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高特的注視下,劉囂的背影消失在遊離波紋之中。
黑人青年低下頭,看著手背上的血色印記,思緒萬千。
焚輪城,臨風院
沙堡五層的露台上,鼓型茶幾上,還剩下半杯風火釀的酒杯被人拿起。
劉囂倚著欄杆,頭頂高處,靈能幻化的蒼鷹眺望遠方,視線穿過繁華的城市,最終落在遊離台的方向。
飲儘杯中酒,乘風而起。
......
“沃薩!我不是開玩笑!你說的那個封印師,是個災禍!這是我親眼所見!”
遊離台下,身著耀光藍甲的魁偉男子指著博遠,朝焚輪城的裁斷長厲聲說道,“必須毀掉這扇門,即便做不到,也在要在門外築起防線,之後再出現任何人,格殺勿論!”
他指著的不是博遠,而是博遠背後連接爐火小千的遊離門。
“蓋森,你先冷靜下來,現在不是討論這個的時候。”
焚輪城的裁斷長沃薩沉聲說道。
“冷靜!?我怎麼可能冷靜!那是個災禍!他將我的人變成了屍禍!屍禍!裁斷長大人,難道你想讓焚輪城生靈塗炭嗎!?”
魁偉男子放聲怒喝,他是這次垂水守備派去馳援爐火的軍團長。
在帶領守備軍團墮入赤炎島的洞底後,得到了手下傳回的消息,赤焰島上的玖陰全部離開,向淬炎城的方向去了,之後,垂水人便通過赫菲之錘的遊離門來了這裡。
“那位封印師是不是災禍,該如何應對,這是我們焚輪城的事,還輪不到你指手畫腳。”
博遠的父親彥泰冷聲說道,“而且,據你所言,封印師一人獨戰玖陰軍陣,大勝而走,請問,他做錯了什麼?”
“他是災禍!”
魁偉男子仰著下巴喝道。
“嗬嗬,”冷笑一聲,彥泰掃過垂水城眾人,“如果沒有他,在場的諸位,恐怕都已經是死人了吧。”
“他是災禍!”
魁偉男子眯著眼,用一種近乎威脅的眼神看著彥泰。
“蓋森!”彥泰絲毫不懼,閃身出現在男子麵前,與他四目對視,“記住,這裡是焚輪城。”
現場氣氛陡然劍拔弩張,一些垂水人和焚輪人更是抽出兵刃在手。
但更多人並沒有任何動作,反而出手勸阻己方戰友。
“任平生他,確實是災禍。”
遊離台上的博遠,突然開口。
“任平生?那位封印師不是叫劉囂嗎?”
一位焚輪裁斷問道。
“任平生?是不是你在千城決中認識的院生?他怎麼會是災禍?”
彥泰驚愕問道。
“父親、各位,聽我說,任平生就是在千城決中大放異彩的那位院生,之後,他也確實因為災禍的身份被秩序懸賞追殺,那之後,他便去了凶荒,在雲嵐天梯將兩次凶獸群潮擋在扇環之外,他是災禍,沒錯,但他所做的一切,遠比我所知的任何一位強者更加偉大!”
目光掃過在場的數千垂水人,“他是災禍,沒錯,但他同樣是和我們一樣的人,試問,如果沒有他,你們會因為這一戰失去多少戰友?你們自己,能安然無恙的站在這裡嗎?”
博遠的目光,最終定格在魁偉男子的身上,“他是災禍,沒錯,然後呢?這就是你想滅殺救命恩人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