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為什麼是三品修為?就不能設定的更強一點?
“原來是風先生!”
楚希聲麵上現出驚喜之色,他先是拱了拱手,隨後又感覺不夠熱情,隨後又走過去抓住‘狂劍’風三的手,使勁的握了握,搖了搖:“如今楚某麾下,正缺風先生這等能獨當一麵的大高手。能得風先生的青睞投靠,楚某三生有幸。”
風三卻感覺怪怪的。
在他記憶裡,自己對楚希聲是極其看好,期待有加的。
他因出身昆侖山人族之故,平生最敬崇的人物,就是昔日曾一力壓製四大巨靈皇庭的‘血睚刀君’,是昔日橫掃北域三萬裡,為大寧開拓冰絕二州的‘霸武王’。
所以他對楚希聲也狂熱崇拜,認為這是人族未來的希望。
在‘血睚刀君’霸絕天下的時代,北方近百億人族都過了一段好日子。
那些巨靈部落,都不敢過分的奴役壓榨人族,生恐血睚刀君登門問罪。
然而真正與楚希聲見麵,風三卻發現自己的心情很平靜。
風三心裡有一點激動,也有一點狂熱,卻沒有他想象的那麼多。
總之古裡古怪,各方麵都有點不對勁。
“不敢當!”
風三壓住了心中的異樣,麵色凝然道:“能隨侍於主上座前,這是風某的榮幸!無相神宗與主上的規矩,楚小姐也與我說過了。主上無論有什麼事儘可差遣,不用與我客氣。隻需風某在一日,定可護主上安然無恙!”
他隨後又稍稍遲疑了三十分之一個彈指,還是神色慨然的開口道:“不過主上有一點說的沒錯,您麾下這幾個道侍隨從,都是廢物渣滓之流,實在太弱了。遇到真正的高手,都不堪一擊。”
屋子裡的舟良臣麵色清冷,眼神微暗。
他聽了風三的話,心裡雖然很不爽。不過此人是修為三品的大前輩,戰力高強,確實不是他現在能企及的。
舟良臣隻能在心裡麵暗暗發狠,還是得在武道修行上更加勤勉,儘快提升修為才行。
否則他非但幫不上主上的忙,還會被人小瞧羞辱。
雲海仙宮一行之後,他與小玄武都已踏入五品境界。
這如放在南方東州,已經可獨當一麵,躋身入高手之林。可若放諸於北地,卻不堪一提。
“廢物渣滓?”
計錢錢卻是一聲冷笑,眼含哂意:“你還不配在我麵前說這句話!”
她右手按著刀:“不妨試試吧。我想看看你的神意如心劍,有沒有你說的那麼強,是否真有護衛主上之力。也想讓閣下領教一二,我這廢物渣滓的刀法。”
她修的是‘唯我獨尊刀’,在感應到風三的‘神意如心劍意’之後,本能的就對此人生出反感。
此時她聽到風三的輕蔑之言,更無法忍受。
先前的蒼海石也就罷了,雙方間確實有著鴻溝般的距離。
蒼海石性情高傲,對她這個小蝦米不屑一顧。
計錢錢雖然對自己的刀有著極強的信心,卻也不會狂妄無知到認為自己有能力挑戰當代的天榜第十五位。
然而這‘狂劍’風三修為也不過三品下,有什麼資格這麼說她?
‘狂劍’風三眯著眼,回視了計錢錢一眼,隨後一聲失笑:“唯我獨尊刀麼?也好,風某便指點你一二。今日風某便讓你這小孩瞧瞧,什麼才是唯我獨尊,神意如心!”
計錢錢沒有說話,直接身影閃動,掠飛到外麵的院子裡,朝著風三一拱手:“請!”
楚希聲見狀不由微覺頭疼,他先厲聲訓斥:“錢錢!風先生是我們的前輩,且遠隔數百萬裡來投效於我,我等赤誠相待,敦睦親近都來不及,你怎可如此無理?”
計錢錢卻沒有罷休之意,她依舊站在院中,手按著刀,含著幾分桀驁不遜的與楚希聲對視。
楚希聲懶得理她,又轉頭看向狂劍風三:“風先生,我看你們這場還是算了。你二人同在我麾下效力,以後都是同僚,爭鬥起來有傷和氣。有這份力氣,不如用在敵人的身上,那時自然能分出高下。”
狂劍風三卻不屑的一哂:“傷什麼和氣?這小女孩的唯我獨尊刀還未成氣候,我保證不傷她毫厘就是。”
他也閃身而出,信步從容的來到了計錢錢的身前,語聲隨意:“拔刀吧,我可以讓你三招!”
計錢錢柳眉一挑。
她一點都不客氣的拔刀向前,頃刻間千萬黑光纏繞其身,朝著狂劍風三轟擊而去。
那些黑光,赫然正是計錢錢駕馭的太虛之痕,時序亂流!源自於她修行的‘大羿無形箭’!
