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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桉都不知道多少年沒在家過生日了,今年撞上了周末也沒回去。
他現在就待在公子哥朋友的彆墅裡,房子建在半山腰,地理位置得天獨厚。
說是生日趴,其實就是找個理由聚聚,大家讀大學以後離得比以前遠,要聚一次齊的不容易。
才八點,這一屋人就已經醉得七七八八了。
蕭桉一滴酒沒喝,半歪在沙發裡單手捏著麥,拿懶懶的腔調給自己唱生日快樂歌。
他估摸著,等到待會兒零點,這兒估計沒幾個清醒的能祝他生日快樂。
“兄弟。”劉亮端著酒過來了,“今天托你的福,喝上好酒了。”
劉亮是蕭桉初中同學,以前一起打球關係挺鐵的,雖然這幾年聯係少了,但蕭桉還是把他喊來了。
有的朋友幾年不見,再見麵聊天也還是自然熟悉,能找到當初的感覺。但有的隻要聯係少了關係就淡,講起話還得客套。
劉亮可能就屬於後者,隻是蕭桉原本希望他是前者。
“那好說。”蕭桉將麥克風拿開,“你想喝什麼,我開車給你送去,一句話的事兒。”
“對。”劉亮笑,“我都忘了你有車了,那是你家送你的成人禮?有錢人家真好。”
“不是,就親戚換車了扔給我的,不是什麼好車。”蕭桉說。
“幾十萬的車還不好啊?”劉亮提高了點兒音量,明顯酒喝得上頭了,“正常人十**歲,也就開駕校的教練車。”
蕭桉發現他們要聊不來了,就笑了笑沒說話,拿著遙控隨便點歌唱。
“唉。”劉亮歎了口氣,“我今天來,可真羨慕你們這群人。”
“沒什麼好羨慕的。”蕭桉說。
“那是你不懂,你都沒受過苦沒吃過虧。”劉亮一時沒忍住說了實話,“隻管玩兒,過得無憂無慮輕輕鬆鬆的,家裡開著大醫院,畢業了直接進去工作就是。”
蕭桉眯了眯眼,屏幕上歌開始播了,但他沒唱。
“我都不知道自己未來在哪兒,家裡人還指望著我養呢。”劉亮說,“我也想被家裡養著…”
“我沒有…”蕭桉有一瞬間火像要冒起來了。
但看著劉亮,他發現對方說的是實話。
這個事實一旦被明白地揭穿,他現有的這種快樂又瀟灑的生活,都像是一瞬間變得鄙陋了起來。
劉亮把這些話說出來,是因為他在這一屋公子哥麵前感到豔羨而自卑,下意識地想從彆的角度找回優越感。
比如,雖然過著上頓不知下頓的日子,但靠的是自己,還要抗起自己的家,堅強而有擔當。
這些蕭桉都看得明白,發不動火但情緒上還是很不好。
“唱歌嗎?”蕭桉把麥克風給了劉亮,“我去拿杯酒。”
“去吧。”劉亮還在歎氣。
蕭桉走到酒桌邊去,朋友們都瘋瘋癲癲地拉他喝酒,他看了一圈,覺得依然沒那個興致。
索性就出去了,看見自己停在彆墅前的車,覺得煩又還是坐了上去。
蕭桉車開得很慢,也沒準備去哪兒,就打算溜一圈,等人舒服了就回。
山腰彆墅沒多少,下山一路沒遇到車,路也暗,到山腳才漸漸亮起來。
山腳的彆墅要相對多不少,一幢挨著一幢的,被修建得風格各異。
這些彆墅不一定住人,有不少是租出去給年輕人或者家庭聚會用的,亮著燈,照得路麵也是亮的。
蕭桉覺得心情好了不少,正巧在這時,透過車前窗看見路邊坐了一個人。
竟然是賀垣。
對方穿了一件墨綠色的連帽衛衣,襯得皮膚特彆地白。
還是那副隔著一段路就能感受到高冷的模樣,這會兒微低著頭,腿上搭了個素描本。
就在大家都待在轟趴館內歡鬨的時刻,腦回路特殊的建築狂魔賀垣,坐在路對麵畫轟趴館的外觀。
蕭桉一笑,停下車直接推開車門下去了。
賀垣抬頭看了他一眼,沒表現出意外的神色,招呼都沒打就繼續畫他的。
蕭桉不好打擾,就這麼有點兒奇怪地站在旁邊看了會兒。
賀垣下筆很快,比例把握得很好,簡直就是完美複刻。
他實在不大能理解,既然畫得這麼像實物了,那直接拍個照不就好了嗎。
與其看畫,還不如看人。
蕭桉看了會兒對方英俊的側臉輪廓,用視線描了一下,到下頷線那兒頓住了。
竟然想起牆來了,他們下半張臉確實長得很像。
但稍微想想眼前的賀垣塗口紅的樣子…蕭桉直接打了個哆嗦。
牆那麼有意思的人,可不像賀垣這麼沉悶。
蕭桉等了好一會兒,總算等到賀垣大致將房子畫好。
“彆畫了,這有什麼好畫的。”蕭桉伸手,把他筆拿走了。
賀垣看著他,麵上有點兒生氣:“還我。”
蕭桉自然不知道那是人家的寶貝筆,但還是還給他了。
見賀垣把素描本合上,蕭桉突然產生了某個挺瘋狂的念頭。
“哎,”蕭桉比了比自己的車,“要不一起兜風去?”
作者有話要說: 明天繼續。
每次寫主攻都看到有人站錯cp,再畫一次重點,賀垣攻蕭桉受啊不要站錯啊~
既然是二次元文學,就不要太拘泥於對攻受的刻板印象~他們除了床上位置不同,性格與長相等都不作為攻或受的判斷標準~
反正在jj,你們也看不到他們那啥(bush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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