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在說什麼?”
麵對承天軍士的敵意,李三春沒有離開,而是擋在劉囂身前,“囂弟是和我們一起從撥雲山過來的,怎麼可能是細作!?”
白珍和君子浩緊跟著出現,三人各守一側,牢牢將劉囂護在中間。
“昆侖的星紋中沒有,他連外城人都不是,一個雜脈來犄角邑,不是細作是什麼!”
那位文書厲聲說道。
“拿下!”
灰袍男子低喝一聲。
周圍軍士得令欺近。
“等等!”
六把飛劍,倏然出鞘,懸浮在丈劍門三人身側。
場麵瞬間僵持,三位劍修,如果鐵了心要保下這人,問題可就嚴重了。
“這其中肯定有誤會,囂弟不可能是雜脈,他這一路......”
一隻手,輕輕撫在李三春的肩頭,打斷了他之後的話語。
“春哥,讓我來吧。”
劉囂從春哥身後邁步向前。
“剛才已經說過了,我是凡人,之前都沒來過昆侖城邦,你們的星紋中沒有我很正常,不過,說我是細作,這個判斷是不是下得有些早了。”
劉囂轉身,與那灰袍男子對話,“我來這裡隻是為了找人,玄血軍,天海營,齊冬雪,人找到了,我立刻就走。”
灰袍男子凝視著他的雙眼,緩步走來,說了一聲,“繼續。”
但這話,不隻是對劉囂說的,而是不想耽誤後續隊伍的審核進度。
軍士向兩側分開,灰袍男子在劉囂麵前站定。
“憑什麼證明你說的是真的?”
劉囂的腦袋微微歪向一側。
六把飛劍,瞬間出現。
這一下,不但把周圍軍士嚇了一跳,連丈劍門的三人都愣住了。
相處一路,他們除了知道劉囂是個風元正之外,根本沒見他出過手,沒想到,這位路上撿的囂弟,居然隨便就抖出飛劍來了,而且一次就是六把!其中一把的品級,一看就知道高得離譜。
灰袍男子一臉淡然,沒有因為飛劍的突然出現有分毫退縮,反而譏諷道。
“就憑這個?”
“我如果是細作,這裡的所有人早該是死人了,”劉囂沉聲重複道,“玄血軍,天海營,齊冬雪,人找到了,我立刻就走。"
”不夠。“
灰袍男子淡然一笑。
“怎麼樣才夠?”
劉囂自然知道對方說的,是不夠證明自己的身份。
他也很清楚,語言都是蒼白的,這種時候,需要的是證據,或者掌權者的擔保,可自己確實,一樣都拿不出來,連那個傲羅的頭顱,也在歧路城時上交了。
“即便我相信你說的,但軍令不得違逆,”男子那雙眼睛,仿佛能看穿劉囂的一切,“所以,遠遠不夠。”
男子背著手,向後退了兩步,做了個請的手勢,卻是請劉囂離開。
劉囂臉色陰沉,大戰之際,冬雪隨時都可能有危險,他實在不想浪費時間,哪怕知道她就在這裡,可偌大戰場,茫茫人海,他又如何去尋找?
“至少告訴我,她在哪,我可以去城外等她,也可以自己去找她!”
劉囂冷聲說道。
“這是戰場。”
男子眼神冷峻,鄭重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