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一四章 滿屏煙花(求訂閱)(2 / 2)

霸武 開荒 16730 字 11個月前

至多十個呼吸內,司空馨肯定會死。可他的同僚,一定會死在司空馨的前麵,屆時就是全盤崩潰之局。

隨著雙刀千戶掠空而至,兩人聯手,雙刀重鐧如銅牆鐵壁般的抗擊何羅魚的十隻觸手。

二人被那何羅魚的巨力砸得節節後退,勉力抵擋這頭六品金屍的纏繞轟擊。

不過他們的形勢卻險惡無比。

楚希聲藏身在那些觸手後麵,抽冷子就是一刀斬出來。

他的刀速極快,明明隻有八品修為,那刀卻快的不可思議,還能準確的捕捉時機。

楚希聲不出刀則已,每一出刀,必能破入他們的重重刀影鐧光,將二人斬傷。

短短不到二十個呼吸,楚希聲一共隻出了二十七刀,斬傷了他們二十七次。

幸在此子的力量不足,在斬開他們的護體罡氣與重甲之後就餘力已窮,入肉至多五寸。

不過這傷勢積少成多,讓他們的體力與氣血迅速流失。

就連遠處合攻司空馨的兩名金牌殺手也看不下去,其中一人也棄開了司空馨,往楚希聲方向飛撲過來。

他不得不救,否則這兩位水師千戶至多二十個呼吸內,就會被楚希聲與何羅魚煞屍聯手打垮擊殺。

而重鐧千戶的眼中,則滿布陰霾。

他感應到麾下眾多七品高手,正被河畔射過來的箭支,一一射殺!

至今為止,兩條船八百水兵,竟無一人成功的登上這艘戰船。

這場十拿九穩的襲殺之局,已經落到全盤崩潰的地步。

此時的重鐧千戶,眸光已陰沉如冰。

他隻希望自家的另一位同僚,能儘快將河畔的那個七品神射除去。

隻要殺了此人,他們還能撐上一段時間。

不過要想挽回敗局,就唯有寄望合安水師營指揮使崇真崇將軍親自出手。

那位大人不願得罪朝廷清流,所以隻默許了他們的行動,沒有直接參與。

然而這樁事鬨到這地步,合安水師營傷亡慘重,崇真身為水師營指揮使,哪裡能輕易甩脫罪名?

左天路與那些清流也不是蠢貨,豈能不知崇真在其中扮演的角色?

相信崇將軍一定能看清楚。

如果左天路今日死在這裡,事後還有轉圜餘地。

可一旦此人安然歸京,朝中清流的彈章,一定會排山倒海的壓過來。

他們奈何不得戶部尚書與‘當十大錢’,還能奈何不得一個水師營指揮使?

就在這一瞬,重鐧千戶的瞳孔深處,就現出了一抹驚喜之色。

他望見那一道赤紅光華,朝著江麵方向飛墜而來。

那正是他極力盼望的人——合安水師營指揮使崇真!

他的上司出身北方邊軍,在北方服役二十年,也曾是上過北方寒州青雲榜尾段的人物。其修為雖隻有五品上,戰力卻達四品下!

此人出手,定可橫掃全場。

無論是楚希聲,還是司空馨,或是藏在江下的那頭何羅魚,都不是崇真的一合之敵。

楚希聲望見那道赤紅光華,不由微微一驚,麵上流露出凜然之意。

他的靈感辨認出此人的修為極高,不遜色於鐵狂人。

接下來的局麵,可就難辦了。

楚希聲已經在考慮,利用何羅魚的水遁之能,裹挾左家父子逃遁。

隻要二人安然脫身,這些人不敢貿然對左氏的家人下殺手。

左天路的臉色也微微發白,他也沒想到堂堂的合安水師營指揮使,會親自下場。

不過就在下一瞬,天際中一道劍光襲來,如雲如霧,橫截在那赤紅光華的前方。

二人在高空中交手,罡氣澎湃,在神秀江上激起了滔天大浪。

那雲霧般的劍光,僅僅一瞬就被赤紅光華強行擊潰,發出轟鳴聲響。

不過不知何時,這江上赫然彌漫起了濃鬱的白霧。

那一人一劍先是炸成了一團白煙,隨後就藏身於霧中,其劍意氣機竟無所不存,無所不在。

“你是白雲劍,度雲來?”

此時那赤紅光華懸停虛空,顯露出裡麵一位穿著萬戶戰甲的魁梧身影。他居高臨下,掃望著周圍的白霧,尋覓著度雲來的身影。

“故弄玄虛,真當我尋不到你的真身何在?信不信二百個呼吸內,我就可將你打死?我勸你速速退去,否則你姐夫‘三指驚神’的麵子,在我這裡可不好使。”

楚希聲聞言,頓時劍眉一揚。

他看著周圍的白霧,心中了悟。

吳媚娘雇傭的高手,一定就是這位雲劍莊主度雲來。

這位從秀水開始,就一直隨行護衛,卻直到此刻才現身出來。

藏身於雲霧中的度雲來,則發出了一聲輕笑:“我當然不是崇將軍的對手,不過撐到他們將你的部屬宰掉卻絕沒問題。

等到那隻何羅魚騰出手,在下有十足信心將左家人護送至三十裡外的合安郡,屆時崇兄該如何向朝廷解釋今日的這樁事?崇兄,我勸你一句,你本是岸上的人,何必要趟這趟渾水?”

