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序看到楚越是一個人來的時候皺了皺眉，“江遲呢？沒跟你一起來嗎？”
楚越笑著說：“他拉肚子不太舒服，就不來了，說是免得待會音樂會上那麼安靜，他發出尷尬的聲音就不好了。”
江序語塞了，這理由，還真的是沒辦法說什麼。
“序哥今天也穿的衛衣呢。”楚越眯著眼笑，臉頰上有兩個酒窩。
江序看了看自己，又看了看他，兩人一人穿黑色衛衣，一人穿白色衛衣，還都是連帽了，雖然款式和印花都不一樣，但是乍一看還真有點像情侶裝。
“嗯。”江序淡淡地點了個頭，把手放進衛衣的口袋裡，移開眼，沒有接他的話，“走吧，那我們先進去，你坐在幾排幾座？”
江序從口袋裡拿出門票看自己的位置。
楚越剛要說自己的位置，卻看到江序拿出了兩張門票，他頓了頓，說：“我是普通票區，序哥你是在VIP啊？”
“嗯，朋友給了VIP的票。”
“序哥你有兩張票呢？那我能不能跟你一起坐VIP？”
江序：“……”
他想了想，覺得自己也沒理由說不行，畢竟另一張VIP的票不用也浪費了。
“那你那兩張票呢？”
“要不待會兒去門口隨便找兩個人送了吧。”楚越說。
“也行。”江序剛才進來的時候看到門口一堆賣黃牛票的，也有很多要買票的人，“那走吧。”
江序正要往外走，楚越問：“序哥要跟我一起嗎？”
“不然呢。”江序瞥他一眼，覺得他這話問的有點沒必要。
楚越想到自己口袋裡的兩張VIP第一排的票，他眨了眨眼，“我自己去好了，這麼多人太擠了，兩個人不方便，還得再擠進來，你在這等我好了。”
江序想了想，覺得他說的也沒錯，“那你去吧，我先進去，待會兒你自己來三排五座。”
楚越：“……好吧。”
江序扭頭去走VIP通道，看到有人在門口查票，他又叫住楚越，“楚越。”
楚越回頭，“怎麼了？”
“票先給你，待會兒你進不來VIP區。”江序伸手把票遞給他，這時候旁邊通道的欄杆突然被擠倒了，眼看要撞到江序，楚越一個箭步衝過去，想拉著江序的胳膊把他拽過來。
但是沒等他碰到江序，江序自己就閃身躲開了，但還是撞到了衝過來的楚越身上。
兩人幾乎抱了個滿懷，
這一幕被剛好走進來的程栩生看到了。
程栩生好歹是個公眾人物，所以臉上戴著墨鏡口罩，本來急匆匆地想要快點進場，誰知看到這一幕。
他腳步停了下來，怕自己看走了眼，確認看到的人是江序沒錯之後，他又去看那個抱著江序的男人，他馬上發現兩人穿的衣服很像情侶裝。
……
楚越也沒想到自己能抱到江序，他的腦子一時間沒反應過來，忍不住低了低頭，聞到了一種複雜的甜香，精致和略帶內斂的華麗，靠近又帶著濃厚的冷冽和拒人於千裡之外的馥鬱香氣。
楚越沒聞過這個香水的味道，但是這一瞬間，他幾乎就沉溺其中了。
江序推開他的時候，感覺楚越竟然摟著他不撒手，他沉著臉，“楚越。”
楚越立刻回過神來，趕緊鬆開江序，上下打量著江序，“序哥，你沒事吧？”
他話裡的擔憂不似作假，好像剛才也是急著幫他，而且江序是自己撞到他懷裡去的，實在不好怪在他身上，雖然還是有點不爽，但是江序沒說什麼，他舒展眉頭，淡淡說：“沒事。”
“那就好。”
江序把票遞給他，“好了你快去快回吧。”
楚越嗯了一聲，拿著票看著江序走了，剛才的香氣似乎還縈繞在鼻尖。
