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利蘭聞著味道,收回視線:“這是蜂蜜水嗎?”
“嗯,”工藤新一點頭,把手裡的碗遞給她“你昨晚喝多了酒,今天起來應該會頭疼。”
“蜂蜜水可以緩解。”
毛利蘭接了過來,怔怔地望著他好一會,輕輕點頭:“謝謝你,新一。”
“沒事,”工藤新一搖頭,在口袋裡拿出一個白色藥膏,放到床頭櫃上,“喝完蜂蜜水,這個也一並塗上。”
毛利蘭視線掃向櫃上的白色藥膏,上麵字跡分明寫著“久光膏藥”,她拿著工藤新一家裡的醫藥箱看過,很清楚那是一款具有消腫止痛作用的藥膏。
她忽然回想起自己剛剛始終沒想出的結論。
碗拿遠了一些,毛利蘭下意識摸了摸自己稍微有點腫但不疼的嘴唇,又望向一本正經給她拿藥膏的工藤新一。
一個很荒謬的念頭,忽然充斥著她的大腦。
她不會,真的,酒後吻了他吧?
可是,這也不對啊。
她要是真的吻了他,怎麼會吻得這麼激烈,甚至把她自己的嘴唇都吻腫了?
想到這裡,毛利蘭垂下眼,睫毛微微顫抖,臉由青白漸漸轉變成緋紅,整張臉都像熟透的紅蘋果。
工藤新一像是沒事人一樣,望著她,“好心”出聲提醒:“再不喝,蜂蜜水就要涼了。”
毛利蘭連忙“哦”了一聲,飛快仰頭將碗裡黃色的蜂蜜水,喝了個乾淨,整個過程看都不敢看他一眼。
工藤新一光看毛利蘭的眼神,都能清楚知道她心裡想的什麼,更何況她紅徹底的臉頰。
腦海裡不斷翻湧著昨晚發生的一切,心情顯然要好很多,他接過毛利蘭的空碗,刻意的說:“喝完就塗藥膏吧。”
“等下,我有話,想要對小蘭你說。”
話?
什麼話?
等等,不會是昨天的事吧?
毛利蘭內心十分糾結,簡直是不知道該做出什麼反應麵對他,麵上卻故作一臉平靜的點頭:“……好、好的”
工藤新一得到她這句話肯定回複,心裡積鬱的情緒也在這一刻化解開,想到要對她說的那些話,他的手不自覺攥緊玻璃碗,轉身朝廚房走去。
毛利蘭望著他離開的背影,心裡鬆了口氣,開始思考等下他進來,該怎麼應對他會提出的話。
莫名覺得好羞恥。
她倒在床上,翻了個身,聽到不斷靠近的腳步聲,心瞬間提到嗓子眼,一骨碌翻身坐起來。
工藤新一進來的時候就看見她迅速的坐起來了,衣服和頭發略微有些淩亂,但絲毫不影響她的美麗。
他安靜的站在門口看她片刻,一如之前看著她站在自己廚房裡哼歌的樣子。
兩人對視了很久。
“新一,”毛利蘭組織下語言,先下手為強般的開門見山,“……你想要對我說的事是什麼啊?”
工藤新一腳步很輕也很重的走了過來,一步一步像是要烙進人的心裡。
工藤新一走到她麵前,並沒有直接坐到她的身邊,而是定定站在她的身前,遮擋住她一半光暈。
毛利蘭莫名覺得這個場景有點眼熟,好像在哪經曆過,可她細想不起來。
她還惦記著昨晚喝醉酒的那些事,內心有點忐忑,但還是乖巧的抬起眼看他:“新一,其實你可以坐下來說的。”
“不用。”工藤新一搖頭,“這樣說比較正式一點。”
正式?
啊啊啊啊啊?
她昨天到底是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