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陡然被人撞開,門栓都被撞斷成兩截落在地上,入眼的是一群五大三粗的漢子。
為首的男人穿著短衫,袒露著胸膛,高高鼓起的肌肉很是發達,看著就讓人頭皮發麻。
薛老三看著來人,眼睛瞬間亮了,一個五大三粗的男人紅了眼委屈嗚咽。
噫。
怪讓人起雞皮疙瘩的,桑桑瞬間就打了個顫栗。
對上那男人鷹隼般的眼神,她有些害怕的躲在裴玉真稍後方。
男人看著麵前的裴玉真,不屑的扯著嘴角質問。
“就是你綁了我弟,快放了他,不然今日我馬六定然讓你橫屍五步!”
馬六說著擠了擠發達的胸肌,身後的人蓄勢待發的看著麵前的兩人。
裴玉真若是一人,自然是不屑於跟他們廢話,大不了誰都彆想討著好。
可桑桑還在這,如今夜深,不好報官,他得考慮她的安危。
“放了他,你們就能放我們走?”
裴玉真慢條斯理握著刀,目光直直的看向馬六。
“大哥,不行!”
薛老三努力吐出嘴中的帕子急忙出聲,這小子坑了他,怎麼可能讓他就這麼走了。
下一刻,刀立刻劃破他的脖頸,隻差一點就能割破他的喉嚨,薛老三瞬間出了一背冷汗,好狠的家夥。
即便手上做著人命關天的事情,裴玉真依舊不緊不慢說著自己的條件。
“我們本就是上京路過驛站歇腳罷了,沒甚銀錢,既如此不若兩廂便利。”
發覺了馬六看中薛老三的性命,裴玉真心中就更有把握了。
看來這馬六不是那等六親不認的家夥,既如此,那就好辦事了。
馬六看著薛老三,權衡再三,咬緊牙,“可以,你放開他。”
裴玉真挑眉,“現在不行。”
馬六瞬間怒了,“你敢耍我!”
氣氛瞬間緊張起來,桑桑忍不住的握緊手,心臟都快從嗓子眼跳出來了。
對此,裴玉真依舊不緊不慢道:“明日一早,我們的馬車準備好,一手放人,一手放我們走,如此才行,不然大不了我拉著你們一個個一起陪葬。”
裴玉真話說得慢條斯理,任誰都看不出這般風光霽月的一個人,說出這般瘋狂的話來。
瞧著他不像說假話,馬六僵持良久,終究敗下陣,“成,你最好說到做到,咱們走!”
馬六瞪了一眼裴玉真,帶著人風風火火的往樓下走。
不過裴玉真逃過了一劫,其他的卻並沒有這般好運。
不多時尖叫聲,咒罵聲纏雜在一起,裴玉真神色如常的關上門。
他沒那麼多好心去管旁人的事情,今日若不是他先發製人,此時此刻他也會任人魚肉,而他也不會說什麼。
弱肉強食,適者生存罷了,這世道從來都是如此。
他轉頭,對上桑桑的眼神,他一步步朝他逼近,房間內的空氣似乎都變得粘稠起來,讓她無法呼吸。
“你...”
“怎麼,覺得我殘忍,覺得我該當個聖人去救他們嗎?你是這般想的嗎。”
裴玉真徑直打斷她的話,鎖定她的眼神讓她無處可逃。
桑桑被他的話嚇到了,下意識退後幾步,想要同他說清楚。
裴玉真卻誤以為她不想同他說話,心中被壓下去的戾氣緩緩逸出,要將她包裹,拉入其中,與他共沉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