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期間白鶴往返了幾次,但除了第一次和最後一次之後,都沒再拋灑靈穀,估計成本有點高,心疼了。
整個夜空安靜下來,整座天墉城也一片寂靜。
“接下去是什麼?”
劉囂不禁詢問,他雖然不相信身邊這位俞文弈,但穀元節必然不是劇本,他還是比較享受這個過程的。
俞文弈沒有回答,而是閉著眼睛,伸手指了指耳朵。
劉囂沒有領會他的意思,但發現所有人幾乎都和他一樣,連一些不聽話的孩子,也被家人教育後靜靜閉上眼睛。
忽地,不知何處響起歌聲,如一陣輕柔的微風拂過,空靈悠揚,似遠在天邊,又似近在耳側。
不,這不是一個人在歌唱,而是很多聲線完美的柔和在了一起,不同的人,在不同的位置,唱響了同一首歌。
配合得天衣無縫,讓人仿佛被帶到了另一個世界,遠離塵世的喧囂和紛擾。這種空靈的美感,猶如抓住了靈魂的翅膀,讓人們在歌聲中自由飛翔,感受著無與倫比的愉悅和感動。
劉囂雖然被困在人群之中,但通過鷹視可以看見空中的情況。
數百位男女歌伎,坐在白鶴身上,於城市上空緩緩飛翔。
正是他們唱響了這一幕的美妙。
在街道最前方的巨大廣場內,更是一派熱鬨非凡,一張張鼓台上各有衣著華美的舞姬翩翩起舞,可惜,隻有那些提前到達五穀門的人才能一睹舞姿。
被堵在外圍的人,就隻能聽聽歌了。
說實話,自從華夏的春節不允許燃放煙花,元宵節不允許龍燈上街後,劉囂已經太久太久沒有感受到傳統節日的氣氛了。
他還記得小時候,春節不隻是一家人冷冷清清地吃晚飯看春晚,也不是元宵節無所事事,成千上萬的人,都會湧上街頭,與陌生人分享新年的快樂。
仿佛那一刻,一切的煩惱和哀愁都可以拋之腦後。
難得的,劉囂也閉上眼睛,與周圍的人們一起,靜靜享受著,在無數人之間回蕩的幸福和快樂。
歌聲不停,一首接著一首。
但每一首,都帶著濃鬱的華夏風格,讓劉囂特彆容易接受。
歌聲悠揚,歌詞也同樣美妙,隨便拿出一句,都可以秒殺一眾華夏詩詞。
良久後,劉囂睜開眼,發現俞文弈正呆呆地看向某處。
當然不是在看自己!
而是人群中的某個地方。
他回頭張望,這個方向沒有上千,也有百來人,哪找的到這家夥在看誰。
哦,也不儘然。
兩位女子,正相互摻著,有些艱難地站在人群邊緣,即便如此,依舊麵帶微笑,側耳傾聽。
劉囂看了看俞文弈,又看了看兩個女人,腦袋搖了幾次,最終確認無誤。
哎哎哎,不對啊,你不是來套我話的演員嗎?m..nět
怎麼這麼不敬業的,直勾勾的看著彆人。
難道玄衣衛的劇本都寫得這麼複雜的嗎?沒必要吧。
劉囂伸出手,在俞文弈的視線上搖了搖。
這才讓他緩過神來。
“認識?”
劉囂問了一嘴。
“不,不,”俞文弈紅著臉,急忙解釋,“我隻是,聽得入了神。”
“看上人家就去認識一下,不然一會就再也找不著了。”
劉囂翻了個白眼,開始有些否定自己之前的猜測了。
“這.....這.......”俞文弈一臉難色,顯然是十分猶豫,“太唐突了。”
“你要是覺得不好意思,我來?”
不就是過去要個微信嘛,反正也不是自己想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