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頓遲來的晚飯估計要吃好幾個小時。
白榆有了這種預感。
在意識到自己親爺爺從外國趕回來時,他就已經眉頭一皺,熔……
意識到了事情並不簡單。
他也不是傻子。
蘇家一家三口都瞞著自己,肯定是有什麼關鍵和重要的事,否則不至於連蘇若離都要當謎語人。
他思前想後,心想應該和自己的母親無關,和北冥家也沒什麼關係。
唯一能想到的事,就是要被老爺子帶回老家結婚了。
回老家。
不是大夏,而是羅馬。
羅馬啊!
坐幽靈船都要一個月時間才能橫渡死潮的。
幾乎可以說是另一個世界了。
當然,將來有機會,肯定要去一趟瀛洲和羅馬,試試看能不能見到她們,但不能是現在。
去了就要被逼婚,而哪有年輕人喜歡被長輩逼婚的?大家都是喜歡擺爛或者自由戀愛啊。
而且和長輩說話的時候,難免會有些拘謹感。
哪怕知道對方對自己很是溺愛,白榆也已經過了恃寵而驕的年齡段了。
上輩子,他就因為超能力的事從小到大都活的小心翼翼,可以說是從小就很懂事,就不明白什麼叫做恃寵而驕,反而很會揣摩彆人的心理;這輩子自然也不可能走回頭路。
老人家如果子孫成群,也肯定會特彆寵愛某個小家夥,這玩意看眼緣。
但不論是哪一個老人都肯定喜歡聽話懂事的後輩。
白榆不想說自己表現的很拘謹很討好,但他感到不自在是真的。
特彆是白破天直接承認自己是書聖的時候,空氣都凝滯了幾分。
這就是十凶的含金量嘛,而且,似乎還不止於此。
“超凡五階不過是一個概念上的定義。”
“真正到了這個境界後,是不會隨意用‘五階’‘六階’來判斷的。”
老爺子喝了幾口後,給白榆科普起關於五階之上的知識。
“你想一想,大夏每十年就會出一位武聖,但為什麼武聖碑上留名的就那麼些人?”
“五階便是武聖,那麼武聖之上是什麼?”
“到了五階之後,境界就不再是最為重要的東西,實力的強弱看的也不是所謂的位階,而是聖道……”
“聖道並非一蹴而就,是需要慢慢搭建而起的。”
“為什麼說先天英靈是最強的血脈?就是因為英靈的聖道早已完成,不需要這輩子重新積累。”
“搭建它的具體過程,對於沒有聖道的你們來說會比較難以理解,等你們踏入了五階,自然就會明白的,現在說也為時過早。”
說到這些,白榆也明白了自己問出的‘祖父是幾階’的問題有些可笑了,就像是問一個世界五百強的企業老板‘您年薪多少’一樣,後者已經對錢沒有興趣了,怎麼會有年薪這玩意?
再度碰杯後,白榆也沒有半點喝醉的跡象,鳳凰內息開啟究竟淨化流程,腎功能強化中。
他忽然想起了一件事,問道:“您回國內了,沒被找麻煩麼?”
“十凶名聲在外,但也沒你想的那麼多限製。”白破天搖頭:“而且大夏這地方我也不樂意久待。”
白榆說:“您還打算離開?”
“當然,白家的基業都在西方啊。”白破天喝了一口酒,夾起一塊醃黃瓜:“西方也是挺好的……文明程度也不比大夏差,主要是待在自己地盤上比較踏實。”
白榆很聰明,不接話茬。
白破天也不著急,隻是自顧自的說:“老白家十幾代基業都在國外,最初是因為一次巧合,我的曾曾曾曾……祖父和家裡人大吵一架,離開了家裡,打算偷渡去瀛洲,結果上錯了船隻,碰到了幽靈船隊,被打劫後賣去了西方。”
“之後他也是經曆了一通相當有趣的經曆,又是逃出種植園,又是連夜翻山越嶺,又是迷路差點餓死,自己又跑回去了,簡直是雞飛狗跳,最後的最後,他被一名貴族女兒看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