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囂咧嘴笑著,來到格勒身前,也沒有想和他對話的意思,陡然伸手插進對方腹部的傷口中。
疼痛讓格勒全身一哆嗦,極度憤怒之下,雙目漲得血紅。
“任平生,你死定了!”
嘴角溢出鮮血,格勒低吼著。
劉囂笑意更濃,熟練地將他身上看上去值錢的玩意都給卸了,特彆是那隻看上去就不那麼普通的戒指,和背著的那柄銀白色長弓,川雲。
不得不說,賢者不愧是賢者,一身全是銘字武備,從頭到腳,連飾品都是好東西。
剛才搜刮了躺著的那位,就已經覺得薅到大戶了,現在必然讓它好事成雙,連鞋子都給他扒拉了。
哦,吃乾抹淨,對待客戶還是要服務至上,劉囂不忘取出一顆丹丸塞進箭賢嘴裡。
“你究竟想做什麼?”
意識到這個任平生給自己服用的是恢複藥劑,葛瓦惡狠狠地問道。
劉囂始終沉默,根本沒打算和這位來自天極城的強者有任何對話,他隻是,默默地走到葛瓦的身後,靜靜地看著地麵上蔓延而來的網狀靈絲。
當那灰白色的靈能絲線觸碰到地麵上昏迷的風賢者時。
一個人影,瞬息殺至。
盛怒的達納,先是看了看地上的這位,接著抬眼,看見被悟天死死抓著的箭賢,和背後那個隻露出半張臉的劉囂。
“放了葛瓦。”
達納將地上的三角眼踢到自己身後,神色糾結,沉聲說道。
劉囂一攤手,悟天鬆開爪子的同時,他平踢一腳,踹在葛瓦後背,將他整個人踹飛出去。
這下,達納更糾結了。
“雖然你這麼做了,但我還是要殺了你,你可以怪我,但你我都彆無選擇。”
說著,擺出拳架,殺意磅礴。
“我們做個交易吧,達納。”
劉囂突然開口,泰然自若,仿佛根本沒有意識到自己就在死亡的邊緣。
“太遲了,也不可能。”
太遲了,自然是指守備軍團已經得到了消息,甚至派來了兩位賢者,不可能,代表了他一貫的立場。大風
“不,”劉囂微微一笑,“正是時候。”
話音剛落,達納身後的兩人,突然發出痛苦的低吟聲,那種聲音很奇怪,似乎身體內部有種無法抑製的憋悶,整個人都被抽空了一般。
“我用兩位賢者的命,換我和一個夥伴離開。”
“你對他們做了什麼?”
達納眯著眼,狠聲問道。
“他們身上,流著我的血,所以,成交嗎?”
達納沉默了,片刻後,他堅決的搖搖頭。
“不可能,你必須死,哪怕犧牲兩位賢者,我會向守備軍團解釋一切。”
劉囂翻了個白眼。
“你可能理解錯了,我說的離開,不是回到原來的生活,而是,去那個你想去但去不了的地方。”
“凶荒?”
達納驚愕問道。
“是的,秩序既然規定災禍禁忌必須死,那麼,我隻要待在沒有秩序存在的凶荒,對於你們來說,還有威脅呢?況且,你相信我說的話。”
劉囂坦然說著,同時,悟天乘風而起,消失在血霧之中。
達納側低下頭,思索著劉囂所說的可能性。
“你沒理由拒絕我,因為,我還可以幫你去凶荒尋找答案。”
這句話,徹底說服了達納,因為他突然意識到,或許也隻有這個人,能到達那個地方。
“好!成交!”
劉囂微微一笑。
“不過,我提醒你,災禍禁忌是秩序的死敵,任何時候,任何地點,但凡你再次踏足長城內部,都會被無休止地追殺,直到你化為飛灰,除非,你能找到法則崩碎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