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團黑影砸破了正堂的木門,摔進了屋內。
外院中,陷入了短暫的死寂。
周圍和屋頂的幾人明顯沒有反應過來,為什麼這個本該被伍長暴捶的青年,竟然好端端的站在原地,而出手的伍長,眨眼便不見了。
“說得好好的,怎麼突然動起手了?”
劉囂一臉無辜,委屈說道,接著,臉色陡然一變,“既然已經動手了,那我,也就不客氣了。”
雙手一攤,六把飛劍自空間容器中甩出,化作六道流光殘影,刺向場內六人。
見局勢不對,已經彎弓搭箭的房頂一人,箭矢剛剛射出,便被一箭貫穿整個右臂,繞轉的飛劍又穿過他的雙腿,接著,一股強烈的氣流將整個人猛地推向院中,砸落在地。
待他憤恨抬頭,發現自己的幾個兄弟,包括自己的伍長丸子頭,竟然都和他一樣,身負重傷,被拖入院中,狼狽倒在地上,隻有場內唯一的女子運氣好一些,依舊站在原地,也沒受一點傷。
隻是每個人眉心處,各有一把飛劍蓄勢懸停。
一步未動的劉囂,手中握著一根羽箭,左右打量了一下,沒看出什麼門道,用力一捏,斷了。
“本來打算以普通人的身份跟你們好好相處,可換來的卻是懷疑和毆打。”
劉囂搖搖頭,歎息道,“你們這些人也是的,我都已經把邏輯和事實說的這麼清楚了,就是不信,非要被揍一頓,這下老實了?”
“既然是礪劍宗的弟子,為什麼不早說?”
丸子頭受傷最重,撐起身子,喘聲說道。
“不管我是哪家的弟子門人,都隻是個純粹的路人,無非是買個房產,至於這麼咄咄逼人嗎?”
劉囂不承認,也不否認,“行了,還動手不?”
他大致也能判斷得出來,包括丸子頭在內的五人,三使者,倆高級行者,那女人可以忽略不計。
“既然是友非敵,之前的事,是我等有錯在先。”
丸子頭倒是能屈能伸,勉強坐起,抱拳致歉。
六把飛劍轉瞬收回,悄無聲息。
幾人趕緊取出丹藥,或塞入口中,或塗抹在傷口處,動作嫻熟。
不過劉囂在凶荒待慣了,下手也沒個輕重,這幾位短時間內恐怕連站起來的能力都沒有,特彆是那個右臂被飛劍貫穿的箭修,整條胳膊耷拉著,像是一根炸開花的火腿腸,光用藥劑丹丸,估計是不可能完全複原了。
劉囂之前一直在猶豫,是將這些人儘數殺了,還是留下命問個清楚。
最終,他還是選擇了後者。
權當是對昆侖文明有好感的回報吧。
“你們這支小隊,算是天墉哪個勢力的?”
劉囂隻能猜出對方是在巡捕城內的奸細,或者說滲透進來的敵人,但確實不清楚這些人究竟是乾嘛的。
“天墉軍,玄衣衛。”
剛才最囂張的丸子頭,此時倒是老實的很,“能否讓手下先行離開,否則這條胳膊就保不住了。”
“沒事,不差這麼一會,我問幾個問題就走。”
劉囂不以為然,看向呆滯原地的女人,問道,“你怎麼知道風塵的暗語?”
女人不答,白紗遮蓋之下,也不知道這家夥是個什麼表情。
陣風掠過,白紗被扯飛,露出的臉龐,麵瑩如玉,雙瞳剪水,不單豔麗多姿,還自有一番說不儘的嬌媚可人,隻是當下這個情況,臉色有些難看。
也不知是被人壓製而胸有怒氣,還是本就是個剛直不阿的烈女子,總之,在她蹙起的眉頭和堅毅的眼神中,依稀能感覺到一絲絲的威勢。
可惜,可能天生長相如此,再怎麼凶,也很難讓人覺得她在生氣......
怪不得要蒙個白紗,平時,覬覦這張臉的女人肯定不會少,而戰時,看見這張臉也會壞事。
“素貞,告訴他吧。”
丹丸起效,丸子頭有了幾分力氣,開口說道。
“等等,”劉囂突然打斷,“你叫素貞?姓什麼?”
“白,白素貞。”
女子歎了口氣,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