鈴和剩下的人基本都在字屋中做學徒,大家都挺辛苦的,但至少生存下去沒有問題。”
一邊走,李天甲一邊向劉囂訴說著他們這夥人的現狀。
“老虎和道長在聞字屋做學徒,就是為了能找到你的消息,新月城覆滅之後,他們幾乎查閱了新月周邊的幾個人類城鎮的所有信息,很不容易,在水幕鏡像中看到你後,嗬嗬,大家狠狠去酒字屋搓了一把,好多人都哭了。”
劉囂靜靜的聽,淡淡的笑,默默地歎息。
“說實話,在你結束千城決之後,沒有立刻來找我們,我都有些擔心你現在已經站到那個位置了,會不會已經把我們這些老夥計忘了,真的,人富深山有遠親,人窮門前無近鄰,這道理我們地球人太懂了。”
李天甲看了一眼比自己矮了半頭的劉囂,“不過,好像這話放在你這沒管用。”
劉囂朝他翻了個白眼,轉換話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