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勞埃德死前的預感,在座眾人麵容扭曲,眉頭緊鎖,眼神中滿是殺氣騰騰的怒火。
“必須....血債血償。”
幾位鬥戰強者身體緊繃著,肌肉線條凸顯,仿佛隨時都有可能爆發出毀滅性的力量,手指緊緊握拳,指關節因憤怒而發白,甚至有些微微顫抖。
“我已經派人去查是誰下的手,”金姆低著頭,目光森冷,“但不管下手的是誰,背後的勢力,也就那麼幾個。”
“白焰城,千丘城,閻羅之火,塞尚之光,朱雀。”
有人狠聲默念出五個名字。
作為一個初來乍到的外人,劉囂自然不清楚外環內部的恩怨情仇,不過這個塞尚之光,倒確實和自己有過節。
自己利用報喪鳥下了一個餌,率先咬鉤的就是這貨。
雖說實質上人家是來雲嵐天梯送了一波溫暖,可讓你來就來啊?
朱雀城且不說,那個建在大蘑菇上的城市,劉囂還是有些印象的,其他三個,聽都沒聽過。
勞埃德的死訊,讓氣氛急轉直下,眾人先向劉囂告罪,然後陸續離席,看樣子,應該是去商議如何找到凶手,為封印師報仇的事。
作為地主的文穀和瑟梁沒有離開,隻是讓手下去參加合議。
“這個白焰城,千丘城,還有閻羅之火,和你們關係不好?”
這些外城人沒一個好惹的,劉囂很好奇,是什麼人會和他們交惡。
“何止是不好,”文穀冷哼一聲,“白焰城和千丘城,就是那些家夥插進我們胸口的兩根釘子,隻要能消耗我們,什麼陰毒的手段都用的出。閻羅之火和塞尚之光就是朱雀養的兩群狗,一群到處亂咬人,一群專門做一些見不得光的勾當。”
文穀所指的那些家夥,其實就是人族聖裁,或者說掌控種族秩序的最高權位。
“那怎麼沒把這兩座城給滅了?”
劉囂使用過魄境回返,大致了解這些人的實力,雖然沒有聖者,但體魄強度都在他之上,而且這個廣場中,賢者的數量也不少,起碼一百多人,這還沒算煉靈者。
十座城就能湊出這樣的陣容,要說整個外環攻不破兩座城池,他是不相信的。
“你不知道,這白焰是一頭異獸,一直在天上飛著,其自身的殺力也是極大,我們拿它一點辦法沒有,千丘城是以一座遠古遺跡改建的,我們不是沒試過,可連外圍的千殺陣都破不開。”
文穀無奈說道。
“這兩座城,都乾了些什麼勾當?”
安插奸細劉囂見過,搞兩座城當釘子,實屬新奇。
“刺殺重要人物,截斷商路,襲殺外出曆練的人才,挑撥城邦之間的關係,蠱惑我們的人,散布錯謠言,破壞遊離門和重要資源......哼,隻有你想不到,沒有他們做不出的。”
說起這些,文穀的氣就不打一處來。
“我們這些城邦的位置靠近凶荒,受到的影響不大,嗬嗬,應該是覺得我們遲早會被凶獸收拾掉,可再往扇環內靠,那些家夥可是無時無刻不想把這兩個釘子徹底拔了。”
點點頭,劉囂算是大概明白了前因後果,“下次如果再去攻城,可以叫上我,我這個人呢,特彆痛恨那種玩陰招的貨色。”
“真的!?”
文穀激動問道。
“嗯,”劉囂的目光瞥向放不開手腳,不敢有大動作的旺財,“特彆是那頭叫白焰的異獸。”
“好!我們立刻搜索白焰的位置!”
文穀看向身後的手下,“去問問那些家夥有沒有白焰的消息,如果沒有的話,去一趟天落。”
眨眼間,那名手下便消失在原地,這執行力,真沒得說。
“也不用這麼著急,什麼時候找了,通知我就行。”
關於外環的情況,已經了解的差不多了,劉囂準也備就此告辭了。
“我知道這裡留不住你,可你這一走,就再難相見,即便收到了傳訊,要趕回來也是千難萬難,要不然,在西荒城稍作休息,等等天落那邊的消息。”
文穀試探問道。
“放心,想回來,隨時都可以。”
劉囂將一塊甜點遞給身旁一直盯著自己的小女孩,“忘了告訴你,我本來就是個封印師。”
文穀和瑟梁愣了愣,一時沒反應過來。
“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