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陶如酥忍不住笑出聲:“你還真把自己搭檔給弄丟了啊?”
“夜遊神剛剛上任不久,過於年輕了一些。”江恒歎了口氣:“她還順便把諦聽給帶走了,導致了我這邊也是捉襟見肘,難以尋覓到種魔源頭,再這麼耽擱下去,怕是會引來凶星的追隨者們。”
“凶星?”白榆覺得自己像是個沒讀過書的丈育:“什麼凶星?”
“禍弓凶星,一個熱衷於追殺群魔的瘋子,誓要掃蕩此世一切與魔相關者,哪怕有一點點的征兆都要將其徹底毀滅。”日遊神的語氣很冷:“甚至不論造成多少傷亡都在所不惜,曾經親手毀滅過三分之一的壺中天和兩座仙島……閻羅司的幽冥獄也被一箭射穿過,死了很多無辜者,大夏中樞因此損失慘重……好比我剛剛以五鬼搬運決送走的人魔,在凶星和其追隨者看來,都是必須殺死和焚燒乾淨的臟東西,可大多墮魔身也並非自願墮魔,若是症狀比較輕未必沒得救。”
他說到這裡停頓下來:“不好意思,說的有些多了……雖然它很危險,但對一般人基本無害,隻要早些處理了種魔源頭,想必不會引來這些凶星暴徒…所以二位若是有空,請幫我找尋到搭檔。”
“有照片嗎?”陶如酥提問道。
“沒有,我等行走在外,不可顯露真容,如何有照片。”江恒搖了搖頭:“進了閻羅司,前生往事都得留在過往,往事不可追。”
“那你為什麼不直接找長夜司幫忙?”
“……哎。”江恒歎息道:“請長夜司幫忙,此事必然會傳回閻羅司,她必然會受罰,夜遊神尚且年輕,難免犯錯,我也是動了惻隱之心。”
“要罰肯定是兩個一起罰。”陶如酥對著白榆悄悄說話:“不想被扣工資吧大概是。”
“怎麼找?”白榆大抵明了情況後問道。
“總能找得到的,我等日夜遊神和常人不同,都並非血肉之軀。”江恒想了想,又提供了一個線索:“夜遊神是女性,外貌十分年輕,她曾是南陵戶籍,同時有一頭紅發——線索隻有這麼多了,她若是一心躲避,我也無法尋到她的位置,夜遊神比我更擅隱匿……若是你們見到了她,請不要直接上去搭話,用這個號碼聯係我,我會儘快趕到。”
留下了聯係方式後,江恒便要離開。
陶如酥好奇的追問了一句:“如果幫忙找到了人,你會教我們哪一招?”
日遊神大方的回道:“自然是我生前最為得意的一招…在下的超凡技藝。”
他很快走遠了。
留下兩人站在原地,陶如酥抱著雙手,回過頭看向白榆:“你是不是還欠我一句什麼?”
“嗯……謝謝?”
“不客氣。”陶如酥伸了個懶腰,然後伸出手指著白榆的鼻子:“還有,下次記得彆遇到這種事就第一個衝上去了……若是你死在我麵前,我晚上可是睡不好覺的!”
“我隻是覺得能救便上了。”白榆自有理由和自信根本,但對方不清楚,他倒也不會責怪對方的關心則亂。
“是是是,你總是有道理。”陶如酥哼了聲:“不過我的朋友不多,你得好好照看自己才是,若是你死了,我至少會難過半天的。”
“就半天啊?”
“不少了,畢竟本姑娘天性薄涼,親爹娘都不看在眼裡。”陶如酥看了眼天邊的火燒雲:“公交來了,我該走了,那什麼夜遊神你有時間就去找找吧,記得到時候讓我白嫖一下日遊神的現場教學。”
坐上公交後,她靠著窗戶的一排,衝著白榆吐了吐舌頭,然後扭過頭去,似乎還是有點不高興。
女孩的心情和夏天的天氣一樣難懂。
方才還風和日麗,現在就有些陰雲密布了。
“回了。”
白榆走向回家的方向。
他並未注意到,不遠處的一家書店裡,有個紅發的人影推門而出,手裡捧著一本《說話是一門藝術》,也走上了同一條路,不緊不慢的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