他的語聲飄擺,忽然在左,忽而在右,難辨方位。

合安水師營指揮使崇真的臉色,則一陣陰晴不定。

他還在極力尋找著度雲來的蹤影,瞳孔中卻現出深思之意。

那頭何羅魚煞屍確實麻煩。

這頭水係煞屍如果到了岸上,那就什麼都不是,任意一個六品都可將之誅殺。

可這頭金屍在水下,卻能發揮出超階戰力。

它能以水遁之法快速穿梭,借助水元之力迅速恢複,極難除滅。

船上左天路則目光微閃,朝著崇真一抱拳:“崇將軍,這些水師兵將被人蠱惑,私出水營,截殺左某,與崇將軍何乾?

崇將軍聞訊趕來,助左某除去這些水師叛逆,功莫大焉!左某感激不儘,願以性命起誓,保證事後會向朝廷解說此事究竟。”

他此言一出,船上的兩個水師千戶就都麵色大變。

二人都沒想過這一可能。

自家上司如果把他們推出去,承擔所有罪名,還是有望從這漩渦中脫身的。

崇真則冷冷一哂。

他沒有這麼天真,因左天路的這句話就倒戈相向。

今日即便他收手,雙方的梁子也已結下了。

崇真不信左天路會這樣寬宏大量,就此罷休。

與此同時,崇真心中也滋生悔意。

自己怎麼就陷入到這泥潭裡?

原本以為極簡單的事情,那位大理寺少卿總共調度了八位六品,可謂是以雷霆之勢碾壓。

可左天路身邊的力量,遠比他以為的還要強!

那楚希聲與何羅魚,就讓人非常意外了。

白雲劍度雲來,就更不在他們的意料中。

如果讓左家父子從此地安然脫身,形勢會非常麻煩。

而就在雙方遙空對峙之刻,藏於河畔山林內的計錢錢,暫時收起了她的戰弓。

她麵色平靜的轉過身,看向了左右兩側,合圍過來的兩個身影。

那是一個水師千戶,穿著一身厚重戰甲;一個殺生樓的六品金牌殺手,一襲黑衣蒙麵。

計錢錢其實已極力的避讓,不想讓這兩人找到。

不過這山林的麵積畢竟有限,她還是被對方堵住了。

計錢錢卻不在意,她雙拳交握,活動著關節,發出‘哢哢’如炒黃豆般的爆響。

首先出手的,是那位水師千戶。

計錢錢用箭連殺八位七品,大多都是合安水師營的袍澤,這讓他憎恨莫名。

“受死!”

此人一杆大槍,朝著計錢錢穿擊而至。

計錢錢啞然失笑,她竟不閃不避,甚至連兵器都不用,一拳對轟過去。

轟!

當計錢錢的拳鋒與槍尖交鋒,對方這杆六品階位的法器長槍,竟然寸寸碎裂!

計錢錢又抬手一拿,直接就將這水師千戶的頭顱摘了下來。

此人與朝官勾結,被大理寺少卿驅策,參與襲殺罪官左天路,可謂明犯國法,死不足惜!

那位殺生樓的六品金牌殺手看見這一幕,卻隻覺一股寒氣從腳底直衝腦門。

“橫練霸體?”

且對方的修為,遠不止是他們以為的七品!

他身形像是螞蚱,猛地原地一彈,往後方爆退。

不過計錢錢的身影,如浮光掠影般的追了上來。

她一腳踢過去,那金牌殺手的頭顱登時爆成了血粉!

此時計錢錢隨手一揮,除去了身上的血點。

隨後從衣服裡麵,拿出了一個瓷瓶,往屍體上倒出了一滴水液。

這是從戾太子遺黨手中繳獲的化屍水,不知是何人改良了配方,化屍時非常乾淨。

所以這兩個六品高手,從來都沒存在過。

反正她計錢錢沒看到過這兩人。

就在這一瞬,崇真忽然神色一動,目光飽含疑惑的往南麵河畔的山林間掃了過去,麵上滿含著錯愕與驚疑。

岸上發生什麼事了?那兩個六品呢?怎麼一瞬間就沒了聲息?

可惜此地白霧環繞,那片山林裡麵也有無數的樹木,層層遮擋。

崇真看不到裡麵的情況,也沒法遙空感應。

更讓他心情糟糕的是,船上正聯手抗擊楚希聲與何羅魚的三個六品,此時已落入岌岌可危的境地。

崇真預計最多二十個呼吸,這三人就得死在何羅魚的手中。

他悠悠一歎,隨後目顯厲澤。

“這些混賬確實該死!竟敢私出水營,截殺官船,罪大惡極——”

他驀然身形一閃,閃身到那雙刀千戶的身後。

隨著崇真抬手一拍,此人的頭顱就被他直接拍入到屍體的胸膛內。

崇真的眸中殺機淩厲——既然要以這種方式脫罪上岸,那就該脫得乾淨一點,該滅口的就得滅口。

其餘的六品見狀,都神色駭然,紛紛閃身飛逃。

崇真卻心狠手辣,隨即又追襲揮掌,將那重鐧千戶也一掌轟成肉醬。

楚希聲同樣沒有停手之意,他指揮著那頭何羅魚,將另一個金牌殺手纏住,然後以蠻力將他的屍體扭成麻花。

就在這時候,楚希聲忽然神色一愣,看向了眼前。

他發現自己的視野中,忽然爆開了滿屏的煙花。

這煙花持續不絕,竟占據了他整個視野,密不透風,比之前他的名字,第一次登上《論武神機*東州誌還要更加誇張。

——是誇張十倍!

楚希聲眼神發懵,忖道發生什麼事了?

隨即他就瞳孔一張,今天是二月月底。

應該是《天機武譜!

《天機武譜被朝廷封殺,沒有設定固定的發售時間,不過都是在《論武神機發布的半個月後。

可能是他給胡家兄弟送的一萬兩銀票,起作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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