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白了,都是環境被限製的因素造成的,人們隻能在固有的這點東西裡不斷鑽研。
而靈體無法釋放,讓身體強度無法得到提升,這一點,讓任何一個個體始終無法逃脫無形的牢籠,無論你再聰明,再優秀,再富有,當隨便一個人用槍口對準你時,一切終究是空。
正因為如此,個體,永遠無法與當權者抗衡,必須在固定的規則內生存,以得到來自政權、勢力的保護。
你畢生的所學,無論是學校教的,還是社會中掌握的,或是自己領悟的,全是被彆人設定好的。
關鍵是,你必須如此,也甘願如此。
力量、能量和無限的可能性,讓原點與廢土產生走上了截然不同的發展方向,也讓生活在兩地的人類滋生出完全不同的觀念和人生意義。
之所以看著這些賺取微薄收益的攤主,會想到這些。
隻是覺得這個沒有科技的世界,更加簡單,直白,生靈們也有一條相對清晰的上升通路和生存之道。
不過,任何事都是辯證的。
劉囂很清楚,或許有一天,自己對原點和廢土的評價和認知,也會有翻天覆地的變化。
離開了喧囂的街道,很快便來到屎諾的那家丹字屋,沒有選擇進入,而是在不遠處的一間酒字屋中坐了下來。
點了一種水果,坐在靠窗的位置,靜靜看著窗外往來的生靈。
形似葫蘆的水果吃完,也沒等到某個組織的到來。
有些無趣地取出那隻紙鶴,操控周圍的氣流,讓它有模有樣地飛了起來。
直至現在,他都沒想通當時這隻紙鶴是如何飛到自己手中的。
看來,這個叫風塵的組織也不怎麼樣啊,自己得到了血蓮花,而且都坐在這等了半天了,居然也沒人來聯係自己。
多少讓人有些失望。
無奈,正準備離開,與塔尼婭他們彙合時。
一個人類女人,唐突的坐在他麵前的空位上。
當劉囂看向她的一刻,嘈雜的周圍,瞬間寂靜,光影變得模糊不清,仿佛隻有自己和眼前這個女人,是真實存在的。
“任平生,很高興見到你。”
女人伸出手,優雅地將紙鶴捏在指尖。
突然一把攥住她的手肘,女人發力想抽回,卻根本掙脫不了,蹙眉凝視著這個無禮又粗魯的男人。
“還來這套?”
劉囂微笑著,將女人手中的紙鶴取走。
眼前女人的身體,如灰燼般隨風消逝。
周圍恢複如常,而手中的紙鶴,不知何時變得焦黑,仿佛剛被火燒過一般。
輕輕一抖,便化作黑灰散落桌麵,組成了一幅簡易的地圖。
劉囂笑了笑,起身,向屋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