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序用儘剩餘的力氣一咬嘴唇，抬腳又把麵前的女人踢了一腳，這才把她踹倒。
江序的唇上滲出血滴，他眯了眯眼，眼裡流露出危險的氣息，雖然渾身發燙，但他還是強撐著走了兩步，從床頭櫃拿起花瓶，往女人的頭上敲了一下，將她敲暈過去。
江序衝進了洗手間，衝了個冷水澡，等他出來，身上還是熱得不行，但好歹意識是清醒了。
他坐在沙發上想要冷靜下來，這時候那個女人緩緩蘇醒，她躺在地上，看著渾身是水的江序，知道他剛剛洗了冷水澡，說了句：“沒用的。”
江序沉下臉，沉默片刻，站起來，穿上衣服，拿了手機就出去了。
他打開微信，看了許知倦給他發來的消息，那個女人沒有念完。
最後還有幾句。
【江序我想了很久，我想告訴你，我愛你
對不起，你還能愛我嗎
是你先闖進來的，現在你要走，我想留住你。】
江序的目光原本是冰冷的，漸漸染上了溫度，甚至還有些濕潤。
江序的呼吸亂了，心也亂了。
他疾步往外走，在拐角處，走得太急，撞到人從左邊出來的楚越。
楚越剛跟朋友說完話，正要離開。
看到江序，他有些驚訝。
“序哥，你怎麼還沒走？”
他話一說完，注意到江序的臉色不對，頭發也是濕的。
“序哥你怎麼了？”
江序板著臉，“沒事。”
江序的聲音低啞還有點怪怪的虛弱，聽著讓人耳朵都酥麻，他說完就要走，楚越不放心，伸手攔住了他，卻不小心碰到了他的手，驚訝道：“序哥，你怎麼這麼燙？你生病了嗎？”
不等江序說話，楚越把手放在江序的額頭上探了一下，驚呼一聲，“好燙，臉色也很難看，序哥你怎麼了？”
江序的反應很大，他忍著身體的衝動，將楚越的手用力推開，“我沒事，我還有事先走了。”
他急匆匆地跑了，楚越不放心還是追了過去。
等他追上江序時，卻見到江序在電梯門口扶著牆，一臉痛苦的模樣。
江序此時已經快不行了，但還殘存著一絲意識，知道自己不能在這裡失控。
楚越連忙上前去江序，兩人的身體接觸，江序的腦子已經糊塗了。
“序哥，你還好吧？你到底怎麼了？”
聽到楚越的聲音，江序覺得身上難受得快要爆炸。
他咬著牙，不敢再去咬自己的舌頭和嘴唇，隻好用力掐了自己一把，他知道自己已經撐不住出去坐車了，他拿出手機，勉強扶著牆，打給了許知倦。
電話響了好多聲，都沒人接，江序心涼了半截，這個時間，許知倦也許去洗漱睡覺了，也可能正在洗澡。
如果他沒接的話……
江序的腦子一陣胡思亂想，這時候，電話終於通了。
聽到許知倦的聲音，江序終於鬆了口氣，“我在鳳凰居，你現在馬上過來一趟。”
江序說完這句話，腿一軟就坐到了地上。
“序哥！”
楚越喊了一聲。
許知倦聽到聲音，緊緊皺著眉，聲音有點熟悉，他好像在哪聽到過。
還沒等他想出來這個聲音是誰，楚越又說：“序哥，我還是帶你去醫院吧，你是不是生病了？”
江序搖頭，“不要。”
楚越：“可是你這個樣子……”
……
許知倦聽著兩人的對話，臉色馬上變了。
他對著手機喊江序的名字，電話卻忽然被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