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辦法,號碼刪掉,重新撥給他舅舅。
談了半個多小時,他舅舅白穆寧那邊才算鬆了口:“後續不會再加碼,但已執行的計劃也不會收回,你那位小姑娘如果能頂得住破得開這個局,舅舅我敬她有本事,回頭她進白家我親自給她引路,破不開,那就怪不得任何人。”
白穆寧還說:“這麼護著她,你對不起你外祖母打小對你的疼愛,也對不起你爸媽給你的教導,應該怎麼辦,需要舅舅提醒你嗎?”
於是,剛跪完薑家祠堂,薑遇轉頭又進了白家祠堂,又是一頓封建糟粕的家法伺候。
薑亦琳來找清歡,是受她哥嫂所托,薑家兩口子是實在看不下去兒子繼續受苦,想帶清歡去一趟白家,探望白老太太,再道個歉,讓白家大哥那邊消消火。
但小兩口領證以後,兩個多月了,也就領證當天在伴山墅見了一麵,前幾天薑遇還親口說過要離婚,這幾天家法伺候了也堅決不離。
薑行岸兩口子其實有些拿不準目前小兩口的感情狀態,就有些擔心,又怕他們直接找過來清歡心裡會不舒服,就托了年紀相仿也不算陌生的薑亦琳先去探查情況。
兩個人說話的時候,薑亦琳手機正通著電話,她哥嫂遠程聽了全場,這會兒都有點懵。
領證是演戲?
沒有感情?
那薑遇這十來天到底在堅持些什麼?
一廂情願?
。
清歡顯然沒有想到任曉夢回國當天去醫院匆匆看了一眼黎漾,就跑去伴山墅大鬨。
聽薑亦琳說完,清歡站在原地,很久都沒有動一下。
她不知道怎麼來形容自己此刻的心情。
任曉夢不喜歡她,打她,無故把黎漾出事的責任推給她,甚至要害她,以及在黎漾想傷害她卻被打了之後,發消息詛咒她……
這些清歡都已經可以很平靜去接受,但是她怎麼可以去薑家鬨?
因為這個想法而產生憤怒情緒的第二秒,清歡就又迅速平複下來,心底自嘲一笑,任曉夢本來就不關心她任何事情,又怎麼會管她以後怎麼跟人家相處?
好在,以後也不用相處了。
這樣也好,也能更讓她下定離婚的決心。
“清歡?”身後又響起薑亦琳的聲音,“你有聽到嗎?”
清歡定了定神,轉過身,默了一秒,俯身鞠了一躬,“抱歉,這件事情我還不知道,是我沒有跟家裡溝通好,給你們添麻煩了,以後絕對不會再出現任何類似情況,需要我承擔的責任我也不會推脫,我會儘快去走離婚流程。”
說完,她轉身就走。
步調很快,薑亦琳沒來得及再次把人叫住。
清歡其實有些無地自容。
就算是她和薑遇之間本來就有離婚的打算,但任曉夢又憑什麼要這樣去毀掉她的婚姻?她就一丁點兒都見不得她好?
她不想再等了,她要一筆一筆清算,這些年來他們無故加在她身上的那些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