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虎頭鬥戰甩在身後,重甲營距離城根樓閣的距離,隻剩下兩公裡。
周圍的建築幾乎被完全燒毀,殘垣斷壁之下,幾乎分不清哪裡曾經是街道,哪些又是屋宅,焦黑的,身首異處的,死不瞑目的屍體隨處可見,甚至成片成片堆積在一起。
活著的時候,雙方是敵人,死了以後,卻又長眠在一起。
無非是長相有些區彆,信仰有些差異,文化有些不同,最終卻要生死相搏。
說起來,也真是諷刺,不都是人嗎?
五頭巨大的元素造物,正在雜脈的軍陣中遊走廝殺,每一頭都差不多二十米高,造型麼,有點像獅子,又有些像獬豸,金木水火土到齊。
護衛法陣之內,不隻有一棟樓閣,而是一個目前還保存完好的庭院,院牆上站滿了人,不斷向法陣外射箭擲矛。
法陣周圍的敵人並不多,屍體倒是不少。
由於城內已經沒什麼堅固的材料用作掩體,雜脈隻能將屍體或鎧甲堆成矮牆,聚集在矮牆之外,等待法陣被破壞的一刻。
同時,他們也在向靠山城的另一側延伸,以達到徹底困死城根,掌握整座城池的目的。
無論是樓閣上的承天人,還是雜脈的人,都注意到重甲營的接近。
數千身著藍色鎧甲,白色披風的雜脈頂著樓閣上射出的箭矢,迎著劉囂他們就撲了上來,領頭的,是一位上身赤裸,露出一身健碩,隻穿了一條金屬褲衩的壯漢。
他的身下,是一頭雙頭惡犬,光一個腦袋就有能吞下一整隻黑豹。
重甲營這邊的校尉絲毫不慣著這種裝逼貨,直接抽出一根短矛擲了過去。
肌肉男手中長矛一揮,輕易將其蕩開,嘴角還露出不屑的譏笑。
可惜,他按下的手腕是在抖的,隻是一般人發現不了。
“滅!”
肌肉男舉起另一隻胳膊,高聲咆哮。
身後數千軍士齊聲迎合,“殺!”
洶湧的戰意在每個人胸中激蕩,仿佛一種實質的力量,讓他們全身泛起一層淡淡的紅色,眼神中滿是濃鬱的殺意。
連身下的戰獸都似乎被這力量鼓舞,蹬踏地麵也顯得愈發有力。
“這貨很囂張啊。”
李三春微微一笑,手中掐了個奇怪的手訣。
身側兩把飛劍倏然消失。
“確實,”
劉囂雙手一握。
兩隻無形巨手,便狠狠攥住雙頭老狗的狗頭,力量越來越大,老狗連嗚咽聲都發不出來,便一個打挺翻倒在地,沒死,但看情況,也快了,因為兩隻碩大的腦袋已經擠壓變形。
肌肉男縱身躍起,朝著麵前的承天校尉飛撲過去。
嗖嗖兩把飛劍穿過他的身體,肌肉男居然毫發無傷,他身後一人卻毫無征兆的倒下了,下一刻,一矛捅穿了校尉身下的黑豹,餘勢甚至讓周圍的地麵震開,形成了一個頗具規模的地陷,還好重甲校尉閃得快,不然這一下他也扛不住。
又有兩把飛劍刺中肌肉男的胸口和頭顱,這一次,是君子浩的手段。
可這裝逼貨居然還是不疼不癢,長矛掃過,將二個重甲攔腰斬落。
看著他身後又有人莫名倒地。
李三春咋舌道,“這貨好像是有些裝逼的資本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