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童含糊不清地道歉:“我錯了……”
兩人一路鬨著,回了節目組。
…………
醫院,助理看著又雙被掛斷的電話,心裡無比悲涼。
為懷戈悲涼。
他還是不放棄,又多打了兩次牧東的電話,發現已經被拉黑了。於是,他又猶豫地撥打了懷符和秦嬌的電話。
一段簡短的通話後又雙叒被掛斷。
助理已經快要為懷戈哭出來了。
我真的努力過了!!救命!為什麼懷戈的家人都這麼奇奇怪怪?除了懷童,就沒一個正常人了嗎?
他喪著一張臉推門而入,醒來的懷戈淡淡抬眼看過去,把手中的雜誌翻了翻,淡淡道:“你是不是去找懷童了?”
助理:??
懷戈是怎麼知道的?!
他左右看,眼神亂飄,就是不對上懷戈的視線,“嗯,啊,這個,不是啊,沒有這回事。”
懷戈:“不用騙我,我都聽到了。”
他聲音平靜,卻藏著一絲不易被察覺的悲傷。
他知道助理為他去找了懷童,心底也是希望懷童能答應,能夠來看看他,就算是一眼……
懷戈自嘲地笑了笑,“被拒絕了吧?”
明明是意料之中的事情,可他的心情怎麼會變得這麼痛苦?
助理不敢抬頭,也不敢看懷戈的表情,“拒絕了。”
懷戈的表情怎麼說,懷念又悲哀,似乎在緬懷那段永遠回不去的時光。讓看了的人都忍不住跟著難受。
懷戈摩挲書頁,聲音顫抖:“是該拒絕,我不配見他。”
點滴瓶內的液體一點一點流入身體,修複疲勞的身體細胞,但懷戈已經從靈魂死掉了,仿佛老去的枯木,再也沒有任何生機。
助理不忍再呆在病房裡,他說了一句去忙工作,匆匆逃出了讓人喘不過氣的房間。
助理離開,懷戈目光從書上移開,怔怔望著窗外的樹木發呆。
不來也好。他一直是一個人,這樣死掉了,就不會有人替他難過了。
…………
在院期間,懷戈不停地拿著紙筆寫寫畫畫,側臉安靜,偶爾還露出懷念的笑容。助理也在一旁處理公務,時不時和懷戈交接工作,病房變成了彆樣、忙碌的工作室。
等點滴打完,懷戈拔掉了輸液管,拒絕醫生住院靜養的要求,想要離開。醫生對這位病人沒辦法,隻能絮絮叨叨地又提了很多注意事項,讓懷戈按時吃飯雲雲。
懷戈不放在心上,全程走神,助理倒是拿個小本子寫下來記清楚。
等醫生說完,懷戈穿上西裝,率先出了病房。助理在病房裡收拾懷戈處理的文件,看到一旁的草稿紙上潦草地寫了幾行字——生日禮物,還有各種關於懷童的喜好,從幼稚園到二十歲,一點一點事無巨細列出來了,有幾個重點還畫了圈。
從幼稚園到二十歲,懷童現在二十一歲。助理看得眼眶發酸,最後沉默地把紙張收起來,夾在懷戈常用的文件裡。
中間空掉的那一年,是懷戈失去懷童的那一年。
*
《挑戰學院》第三期拍攝很快結束,結束那天,懷童被深淵和社長抱得喘不過氣,再三承諾了真的真的會再去看他們,他們這才把人放開。
打工生活結束,懷童骨頭都懶下來了,逗著小烏,和牧東說話:“我這周回去還要直播多少個小時?”
鴿子精從不放過每一個偷懶的機會。牧東吐槽:“你這個月直播時間都沒有以前的一半。”
懷童睜大無辜的眼睛:“現在有了彆的工作,重心肯定不一樣了嘛。”
“不是我不想直播,是裴硯山給的實在是太多了。”
牧東聽了他的解釋,又調侃了兩句,把他的東西收拾收拾拎手上,“好了,收拾完畢,可以回去了。”
“好哦。”懷童從凳子上站起身,跟在牧東後麵邊走邊伸懶腰,小烏也探頭探腦,活動身子。
牧東看了好笑,把東西塞進去,再把懶惰的一人一蛇塞進車裡。
此時的懷童和牧東都不知道,懷符和秦嬌為他們準備了一個巨大的“驚喜”。
懷家彆墅。
“我這樣可以嗎?”秦嬌忐忑地穿了一身新衣,在鏡子麵前轉了又轉,問懷符:“童童會喜歡我這樣穿嗎?”
往常無論她穿什麼,懷童都認為是好看。現在秦嬌要去見他,反而不知道穿什麼好。
懷符上前擁住她,親了親發旋,安慰:“怎麼會不喜歡呢?你是他的母親,自然穿什麼他都好看。”
秦嬌還是有點猶豫,“可是,懷童他……”
懷符:“不必這麼擔心,懷童一向善解人意,最會說話,又怎麼會因為你沒穿他喜歡的衣服就不開心呢?”
但懷符忘了,那是在懷童還作為他們兒子的時候。現在,他們對懷童來說,是陌生人還不如的存在,他又怎麼奢求懷童對他們有好臉色?
約莫過了一刻鐘,懷符才牽著梳洗完畢的秦嬌出門,前往《挑戰學院》第三期拍攝地點去找懷童。
而與此同時,在辦公室忙得焦頭爛額的懷戈也收到了保鏢發過來的信息。
——懷符和秦嬌已離開彆墅,疑似去找懷童。
作者有話要說:今天打掃的時候發現掉了好多頭發5555救命我真的要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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