楚越有些癡迷地聞了聞自己的手心。
上麵好像還有點殘留的味道。
他的心跳加速，目光更加熾烈。
音樂會是七點半開始，但是六點前就開始入場了。
許知倦到體育館的時候已經七點多了，他從車裡找了個帽子戴著，墨鏡和口罩也是必不可少的，幾乎整張臉都擋住了，雖然這樣也會引來彆人的注意，但也沒辦法，他出門都是這樣的打扮。
好在他來的時間比較晚，大家都差不多已經進去了，VIP通道和普通票的入場口離得有些距離，私密性也做得很好，許知倦下車之後一路到了入口處，就看到了程栩生站在門口。
程栩生跟他一樣的打扮，就算看不到臉，也能認出來。
程栩生快步迎上來，“哥，你可算來了。”
“路上堵車。”許知倦沉聲說。
市區到體育館的這條路車太多了，一路都在堵車，助理的車技不錯，要不然現在還到不了。
“哥，我們快進去吧，馬上開始了。”程栩生說。
許知倦遲疑了一下，說：“你看到江序了？”
程栩生：“對啊，不過他早就進去了，我看到他進的VIP通道，估計離我們不遠的，我們在第二排。”
許知倦：“他和誰在一起？”
“我不認識。”程栩生看不到許知倦的臉，也不知道他現在的表情，於是他試探地說：“但是看起來兩人很親密。”
許知倦沉默了幾秒，“行了，走吧。”
許知倦向來是這樣的語氣，所以程栩生也不摸不透許知倦有沒有不高興，“哦，好。”
他們來得晚，其他人早都坐下了，空著的位置一眼就能看到，所以兩人進場之後很快找到了自己的座位。
坐下後，許知倦的目光不由自主地在周圍環顧。
江序剛好就坐下他的斜後方，他一回頭就能看到。
舞台用幕布遮擋著，看不到人，但是他們坐在前排，能聽見幕布後麵有聲音，估計是在進行表演前的準備工作。
程栩生小聲地對許知倦說：“哥，你來之前告訴音城哥看嗎？”
許知倦說：“沒有，怎麼了？”
“沒怎麼，就問問。”程栩生有些奇怪，他其實一直以為許知倦跟江序分手之後跟林音城是有戲的，結果這兩人聯係得比他跟林音城聯係得還少，就連門票還是由他去拿的。
程栩生把墨鏡摘了下來，左右看了看，旁邊不遠處坐著一個他認識的女演員，之前合作拍過廣告，但是對方沒什麼人氣，這兩年的作品也不怎麼樣，程栩生沒打算打招呼，反正不怎麼熟，他旁邊還坐著許知倦，對方借著跟他認識的名義叨擾到許知倦。
以前也不是沒有這樣的事情。
他一直覺得江序就是因為他才認識的許知倦，隻是不知道兩人到底是怎麼私下聯係的，還交往了。
程栩生以前討厭江序，也有這個原因。
因為他認識了許知倦，結果就一直纏著許知倦。
他想到這些事，心情有些不佳，他看向許知倦，正好看到許知倦在回頭看，順著許知倦的目光，他看到了江序。
江序坐著看手機，神色淡淡的，他旁邊的楚越跟他挨得很近，時不時湊近跟江序說話，一臉討好的模樣。
程栩生眯了眯眼，心想，跟我哥分了手這麼快就有新人了。
而且那個男的一看就很年輕，說不定比江序年紀還小。
想到江序是江家繼承人，江氏集團的總裁，程栩生不由地就把這個男的當做小白臉了。
甩了我哥，去找小白臉？
程栩生搞不懂江序怎麼想的。
“哥。”程栩生喊了聲許知倦。
許知倦像是沒聽見，還是盯著江序。
程栩生伸手拍了拍許知倦，“哥，彆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