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行出一段路,天與地的交界處,終於出現了模糊的城牆,接著便是牆後極遠處的擎天山峰,和盤旋在山峰周圍的三座浮空島。
城外,早已久候的數萬騎士列陣而來,在周圍無數軍士和百姓好奇的目光中,將劉囂的屍禍軍團圍在中間,說護衛也可,說監督也行,總之就是引著這奇怪的軍團向最近的一處墟市前行。
墟市距離城牆至少有二十多公裡,密密麻麻的騎驍屍禍幾乎將整個墟市擠滿了,更不用說如山嶽一般的旺財,隻能無奈地在墟市外麵的空地上坐著。
斬閻軍加上這數萬軍士,將墟市牢牢圍住。
劉囂肯定不願意隻身進城,直接將剛子、黑子、二哈和悟字輩的血屍全塞進空間容器隨身攜帶。
順便又在旺財的屁股下麵定了一個靈能錨點,交代了幾句後,換了一身地球的休閒服飾,便和葉鳴天他們向水映門去了。
恢宏的城門高聳入雲,城門上方懸有“水映”兩個大字,暗青色的城牆,渾然一體,配上朱紅色的城門,給人一種肅穆的壓迫感。
城門前已有兩排軍士分列左右,之前那個乘坐風舟來通報消息的白袍青年正與一位統領站在門前。
兩人有些複雜的目光很快鎖定劉囂這個陌生人,見他這身打扮,明顯又多了一分愕然。
當劉囂接近城門時,兩側的軍士突然用手中兵刃拍打鎧甲,口中發出渾厚的低喝。
要不是劉囂見慣了大場麵,保不齊就被這一下嚇得花容失色。
見城門前的兩人並沒有打算上前相迎,劉囂隱隱覺得,情況似乎有些不對勁。
自己好歹乾掉了騎驍的一位聖者,哪怕不被當做英雄對待,至少也不需要給自己一個下馬威吧。
難道就是因為自己是外城人,所以先要展現一下天朝上國的威嚴?
羅將軍和葉鳴天上前行禮,對方兩人隻是微微點頭,表情冷漠。
待劉囂走近,白袍青年躬身做了個請的手勢,連招呼都沒打一個。
我去,這麼孤傲的嗎?還是請君入甕?請陰官赴死?
劉囂看都懶得看他,便徑自向城內快步走去。
城門內,停著五輛馬車,為首一輛,格外華美。
劉囂被安排上了這一輛,羅素將軍和葉鳴天上了第二輛,其餘的太淵弟子則分彆上了後續的馬車。
白袍男子瀟灑躍起,落在劉囂這輛馬車的車夫座上。
馬車瞬間啟動,向城中疾馳而去。
拉開車簾,劉囂本想看看這座神秘又繁華的城市,究竟與天墉有什麼區彆,沒想到周圍一片模糊,整個馬車似乎被一個水泡罩住了,根本看不見聽不見外麵的一切,更詭異的是,自己的鷹視能技居然無法穿透這個水泡,似乎其中蘊含著某種抑製感知能技的屏障。
艸,暗罵一聲。
這和在自己頭上套一個黑罩子有什麼區彆。
看來對於自己,這些人是徹頭徹尾的不信任啊。
暫時也隻能忍了,緊了緊拳頭,深呼吸,再次提醒自己牢記來這裡的目的。
馬車飛馳,周圍死寂無聲,車廂內吃喝一應俱全,不過劉囂一樣都不敢碰,而是點了根煙,閉目養神。
突然,他猛地睜開雙眼。
一隻若隱若現的粉色金魚,就那麼,旁若無人的從他麵前遊了過去。
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