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希聲的刀意甚至衝擊到了知味居外。
外麵的眾多匪徒有部分人首當其衝,都是腦海暈眩,口鼻滲血。
後麵的人也停下了腳步,他們沒敢再往酒樓內撲擊,眼神驚疑不定地看著前方這座黑漆漆的酒樓。
“都停一停,點子紮手!”
“裡麵沒聲音,進去的人都掛了。”
“艸!裡麵那家夥的修為,真的隻有八品下?”
山寨八當家費禮清,也麵色青沉的來到駱良身側。
他修為七品下,穿著一身黑色儒服,肌膚白嫩,麵貌俊朗,看起來像是一位白麵書生。
“真是見鬼了!這個家夥的刀意好強,秀水論武樓居然隻將他排在八十九位!我艸他仙人板板,這份強橫刀意,連我都要避讓三分。”
“應該是睚眥刀意!”
駱良咬著稻草梗若有所思:“董臨山說這種刀意極其特殊,傳自於血睚刀君,他的敵人越強越多,殺意越盛,他的刀意也就越強。他現在的刀意,搞不好已經達到第七重的強度。”
一般七品上境界的武修,都無法擁有第七重的武意。
費禮清微微皺眉。
他也看過董臨山那篇闡述睚眥刀意的文章,忖道這確實很棘手。
不過董臨山也說過,睚眥刀意隻有在一定距離內才會起作用。
以目前楚希聲的刀意修為,隻能感應一百丈距離內的敵意。
“能不能讓上官家的家將族兵退後一百丈?”
費禮清望了一眼後方,忖道楚希聲的刀意如此強悍,多半還是出在了那一千五百名上官家的族兵身上。
“隻要讓他的刀意強度降下來,還是容易解決的。”
“不用,古市集裡反感我們白雲寨的人不在少數,現在有上官家的人鎮著,他們不會出麵插手。可一旦上官家的人退走,保準有各種樣的幺蛾子。”
二當家駱良說話時微一探手,將一口寒光四溢的五尺橫刀提在手裡:“也沒必要這麼麻煩,我親自出手,了斷他便是!你們堵住外麵,彆讓他逃了。上官家說他身家豐厚,可能有逃遁用的玉符在手,不可輕心大意。”
費禮清微一頷首:“我會小心,我們也帶來了三位術師,他逃不掉。”
術師玉符是一種很惡心的東西,一枚七品的神速符就可讓武修的身法速度倍增一枚六品的五行遁符,則可讓人借助金木水火土之力逃遁數十丈。
這也是他們今日興師動眾之因。
沒有幾百號人,未必能堵住楚希聲。
費禮清其實想不通上官家的上官龍戩是怎麼死的。
似這等世家嫡子,身上有四品五品的玉符都不奇怪。
駱良再不遲疑,他腳下一踏,整個人就帶起了一股狂風,瞬閃至十丈開外。
不過就在他剛準備衝入知味居的時候,一個瘦削的黑色身影,驀然出現於他的前方。
這個人就仿佛立在黑暗中,一口烏黑色的細長直刀,直刺他的眉心。
駱良猝不及防,也沒注意到這人影的存在,幾乎直接撞在了這口直刀上。
“你是什麼人?”
他在千鈞一發之際止住了腳步,同時將刀背封擋於身前。
而就在雙刀交鋒的一瞬,駱良驟然變色,瞳孔收縮:“術武雙修?”
這不是普通的術武雙修,那是將兩種力量極好的結合在一起。
對方的這一刀,還借助了好幾種術法之力。
如神速咒,巨力咒,輕身咒,千鈞咒,馭雷術,馭風術等等至少八種不同的術法糅合於一身。
而普通的武修,身上加持兩種術法就是極限。
那直刀轟至,重如千鈞。
駱良整個人被轟飛至十二丈外,撞入到一座二層樓房當中。使得這樓房當場垮塌,煙塵飛揚。
駱良眼神冷凝,忖道這是從哪裡冒出來的高手?
對方修為與他在伯仲之間,戰力卻遠超於他。
那應該是一個女人,卻明顯掩飾了身形。她穿著比較寬鬆肥大的衣服,腳下還墊了鞋墊,增高了不少。
可即便如此,對方還是一刀將他轟到幾近潰敗!
駱良無暇細思,隻因那烏黑直刀,再一次無聲無息的斬至他的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