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我比你慢一些也無所謂。
反正你一槍打不死我,下一槍肯定是我開。
所以魔法使打魔法師不能說是降維打擊,但人家點亮了命座,有了一個幾乎無限續航的盾和霸體效果,不僅存在優勢而且十分巨大。
由此可見,跨階而戰,在任何時候,都是極為困難的。
輸出若是不能破防,二階打三階幾乎毫無勝算。
不過對此愛麗榭不可能不知情,她早在書本上看到過這種知識,自己魔法不會破防這一點早就知道了,她不過是需要爭取時間。
此時已經從讓娜飛出去的缺口位置跑到了街道上,這裡街麵不算空曠,也有許多可以躲藏的位置。
店鋪裡都藏著人,她也不敢進去,避免不必要的人員傷亡。
注意到了讓娜還趴在地上,卻來不及去檢查一下,最壞的可能她已經斷氣了。
可也不能放著她不管。
愛麗榭的這一秒鐘猶豫也是犯了錯。
蝰蛇已經找到了她的位置,嘴裡默念法術,她立刻心臟劇烈跳動起來,天生對魔力的敏銳感知讓她意識到了危險來自於何方。
立刻抱住讓娜一個連續翻滾。
足下地麵爆裂開,尖銳岩石破開地麵,劃破了她的運動服,在腰間留下一道輕微的傷口。
“直覺不錯,能躲得開我的岩石突刺。”邪法師繼續揮動法杖,大地上接連綻放出一道道尖刺。
愛麗榭不斷躲避,如同一名體操選手般不斷翻滾騰挪後空翻,以亞運會評委都要打高分的一連串優雅動作避開了共計十一次突刺。
打個比喻,就是靠走位連續扭開死亡詠唱者q技能。
平緩落地後,愛麗榭吐出一口濁氣,身體素質的鍛煉也是重要的一環,她是法師,但這段時間也是得了不少言傳身教。
行雲流水的走位也是她實戰中練習的重點,這好像是一套獨特的身法。
可光是躲避,是贏不了的。
血統不能暴露,特彆是不能在大庭廣眾下暴露。
那麼可以使用的底牌也隻有……
就在這時她瞥見了地上的讓娜動彈了一下。
“讓娜,你沒死?”她立刻投去訝異的目光。
下一刻就瞥見躺在地上的修女小姐很不情願的翻了個身,她那精致的漂亮臉頰上有兩行鼻血流淌出來,沒有半點快要死的樣子,反而是滿臉的羞憤之色,嘴裡不斷碎碎念著。
她搖晃著身體緩緩站起,那纖細的身體重新站穩。
“讓娜,你怎麼了?”愛麗榭小心翼翼的問。
可此時的修女小姐全然注意力都不在愛麗榭的身上,此時眼睛已經亮起紅光仿佛初代機暴走。
那雙不斷開合的小嘴裡的芬芳話語逐漸變得清晰可聞。
‘——宰了你,我他媽要宰了你,你這們這群邪教徒居然讓本小姐丟臉,害的我躺在地上足足三分鐘不知道該不該爬起來,爬起來丟人,不爬起來更丟人!我要把你大卸八塊,腸子掏出來綁在你脖子上把你吊死在教堂大鐘下麵,扒了你的皮,斷了你的骨頭熬成湯再喂你喝下去,不把你屎打出來算你拉的乾淨!’
那念白速度極快,聽上去都覺得莫名的恐怖。
愛麗榭頭皮一炸,她知道讓娜的性格有兩麵性,但現在看來她除了營業模式、惡作劇模式,還有一個殺戮模式。
很快,碎碎念結束了。
讓娜小姐睜開雙眼,冰冷的目光掃視過去,凝視著邪法師和偷襲他的黃金騎士,神情變得倨傲而瘋狂。
被她的眼神掃過的蝰蛇忽然感到一陣強烈的心悸。
後方的黃金騎士鬆開了扼住的喉嚨,將佩姬丟到一旁。
“竟有這種事?”
他偷襲的那一劍根本沒留手,正常人會被直接腰斬的,可這個修女居然和無事人一樣的站了起來。
有點意思。
綽號為禿鷲的地獄信徒渾身釋放出淡金色的鬥氣,重劍在地上拖行發出一連串的摩擦音,目光迎上了讓娜,正要開口:“你——”
然後一股強烈的重壓迎麵而落,壓在肩頭,邪法師的膝蓋下意識往下低了兩三厘米。
“閉嘴!”
“邪信徒們,誰允許你們說話了,誰允許你們張開你們那滿是惡臭的嘴巴說出褻瀆神靈的言語了。”
“一群將死的褻瀆者,你們的生命、聲音都是不被允許存在的東西。”
“如此汙濁的存在就該消失在這片世界上,能苟且偷生就該在那陰影中殘存,竟還敢堂而皇之的出現在我的眼前!”
聖潔之容睜大了雙眼,眼瞳裡蕩漾著金色的神聖威嚴,如同一道偉岸的虛影在她背後屹立而起,俯瞰芸芸眾生。
就連鼻尖流淌的鮮血也脫離了皮膚,懸浮飄起,她熾烈燃燒的憤怒忤逆了重力。
讓娜踏前一步,四周的地刺驟然間崩裂,如同凸起的泥土被手掌壓回了地麵,如同書麵的褶皺被強行碾平壓直,長街上隻容得下她一人的嗓音。
“我在此代神聖之主宣告——”
“爾等將會如同稻草般死去!”
“aaaaamen!!”
(本章完)