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四位分院長的指揮下,導師和院生們一起,將還處於昏迷狀態的人們分散安置。
在此期間,一些人提前蘇醒,這些人清一色都是沒有中附身能技的人,就比如索尼克和基諾,他們除了意識有些模糊,心中惴惴不安之外,暫時沒有彆的後遺症。
剩下的,就是那些被凡心劍刺中的“木偶”。
為了觀察他們的情況,保護他們的安全,每個木偶都有一位院生或導師單獨看護。
在場所有人都不得離開環道。
而整個沐夜城,也進入戰時狀態,連接山體外的隧道被完全封死,沐夜人和戰靈院使者及以上戰力披甲備戰。
就連本該進入平靜期的沐夜之主,居然也加起了班,加速向前移動。
劉囂坐在字屋內,麵色凝重,沉默不語。
他確信自己做的沒錯,但在木偶們沒有蘇醒之前,一切都毫無意義。
“那就是任平生.....”
“那個,就是背著一把劍,還穿著院生服的那個!”
“剛才那團血霧,就是血源能技吧....”
“他們究竟怎麼了?是任平生救了他們?”
“......”
環道內,院生們竊竊私語,除了關心昏迷的朋友之外,目光時不時就瞥向字屋內。
那個男人,對他們中的大部分人來說,是一個謎,也是一個傳奇。
劉囂默默的聽著這些細碎的言語,出乎他的意料,沒有懷疑,沒有恐懼,甚至連一聲責怪都沒有,無論是戰靈院的導師還是院生,對自己,是好奇,是理解,是激動。
無須大愛,就是這些看似微不足道的細枝末節,反而讓他感動得一塌糊塗。
沐夜不欠他的,卻甘願與秩序為敵,留給自己一片純潔的淨土。
家,或許就是這樣默契的雙向奔赴。
“我聽德裡克說,你早就回來了,為什麼不來找我們?”
風姿卓絕的嬋媛,款款而來,“放心吧,他們沒有大礙,怵對意識的影響,還有被你破除的附身能技,會讓他們昏迷很久。”
“是因為我.....”
劉囂低著頭,看著地麵。
“所以才得救的,”嬋媛打斷了他的話,同時續上了後半句,“如果我沒猜錯,是臻泉聖所乾的吧。”
劉囂抬起頭,看著已經來到他身前的嬋媛,“我擔心他們還有彆的布置。”
“看得出來,他們對你很感興趣,否則不會用上這麼費勁的招數,當然,也很恨你,或者說,怕你,三個選擇,不管你選哪一個,他們的目的都達到了。”
嬋媛笑了,“還好,你一個都沒選,反而把桌子掀了,看來,即便經曆了這麼多,過了這麼久,你一點都沒變,還是那個總能給人帶來意外的小院生。”
“我已經不是院生了。”
即便自己的實力早已在眼前這個美貌與氣質俱佳的禦姐之上,但那份優雅和溫婉,還有收斂著的氣勢,讓劉囂在嬋媛麵前,總感覺自己隻是個弟弟,“而且,也不小了。”
嬋媛抿起嘴,低頭淺笑,“想不想,看你,算不算,我們定,不過,無論如何,這裡都是你的家。”
劉囂看著嬋媛那雙真摯秀美的大眼睛,咧起嘴,欣然一笑。
“醒了!”
一聲驚呼,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嬋媛扭轉身姿,依舊是那麼不緊不慢的邁步向外。
她這邊剛起步,劉囂已經閃身到了屋外。
第一個從昏迷中蘇醒的,不是彆人,正是他的導師,屍蘭。
睜開眼睛後的她,眼珠子還在眼眶裡打著轉,明顯還處於天旋地轉之中。
第一反應,就是將扶著她的一位信仰學院的女導師,一把推開,力度沒把握好,將她的好閨蜜倒飛出去。
要不是被一位鬥戰擋住,就撞在柱子上了。
屍蘭閉上眼,扶著額頭,在原地東搖西歪,即將再次倒地的一刻,被人攔腰扶住。
她本能地用力一推,這一次,對方一動未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