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真不知道,昆侖祖承和人族秩序之間的差距竟然這麼大。”
“哈哈哈哈,”荀沫朗聲大笑,“也不能怪你,這種事,那幫雜脈也是藏著掖著,絕對不會大白於天下,而且我們也不能招搖過市,大家還是得悠著來,名字得改,不能叫什麼死靈師,能技也要換,死靈控製在這叫趕屍,連屍體都得遮住麵孔,換上統一的裝束。”
“那廟宗那邊,也不管嗎?”
劉囂追問道。
“管啊,怎麼可能不管,我說的這些變化都是廟宗要求的,但祖承不可違,他們能做的,也隻有這些了。”
荀沫舉起酒杯,鄭重道,“來,這一杯,敬我主昆侖!”
第二杯下肚,心曠神怡。
這蓮子酒,對靈體量級的提升極其明顯。
讓劉囂都忍不住多看了荀沫的那隻酒壺兩眼。
“小友,我也不瞞你,你殺了天墉軍駐守在此的元君彭綱,這事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要不是知你是個陰官,我也不會將你一路引出環心海,”
說道這,荀沫突然話鋒一轉,暢然笑道,“那彭綱仗著身世和戰力,一直在潺浦作威作福,我也早看他不爽了,所以,殺得好!”
說完,又給劉囂斟滿一杯。
nnd,這兩句話也太跌宕起伏了些,簡直和過山車一樣刺激,信息量還賊大。
搞了半天,不是二哈突然智商爆炸,而是這個老頭把自己帶出來的。
不過,這荀沫怎麼什麼事都知道,難道
“你從天墉來,知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
荀沫顯然不想糾結劉囂殺人那事,毫無痕跡地換了個自己關心的話題,“要說薑王反叛,老頭我是決計不信的,以他的深謀遠慮,加上卓軍略的算無遺漏,怎麼可能做出這種蠢事。”
“我當時就在五穀門,”
此話一出,荀沫瞬間凝神做傾聽狀。
“事件的真相,應該是昆吾借穀元節引薑辭到場,利用萬千天墉子民組成封靈地紋,想講薑辭困殺在五穀門下。”
啪的一聲,荀沫一巴掌拍在自己腿上,狠狠道,“我就猜到!必是那不成器的玩意搞的鬼!”
意識到自己打斷了劉囂,荀沫趕緊問道,“然後呢,還發生什麼了?”
劉囂不疾不徐地將第三杯蓮子酒飲儘。
荀沫趕緊又給他續上。
“五穀門內具體發生什麼了我沒親眼看見,但那個叫陸塵芝女子為了救薑辭,應該是死了,薑辭也在重傷之下,脫離了封靈地紋的圍困。”
又是一杯下肚。
“陸塵芝,可是身懷紫殤之炎的元聖,一直傳她是薑王的愛侶,沒想到也是可惜了。”
荀沫一邊說著,一邊又給劉囂斟滿酒,“之後呢?”
“之後,我就逃出天墉了,城內的局勢應該被薑辭控製住了,但天墉也來了不少強者,結果不好說。”
荀沫若有所思,低聲自語,“天墉是昆侖一脈的根基,隱世的老怪物必然不少,沒想到啊,這昆吾居然會設計陷害薑王,看來畢老鬼之前說的,也不是沒有道理。”
“我離開天墉城時,承天的軍隊剛剛趕到,應該是把各個城門都圍住了。”
劉囂將第五杯蓮子酒一飲而儘。
“有梵天輪在,兩邊打不起來,但現在梵天輪破了,不打也得打,薑辭何許人也,承天軍個個驍勇善戰,絕不可能吃了這麼大一個虧還隱忍不發,看來這昆侖的天,又要變了。”
荀沫哀歎一聲,自己喝了一口悶酒。
“戰事一起,這潺浦城會不會也受到牽連,荀老,你不打算離開嗎?”
“我?”
荀沫搖搖頭,“沒必要,緣至蓮在,我就在,這廟宗是姓昆還是姓薑,與我無關。”
“這緣至蓮,據我所知,原名藏命花,我的一頭屍禍還在海底,不知有什麼辦法能脫離那些根須的束縛?”
這才是劉囂最關心的事。
“哈哈哈哈,”荀沫大笑幾聲,“我知道,是那頭骨厄聖獸吧,無須擔心,本就是死物,他隻是難得遇見一樣奇怪的東西,想逗弄玩耍一番,玩膩了,就會放你的聖獸出來。”
“他?”
劉囂一臉驚疑。
“對了,你的屍禍有點意思,若我不是陰官,根本察覺不出它身上的死氣,而且還血脈依舊,完全不像具陰屍,老頭隻是好奇,這東西,究竟怎麼做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