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希聲嘴裡說是偏向神降術,其實是為楚芸芸的擬物化形之術。
神降術與擬物化形極端相似,二者的法器是彼此通用的。
左青雲聞言哈哈大笑,他乾脆的一頷首:“可以!隻要你放心的下。本衙內在古市集還是有些渠道的,保證是最合適公道的價格。至於法器,我會讓人幫你留意。”
楚希聲自然放心的下,這些東西如果由他自己賣,保準要被那些奸商刮去許多油水。
換成左青雲,許多人就沒這個膽。
這位衙內的渠道之廣,也遠非他能比較。
此時女侍衛卻掃望著身後的這間豪華套房,眉頭大皺:“你的妹妹不在房間,她可能出去了。”
這個時候,門外那些輸慘了的賭徒都群情激憤,麵紅耳赤的大聲鼓噪。
她擔心楚芸芸一人在外,可能會遇到危險。
楚希聲目光閃了閃,就灑然一笑:“無事,我妹妹為人妥當周全,我們不用管她。”
楚芸芸應該是去那間典當鋪,尋那杆古怪的軍旗旗杆去了。
這位前霸武王的實力,比他們這些人加起來都要強許多,哪裡需要他來擔心?
楚希聲不知道的是,此時就在勝負樓第四層的某個包間裡麵。
上官龍戩正就著一桌酒席,默默飲酒。
此時因酒樓外賭徒鬨事的緣故,他們這些包廂裡麵的貴賓大多沒走,而是在樓內稍待,等候外麵的風波平息。
勝負樓本就是頂級的銷金窟,在這裡有最好的酒菜,最好的歌舞,最好的女人,還有五十張賭台。
隻要是男人,在這裡麵玩耍個幾天幾夜都不會覺得枯燥。
上官龍戩的麵色,卻有些青沉,眼神冷冽如冰。
他的仆人上官原,就侍立在上官龍戩的身側。
“少主!”上官原的臉色也難看無比,眉心緊皺:“此人的實力,是越來越厲害了,我們怕是壓不住,不如”
他欲言又止,不敢把接下來的話述之於口。
“不如?”上官龍戩嗬的一笑:“你想說的是不如暫避鋒芒,等到明年的下一屆?”
上官原的額頭上不由滲出冷汗:“少主,數日前,葉知秋為隆衡率人圍殺楚希聲一事,強闖了市舶司衙門,當時館主雷源也在場。
看他們的意思,是護定楚希聲了。我們如果對他下手,怕是要遭反噬。而今日看楚希聲的實力,確是真正的天驕水準,他現在八十九的排位,說不定還低了。真傳試中,我們誰都不是他的對手啊,怕是難以狙擊。”
上官龍戩端著酒杯,麵上含笑,一身氣息卻已森冷如冰:“所以你想讓你家少主,堂堂的上官龍戩,為一個寒門賤民讓路?在正陽武館蹉跎半年?”
上官原不敢再說話,他在上官龍戩麵前半跪了下來:“少主!隻需您一聲令下,屬下一定不惜一切取他性命!”
“蠢貨!”
上官龍戩直接將杯中的酒水潑在上官原的臉上,不過他的麵色卻好轉了幾分:“雷源與葉知秋現在就盯著我,你今天出手殺人,他們明天就得上門。”
他又從容自若的往杯裡麵倒酒:“不過這不意味著我們沒有辦法,血風盜不是在殺生樓留下懸賞嗎?據說已經增加到七千兩,你稍後再送一筆銀子過去,加到一萬五。
還有,你拿一張本公子的拜帖,請獨臂刀李滄來我包廂坐一坐,我想要與他做一筆大買賣。”
上官龍戩的唇角上揚,漸漸浮起了笑意。
青雲天驕又怎樣?
他不會容許此人活到真傳試的那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