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前新生還沒入學,所以當下並沒有什麼特彆合適新生的課程。”
“你若是不介意,可以去二年生的課上旁聽。”
“我記得坎字區裡有一門課很合適你這樣的初學生,你可以去看一看,是一個老導師負責代課。”
“沒穿製服也無妨,你有學生證,想必也沒有人會攔著的。”
“若是有問題,多問問身邊人……就說到這裡吧,我去也!”
程萬裡幾句簡單介紹後便乘坐仙鶴調轉離開。
像極了一個負責解說劇情的npc工具人。
白榆抱拳行禮,感謝對方的順手一幫,的確少了自己很多麻煩。
不過離開的程萬裡下意識的忽略了一件事,他以為白榆本就是來丹鼎學院就讀的學生,自然也是從小通識藥理的類型,再怎麼說也該自己嘗試過煉丹,若是一竅不通不可能來丹鼎學院。
於是他隨口一提,認為對方就算聽不懂課程也能多少學一些東西才如此提議他去旁聽二年生的課程。
誰知道來的人,真的對煉丹一竅不通的純萌新一枚。
坎字區,踏入教室的同時就感到了一陣藥草香氣撲鼻。
白榆望著數量眾多的教室,幾番挑選無果後,隻能隨機選擇一間幸運教室進入。
就在進入教室的前一刻,一道人影撞了過來,兩人都注意到了彼此,愣了一下,然後緊急回避。
白榆立刻往側方閃躲,後背貼著門框,來者的姑娘也一樣是側過身體,靠著一個極限距離,算是勉勉強強的擦胸而過。
“呼……”白榆吐出一口氣,還好沒撞上。
而剛剛那名長發飄飄的學姐明明沒有撞到,卻悵然若失,這是隻有平胸者才能做到的貧胸回避……
她摸了摸自己的胸口,眼中流露出三分悲憫三分黯然三分慍怒和一分麻木。
罷了,習慣了,我已經習慣了……
她有氣無力的回頭道了個歉:“不好意思,我趕時間。”
說完便捂著嘴唇跑了出去。
留下白榆一個人在原地黑人問號。
他旋即注意到了地上掉落的一張學生證……蓬萊的學生證不是綁定在龍脈印上麼?
他正奇怪著,旋即就注意到了這張證是‘丹士證’,品級為一品。
有了丹士證後才能開始煉丹,才能接受更進階的教育,雖然隻是一品丹士,但這位學姐才十九,也就是剛剛大二就拿到了大夏官方的丹士證。
相當於超凡者在大二晉升為二階超凡……不算快,但也不算慢。
丹士證上散發著淡淡的栗子花香,上麵也記載了一些簡單的個人信息。
白榆正想著要不要送去教務處,然後就聽到了上課鈴聲,一名頂著強者發型的老人走了過來,看了眼白榆,催促道:“快進教室去,要上課了,有什麼事下課再說。”
半推半搡著,白榆一臉疑惑的坐到了教室角落裡的椅子上,開始聆聽謝頂老人的講課。
如聽天書。
為什麼他說的每一字我都聽得懂,但是合起來完全都不知道在說什麼?
白榆就像是還沒學過二元一次方程就開始聽高等數學的學生。
望著黑板的眼神裡透露著清澈的愚蠢。
果然這裡的知識對我而言,也還是太過於高深了啊。
白榆暗暗歎了口氣,搖了搖頭,流露出幾分自嘲的模樣,連表情也變的鹹魚了幾分。
鄰座位置的是個二年級的學長,看上去斯斯文文,戴著厚重的眼鏡,正在奮筆疾書的寫著。
教室內超過一大半的學生也都在抄寫著……好記性不如爛筆頭,雖然超凡者記憶力驚人,但沒幾人能做到過目不忘。
剩下一小部分雖然沒有奮筆疾書,但也在記著筆記,不過提前預習過相關內容,顯然更加遊刃有餘。
隻有白榆一個人在鹹魚狀態的擺爛,沒帶筆沒帶筆記,完全一副老神自在神遊四方的表情。
同桌不可能注意不到,隻是匆忙的瞥了幾眼,旋即流露出疑惑的表情。
白榆注意到對方的表情變化,心說……他肯定在想臥槽這人怎麼混進來的啊。
鄰座的丹士心裡嘀咕的則是——臥槽,他怎麼這麼自信,居然連丹方都不抄一下嗎?待會兒可是實踐的煉丹課啊,還是這種魔鬼級彆的課題。
不僅連鄰座注意到了,上課的老師也注意到了。
這位擁有強者發型的導師姓墨,全名墨轅,是丹鼎學院的三星導師之一,也是六品丹士。
丹士的考核標準比較嚴格,但也比超凡境界的進階更容易,通常修為抵達超凡三階就能煉製六品丹藥。
墨轅進來沒幾分鐘就注意到了角落裡的青年,一來是因為門外就見過,二來是因為所有人上課都在認真記筆記,隻有他盯著黑板,動都不動一下。
謔,竟會如此自信。
墨轅很清楚自己今天講課的難度,故意加快了語速也提高了知識深度,從丹藥的藥材入手,講到了藥理藥性以及提煉的方式,整個過程花費了三十多分鐘,基本上沒聽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