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下午，江序還在召開董事會的時候，他出現在江氏集團的視頻就被發到了網上，並且引發了熱議。
視頻裡，江序身穿高定西裝，身後跟著幾位一看就是公司高管的人物，旁邊站著的兩排精英白領個個屏息凝神，謙卑恭敬。江序從他們中間走過，氣勢不凡，神色冷漠，一副霸道總裁的模樣，讓人心動不已。
一開始大家都以為這是江序拍戲的花絮流傳了出來，紛紛在問是哪一部電視，怎麼一點消息都沒聽說，還有人說江序之前解約的事情看來是炒作，全都是為了他的新戲炒熱度。
直到有人發現視頻裡的地點是江氏集團公司的總部。
……
在江序的身份被網友發現之前，偷拍江序視頻的那位女員工就被上級找去談話，發在網上的照片和視頻全都刪掉，而她本人也被公司勸退了。
但是即使是這樣，視頻也早就在網上傳開了。
公司開會宣布不允許員工私下討論關於總裁的私事，但是聊八卦的心誰也擋不住，私下裡，大家的討論組和群聊裡還是偷偷在談這個。
“誰能想到總裁竟然會去混娛樂圈。”
“江氏集團唯一的繼承人，那可是幾百億的身家啊，怎麼會去娛樂圈呢，而且還……”
“還混得不怎麼樣……”
“這就有點真實了，之前總裁參加節目的時候，我還看了呢，當時就覺得他好帥，可是後來也不知道怎麼的，就忘了這個人了，他也沒啥新動態。”
“前些天上熱搜說是解約了呀，原來是退圈回來繼承家業了。”
……
“我有個朋友是總裁的粉絲呢，當初喜歡他，還喜歡肖格，是他們倆的cp粉，後來脫粉了，前些天看到他的照片，又重新粉上了……說是顏值逆天，不能不粉。”
“說真的，我也想做總裁的粉絲啊，總裁這張臉，簡直了。”
“要是早點知道就好了。”
“以總裁這後台，這家世，要是曝光了，絕對被稱為全娛樂圈最有錢的男人。”
“網上已經有人在猜了呢，估計很快大家都會知道了，領導雖然不讓說，但是估計也瞞不了多久，起碼公司內部是全都知道了的。”
“也是……遲早都會曝出去的。”
程栩生看到視頻的時候，已經是視頻發出來的兩天後了。
他的代言合同突然出問題，經紀人急得不行，這是程栩生手頭上最有分量的代言了，原本都已經談好了續約，誰知道江氏那邊忽然說要換人，連個理由都沒有。
經紀人托關係去問了很多人，都沒問出個所以然，就說江氏集團的高層臨時決定換人，沒理由。
經紀人氣得吐血，少了這個代言，對程栩生造成很大的影響。
看著經紀人跳腳怒罵，程栩生反而很平靜，他其實能猜到是因為江序。
這些天他一直想找許知倦聊聊，但是許知倦好像很忙，根本沒怎麼理他。
他沒有告訴經紀人，說了也沒用，既然代言沒了，那就是沒了，告訴經紀人隻會再挨一頓批。
他的經紀人是他的表姐，罵起人來，凶得很，他可不敢告訴她。
而且，如果告訴她了，江序和許知倦之前在一起的事情估計也瞞不住。
他歎了口氣，又重複看了兩遍視頻。
越看越覺得江序生得好看。
簡直像換了個人，多了一股子高傲的勁兒，是程栩生偏愛的那一款。
以前的江序可不是這樣的。
程栩生盯著手機琢磨了一會兒，還是給許知倦打了個電話。
電話響了好幾聲才接通。
程栩生聽到許知倦的聲音就覺得不太對，好像許知倦的情緒不太好，他心裡咯噔一聲，試探地問了句，“表哥，你在忙嗎？方不方便說話？”
“什麼事？”許知倦揉了揉眉心，他現在很累。
“呃，其實也沒什麼，就是問問你最近怎麼樣？好久沒見麵了，想約你吃個飯。”
“最近沒空，我很忙。”許知倦沉聲說。
“這樣啊……”程栩生欲言又止，他想問關於江序的事情。
“還有事嗎？沒事先掛了。”許知倦正在看劇本，跟程栩生說話的語速很快，也不太認真。
前天他和陳導見麵聊的不錯，而且試鏡的時候，他自己也挺滿意，雖然沒有發揮他的最佳水平，但是他自認為把角色詮釋得足夠到位了。
製片人和編劇也在，都對他表示欣賞。
當時他和張玫都以為十拿九穩了。
可是昨天張玫告訴他，陳導還是說要再考慮考慮，並沒有決定定下他。
考慮考慮，這種說辭其實就是委婉地告訴他不準備要他了。
知道結果之後，許知倦的心情很不好，他當時第一個想到的人是江序。
他想見江序，想去江序的公寓坐一會兒，以前他有什麼煩心的事情，隻要跟江序待在一起，很快心情就會平複下來，好像江序身上有種魔力，讓他安心。
之前江序總是在他身邊，隻要他想，一回頭就能看到他。
可現在，江序去哪了呢。
江序不再屬於他了。
許知倦不甘心。
不甘心準備了這麼久，還是失敗了，所以即便陳導說要再考慮，他還是繼續研讀劇本，爭取找機會和陳導再見一次，他想知道為什麼，為什麼明明他演的那麼好，陳導還是不選擇他。
“那個，表哥，你跟江序怎麼樣了？”程栩生還是問了出來。
“什麼怎麼樣了？”許知倦皺眉。
“就是，你倆分手之後還有聯係嗎？他不是和見星解約了嗎，今天我看微博上還有他的視頻。”
“什麼視頻？”
許知倦這兩天把自己關在家裡看劇本，基本與外界斷了聯絡，根本都沒上網，微博也沒打開。
“你沒看啊。”程栩生驚訝地說。
“沒看，什麼視頻？”許知倦又問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