吐納結束之後,楚希聲就與陸亂離走出了聚元陣。
他們混入校場上的陣列中,一起演練刀法。
陸亂離一邊裝模作樣的練刀,一邊幸災樂禍:“楚師兄對你那些師姐師妹是真的好,來者不拒,不厭其煩。
可惜色字頭上一把刀,彆人知道了你的性情,就能輕而易舉的布局算計。要不是你修成了那什麼睚眥刀意,今日你就死定了。”
可笑前幾天他們從火骨窟出來的時候,這家夥還在嘲笑她,說她腦袋被驢踢了。
結果才幾天,楚希聲就步了她的後塵。
“什麼色字頭上一把刀?”
楚希聲怒瞪了陸亂離一眼:“我不過是宅心仁厚,古道熱腸,俠義為懷,不願冷了同門的求教上進之心而已。隻是未料到武館同門之間,竟也人心險惡。”
這好色之名,他堅決不能認。
他就是對同門的一片友愛之心,卻被陸亂離說的如此不堪。
陸亂離就不禁‘嗬’的一聲冷笑:“那你繼續宅心仁厚,繼續古道熱腸,我看你以後什麼時候死。”
兩人來回鬥嘴,不亦樂乎。
而就在三輪追風刀練罷之後,校場上的數千弟子就像是被放出閘的羊群,蜂擁著往食堂湧去。
楚希聲也不落人後,像往常那樣疾步往食堂趕。
隻是他才走了幾步,就感覺不對勁。
楚希聲發現校場上無數女弟子在望著他,她們的眼神裡或含關懷,或含崇拜,或含憐惜,甚至還有迷戀。
楚希聲一陣愣神,不明白發生了什麼事。
不過他的足步還是下意識的一頓,重新擺出了一派澹定從容,溫文爾雅之姿。
他現在的人設是翩然俊雅,萬事從容,且出塵脫俗的,不能在大庭廣眾之下毀人設。
尤其是在這些女弟子麵前。
畢竟他的許多武道點,是來自於她們。
不過這溫文爾雅的步姿一擺出來,就不免與周圍的人群拉開了差距。
他的身法造詣,還不足以讓他以步行的姿勢,走出奔跑的速度。
楚希聲想到了食堂裡的那些雞腿,雞翅與紅燒肉,口裡不禁咽了口唾沫。
就當楚希聲在風度與雞翅之間掙紮不已的時候,他發現自己已不知不覺,落入到這些女同門的包圍當中。
楚希聲的稍一遲疑,就被一群女弟子裹住,徹底走不動路了。
“楚師弟,你可曾受傷?”
“劉星若那些人,實在太卑鄙了。不過師弟剛才好厲害,那樣都能贏。”
“師弟剛才用的是什麼刀意?在哪裡學的?”
陸亂離最開始還站在楚希聲的身邊,結果被這群女孩們越擠越遠。
她看了人群中滿臉無奈的楚希聲一眼,就狠狠的一跺腳,獨自往食堂走去。
她想這個混蛋,遲早有一天會死在女人手裡。
直到兩刻時間之後,楚希聲才從脂粉堆裡麵走了出來。
當他來到食堂的時候,發現那幾個大盆裡麵空空如也,彆說雞翅雞腿,連肉夾饃都沒了。
楚希聲歎了一聲,忖道這‘風度’的代價,就是沒有口福。
他隻能打了一大碗疙瘩湯,六個大饅頭,去尋陸亂離與楚芸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