“這一刀倒還不錯。”
狂劍風三隨口評價,卻隻一個側步,就避開了計錢錢刀勢鋒芒最盛的所在。
而狂劍風三的周圍則是無風無浪,罡力不生,竟連一點黑光都無法接近。
客廳裡的楚芸芸望見這一幕,不由眼神一亮,現出了些許驚豔之色:“不愧是夏師伯,這神意如心高妙絕倫,運用更在蒼海石之上。”
她隨後眼含深意的看了楚希聲一眼:“原來你還是很疼她的。”
楚芸芸看出楚希聲之所以開口阻止此戰,其實是不想計錢錢吃虧。
他心裡是向著自家的這個錦衣衛千戶。
“她非得自找苦頭,最近幾天也不知道怎麼了,火氣大得很。”
楚希聲裝作聽不懂,他無可奈何的歎了一聲,隨後好奇的問道:“為何夏師伯的修為隻有三品下?他雖然道心破碎,一身功體與肉身還在,應該不至於如此吧?”
楚芸芸搖了搖頭:“宗主說沒法再高了,封印一品高手的記憶。豈是那麼簡單的?這也是方便你用‘欺心誑神’之術。他修為如還保持在二品,那麼‘欺心誑神’就根本起不到效果。”
楚希聲這才想到一件最關鍵的事。
“說起來,我該如何對他使用欺心誑神?”
從院中兩人短暫的交手來看,夏白石的神識極其敏銳。
楚希聲如果隻使用三品‘近墨者黑神通卡’,問題應該不大。
可如敢對夏白石使用‘欺心誑神’,那就一定會被察覺。
“此事你稍後就知道了,宗主給了我一件東西,是煉器院另一位煉器宗師專門祭煉之物。”
楚芸芸一邊說著話,一邊觀察著院中的戰局。
他們說完話的時候,前麵院中早已過了三刀。
計錢錢一刀都沒斬中狂劍風三,甚至都沒法沾到半片衣角。
而狂劍風三回斬的第一劍,就讓計錢錢潰敗。
讓人吃驚的是,風三竟沒法一合而勝。
計錢錢持續後退,雖然形態狼狽,卻無比堅韌,竟然從風三的劍勢鎖定之下險險避開。
之後的幾十回合也是如此,計錢錢連狂劍風三的一劍都接不住,每每接觸都是潰敗,不堪一擊。她卻能維持住不敗的局麵,每每在狂劍風三劍勢追襲下全身而退。
楚芸芸若有所思:“她的唯我刀意,確實很堅固!”
堅固的出人意料。
在‘無上劍心’夏白石的壓迫下,計錢錢的唯我刀意非但沒有崩潰瓦解,反倒是越戰越強。
楚希聲卻搖了搖頭:“夏師伯還是給了一點麵子,留力了。隻想將她擊敗,不欲傷她。”
其實是心高氣傲。
咱說出來的話就一定會做到!傷了一根毫毛都算他狂劍風三輸了。
這也就給了計錢錢掙紮的空間。
“嘖!即然都洗了夏師伯的記憶,為何不連他的性格也改一改?”
楚希聲卻知這個可能性不大。
所謂江山易改,本性難移。
凡是修神意如心劍與唯我獨尊刀的,要是心裡沒有一點傲氣,那也修不出什麼名堂。
楚希聲發現夏白石的力量,正隨著時間推移,逐次提升。
為分毫不傷的拿下計錢錢,夏白石已在不知不覺的解封力量。
楚希聲眉頭一皺,又想起一事:“對了,未來夏師伯如何提升修為?總不可能讓他再使用一次二品秘藥?”
“未嘗不可!”楚芸芸笑了笑:“關鍵是讓他相信,自己已經用過秘藥了。”
楚希聲頓時了然。
原來如此,就是儘量忽悠湖弄。
他隨後不動聲色道:“對了,稍後你我去後山戰堂走一趟,我們去借一間演武堂。”
“演武堂?”
楚芸芸神色疑惑:“去演武堂做什麼?你想要尋我練刀,在天瀾居就可以。”
演武堂通體由‘秘紋雲石’築造,是與雲海仙宮風神樓同樣的材質。
無相神宗的用料還更紮實些,使得演武堂的內部極其堅固,哪怕一品高手在內部全力出手,也能波瀾不驚。
不過這沒必要。
楚芸芸對自身真元的控製力已經極大改善,可以確保指點楚希聲的同時不驚動外人。
“不是練刀,而是切磋!”
楚希聲背負著手,一身衣袍無風自舞:“我要與芸芸你戰上一場,全力一搏!”
楚芸芸詫異的回過螓首,眼神更加狐疑:“兄長你認真的?”
她心裡想是不是這幾天的實戰,自己用力過輕了?
“再認真不過!”
楚希聲說話時一個瞬閃,來到了院中,強勢的插入計錢錢與風三二人之間。
隨著楚希聲的袍袖一拂,這兩人就被迫滑退到數丈開外。
“請風先生停手,今日到此為止!”
楚希聲又轉頭盯了還想繞開他揮刀再戰的計錢錢一眼:“錢錢!你該清楚,風先生已手下留情,該知適可而止。”
不能讓這兩人再打下去了,風三的功體修為解封的越多,就越可能覺醒屬於夏白石的記憶。
計錢錢不由‘嘖’了一聲,含著幾分不爽的收起了雙刀。
風三則眼神凝重:“這就是睚眥刀?”
楚希聲方才是以自身外罡為刀,將他轟出去的劍力都反射回來。
這位無極刀君的睚眥刀,比他認知的還要更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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