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老爺是我啊,救我啊老爺,他們簡直就是一群無君無父的混賬!”
朱三貴淚流滿麵,看著裴玉真的眼神帶著深深地恐懼,他所經受的一切都是這個青年在背後指揮。
他剛說完話,旁邊的墨示威似的咳了一聲,他瞬間害怕的閉上嘴,隻是祈求的看向朱老爺。
朱老爺原本笑著的臉色漸漸沉了下來,“李公子這是何意,我府管家做了什麼得罪公子你招致如此禍端?”
李不言鄙夷不屑的看了一眼朱三貴,“這家夥夥同鄭家將我兄弟的家人擄走,朱老爺你說他該不該遭此一劫?”
朱老爺看向朱三貴,朱三貴立刻縮了縮身子,討好求饒道:“老爺,老爺救我啊,我那,都是鄭家人害的我。”
想到鄭家,朱三貴就恨得牙癢癢,一群賤人居然敢耍他,等他這次過去了,他一定要讓她們知道什麼是生不如死。
朱三貴是朱老爺母親的娘家人,本就是個處理外頭不乾淨事情的。
若是保不下這家夥,保不準會說些什麼出來,到時候就不是皮毛之痛了。
短短一瞬間,朱老爺就已經權衡好利弊,他怒其不爭的看著朱三貴。
“你這混賬玩意,平日裡縱著你就算了,還乾出這些事情,你簡直,簡直就是個混賬!我朱家算是容不下你這尊大佛了!”
“來人,把他給我拖下去打三十板子趕出去!”
朱老爺說著捂住胸口,一副被氣得要暈過去的樣子。
朱三貴聽到這話,嚇得直哆嗦,止不住的往後縮。
“老爺,你這是要我死啊!”
尋常人二十板子就要休養三個月,三十板子下去不死也殘。
這朱三貴好歹還是朱家的大管家,想不到這朱老爺居然也如此狠心。
未等李不言感慨完,朱老爺立馬調轉方向,一臉愧疚的看向裴玉真。
“想必這就是李公子的兄弟裴家公子了吧,裴公子,這事屬實是我朱家對不起你,這樣,裴公子想要什麼,隻要我朱某人辦得到,一定義不容辭,也算是小小的補償一番了。”
朱老爺說得大義凜然,一副愧疚難當的模樣,任誰看了不說一聲朱老爺厚道。
裴玉真定定的看著這位朱老爺,忽而輕笑一聲,笑意不達眼底。
“朱老爺說笑了,裴某不過區區草民,如何敢攀上朱老爺的關係,隻不過朱老爺既然發話了,我想這朱三貴如此可惡,留著也是個禍害,不如送到官府去審判吧。”
裴玉真笑得冷淡疏離,似乎真的隻是想把朱三貴這個毒瘤剜出。
去官府其實也無妨,想著大不了到時候使點手段將人弄出來,朱老爺佯裝被說動。
“這,到底是跟了我多年,我也不好讓他去坐牢子...”
李不言接受到裴玉真的眼神,立刻斬釘截鐵道:“必須送官,沒有商量,朱老爺我們這也是為你分憂啊。”
朱老爺被這話哽了一下,李家這公子還真是會給自己臉上貼金。
隻不過朱老爺的打算,顯然朱三貴並不知道,雖然朱家和官府有關係,可李家不是好惹的。
有了先前打板子的前提,朱三貴當即以為朱老爺要棄車保帥,求生的欲/望讓他當即破開大罵。
“朱大牛,你信不信我把你那些破事全部抖落出來,裝什麼不舍得,不要以為我不知道,那藥堂...”
“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