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歡抬手捂住他的嘴巴:“薑遇,我說後悔,是因為——”
她刻意停頓幾秒,在他眼尾明顯透出委屈薄紅的時候,鬆開手,低頭在他耳邊輕聲溫語:“我愛上你了。”
“什麼?”
他聽錯了嗎?
她說,愛上他了!
薑遇眼底有了一瞬錯愕,旋即是更濃烈的動情裹挾著的驚喜:“你說什麼?歡歡,再說一遍,你再說一遍好不好?”
她才不讓他如願,隻又吻上他耳側,他停息一瞬,旋即加重喘息,暗自咬唇,試圖用痛感克製已經快繃不住的欲望,卻在這時又聽到她的低喃:“在酒吧跟你喝酒的那個女生是誰?”
薑遇後背一僵,尚未完全愈合的傷口隱隱作痛,差點就要冷靜下來,偏偏她像是故意不讓他好受,坐在他身上壓著他連續動了好幾下。
他忍不住閉上眼,咬緊了牙,強製冷靜,額前筋絡幾乎都要崩裂。
她就端起委屈得不行的語調:“不解釋?遇哥,你閉上眼睛是不想麵對我嗎?”
“……”薑遇無奈睜眼,對上她圓碌碌的無辜眼神,他受不了,下意識想去捂她的眼睛,可雙手被綁,動不了。
他快瘋了。
“初中同學。秦蕊,你們在申城婚禮見過。”他語速很快,呼吸急促,顯然比剛剛更難受。
秦蕊?那是秦蕊?
好吧,雖然抄了人家不少情詩,但隻見過一麵,記性不太好,沒認出來……
但是——
清歡皺眉:“你離她太近,還不止一次,我需要一份詳細情況說明報告,千字以上,明早九點之前發我郵箱。”
她在吃醋。得出這個結論,無異於給他體內正在燃燒的燥火又加了把柴,薑遇忍不住咳嗽兩聲,幾近氣若遊絲:“你和許照離得更近……”
“……”清歡稍微有一點點心虛地輕咳了一聲,選擇性忽略他的嘀咕,繼續折磨人:“小貓是什麼意思?”
薑遇忍不住抬頭想要去吻她緩解一下心頭那種躁動到快要爆炸的感覺,可她躲得太靈活,根本不給他機會。
他無可奈何地喘笑:“抓心又撓肝,任小貓,你可太壞了。”
“……”就這?
她無意識抿唇做了個思索的表情。
太可愛。
他眼神一滯,又閉了閉眼睛:“彆勾我了……”
她的問題還沒完,但看他額前已經涔了層冷汗,眉心緊鎖,臉色看上去都白了幾分,再玩下去得把人玩壞。
但是也不能不問。
定製西裝的布料手感平順,夏裝常用的低克重愛爾蘭麻麵料,乍一摸上去有些涼爽感,稍微貼得緊了,就變得炙熱滾燙。
他立刻忍不住悶哼出聲。
手指稍微鬆了鬆,他表情看上去好受了些,她就立刻收回,又故意往前蹭了蹭,他馬上倒吸一口氣,分明比之前更難受,又完全拿她沒辦法:“寶寶……你這是在懲罰我嗎?”
她目光柔和地望著眸底已經凝起水光,眼神都快要失焦的男人,唇角攢起淺淡的笑:“這十幾天,你到底去做什麼了?”
任曉夢不止去了薑家,還去了白家,清歡隱約猜到薑遇消失這些天,應該和這件事有關,她想知道他到底發生了什麼。
剛剛不確定他會不會在離婚協議上簽字,他找借口推托,她就沒打算細問,但他沒簽,還跟她這樣吃醋,那她可就不隻是要問清楚這麼簡單了。
一絲清明強製回到腦中,薑遇眼神微頓,眉心又更緊了幾分,唇線也一瞬抿直。
不想說?
清歡唇角微勾,又往前蹭了一下,低頭吻上他喉間凸出的一小節,輕輕吮吸。
薑遇又要爆炸了。
她太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